陈立这下听明白了，合着自己在这个光头眼里，就是个薛定谔的伊森。
存在又不存在？影响了又没影响？
怪不得她之前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所以呢？”陈立双手一摊。
“你就因为这，把我关起来？然后又放出来？请我吃东西？你到底想干嘛？”
“实际上，刚刚镜像空间中并不是我放你离开的，而是镜像空间因为你的意愿自己破碎的。”
古一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她看着陈立：
“我不知道你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你的到来意味着什么，但你的这种不可观测与无法驱逐，让我……无法处理。”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商量的意味：
“所以，我希望……伊森先生，你可以答应我，不去纽约吗？”
陈立眉毛一挑。
古一似乎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又补充道：
“或者，我换个说法，如果伊森先生你将来到了纽约，是否可以……不要去长老会医院？”
陈立明白了！
长老会医院！
那是未来奇异博士斯特兰奇出车祸之前工作的地方！
这光头是怕自己这个变量出现在那里，会影响她精心策划的退休（送死）计划和接班人选拔流程！
这么说陈立就算是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甘道夫的面板或者别的因素，让古一这个地球至尊法师没办法对自己用强。
而自己这个bUG一样的存在，她又驱逐不了，预测不了。
只能退而求其次，跟自己谈条件，希望自己别去关键地点捣乱，让她能顺利按照她自己剧本退休。
想通了这一点，陈立心里顿时有了底。
他往后一靠，摆出一副惫懒的样子：
“对我来说嘛……不去纽约，或者不去那个什么医院，问题倒是不大。”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
“但是，我有什么好处呢？总不能白答应你吧？你看我，风里来雨里去，砍人砍得手都软了，很辛苦的。”
古一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手腕一翻，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东西，随手丢给了陈立。
陈立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愣住了。
那是一部……老式的翻盖手机？
诺基亚那种？厚厚的，看起来挺耐摔。
“嗯？手机？”
陈立有点懵，“这算什么好处？话费你报销吗？这玩意儿在阿富汗有信号吗？”
古一淡然道：
“这里面只有一个号码，在不影响卡玛泰姬职责与现实宇宙稳定的前提下，当你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或者遇到某些麻烦时，可以联系我，卡玛泰姬，将会是你的朋友。”
陈立掂量了一下这部板砖一样的手机，心里琢磨开了。
虽然这玩意儿看起来落后了点，但古一的一个承诺，关键时刻能顶大用。
这特酿的可是地球魔法界的扛把子啊。
自己以后要是再碰上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说不定就能用上。
“行吧，”陈立把手机揣进口袋，希望不会掉吧。
“我答应了。”
交易达成，知道自己不会被处理之后陈立感觉轻松了不少。
他拍了拍肚子。
陈立满意地舔了舔嘴唇，看来这波不亏。
“那什么，”他一点不客气地对古一说。
“大师，再给我炒几个硬菜，炒个回锅肉什么的，再来几碗大米饭！光吃点心不顶饿啊，我都好久没正经吃过米饭了！”
古一看着眼前这个毫不客气的家伙。
她沉默了两秒，最终还是抬手，再次对着空气挥了挥。
很快，茶室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吃饱喝足，打了个带着回锅肉味儿的饱嗝，陈立惬意地靠在茶室的柱子上，一点没有立刻动身离开的打算。
古一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将这方空间留给了他。
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但茶室内依旧保持着那种与世隔绝的安宁。
“嗝~总算活过来了。”
陈立拍了拍肚皮，决定趁着这难得的安宁时光，学个技能。
用意念唤出光标。
半透明的面板悄然展开：
角色Id：欧罗林·伊森（陈立）
角色种族：迈雅
等级：7
经验：390\/800
魅力：10+
精神：11+
力量：12+
体质：13+
长剑精通（LV.2） 单手剑（可学习） 双手剑（mAx） 。
法杖精通（LV.1） 照明术（LV.1） 光明结界（LV.1） 治愈术（可学习）。
看着等级提升到7，经验条也涨了一截，陈立满意地点点头。
昨晚在格拉米，除了跟托尼那铁皮罐头扯皮以及被古一抓壮丁之前，砍死了大概五十多个十诫帮的残渣。
目光在属性点和技能树之间游移。
魅力？暂时没啥用。
精神嘛……11点暂时够用，光明结界能顶十二分钟呢。
力量12点，砍人暂时也够用了……
陈立的视线最终落在体质上，13点体质对于保命来说永远不够用，所以肯定是优先体质的，其他的属性，等什么时候陈立的身体，可以不吃牛肉再说吧！
“加点！就加体质！”
“呃——！！！”
一股比之前猛烈的撕裂感与酸麻感，贯穿了他的四肢百骸！
这一次，不仅仅是肌肉抽搐，他感觉自己的骨头缝里都在发酸！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像是发了羊癫疯。
陈立翻着白眼直接从坐姿瘫倒在地，身体蜷缩成一团，手脚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
“呃……嗬…啊…”
他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声，控制不住的将舌头伸了出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内里的衣服。
这感觉，比之前加点时强烈了数倍不止！
恰在此时，茶室的门被轻轻拉开一条缝，断臂的哈弥尔法师探进头来，准备收拾之前的餐盘。
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伸舌头翻白眼的陈立。
哈弥尔的动作顿住了，那双眼睛里闪过诧异。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陈立那副不太正经的样子。
又回想起古一尊者离开前的交代。
“茶室里的人不用管，如果对方有要求可以尽量满足。”
但在哈弥尔看来对方现在很明显没有要求，他自己好像还玩的挺开心的。
哈弥尔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默默的又将门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