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魁,这是我撰写的剧本劳请您过目。”
谈到工作,约瑟夫脸上的笑意立刻变得严肃,赶忙从包中取出一份厚厚草案递交到罗曼手中。
眼见好好的圣诞晚宴变成年终工作汇报总结。
罗曼无奈的耸耸肩,
翻开用油纸皮包裹的封面翻开,长串的德文映入眼帘,故事在罗曼看来简直可以用简单来形容。
退役士兵在战争失利后人生一塌糊涂,经历一系列喜剧后,加入前进党瞬间找到了工作。
但在这个电影艺术还不算成熟的时代,
灌输思想,鼓舞士气的主旋律电影还未被各国关注,
像这种通过喜剧方式潜移默化灌输思想的电影绝对算得上独树一帜。
不过更让他在意的是,每一项支出约瑟夫都写的很详细,在某些剧情细节方面甚至特意添加的标注。
“预算多少?”
罗曼问道。
“二十五万美元。”
听到这个数字罗曼朝着卡多兰点了点头道:
“没问题超过预算也没事,最重要的是要确保影片的宣传质量,电影是军人的步枪,是最重要的思想武器。”
“思想武器?魁首您对电影评价真是独树一帜,现在大部分人都认为电影只是娱乐产物。”
罗曼并没有将别人名言据为己有的癖好,摇头道: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列宁说的,那个庞大新政权的许多人都比我们想象的要具有前瞻性。”
列宁?
在慕尼黑进修哲学的时候约瑟夫也了解过他的思想,不过也仅限于了解了,对于这个人他只在同一批赴德逃难的苏俄人听到过不算友好的只言片语。
不过魁首对这位的评价倒是异常的高。
提到这个伟大的名字,
罗曼平静的内心不禁泛起几道涟漪,正好他明年就要赴苏商讨外交军事合作了,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见到这位巨人一面。
“对了,约瑟夫我要你联系慕尼黑艺术设计学院,设计的新军服有进展的了吗?”
谈到这件事,
约瑟夫赶忙翻出随身的记录小册,连翻几页后点头道:
“有进展了,我按照您的要求联系了当初在慕尼黑学术界的人脉,加上有赫尔曼的帮衬一位叫迪比奇的设计师,和另一位叫约尼的设计师都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
“并表示可以无偿为我们绘制草图,不需求任何资金,这是他们发来的几张初稿。”
卷起来的草纸重新平铺在餐桌的空面,
漆黑的军装显得肃穆而威严,比起现在国防军青黄色的军装,简直可以用艺术品来形容。
“非常好,样品出现可以第一时间发给我,但我除了要一身穿给别人看的军装还要一身穿给士兵自己的军装,同时帮我设计一身实用性高,防寒性高的军装,这身可以不用好看但一定要耐寒!”
“是魁首!”
约瑟夫记录下要求后恭敬的答道。
话音刚落,
两个高壮的男人快步走到罗曼身旁汇报道。
“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罗曼点点头,
随手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圣诞礼物,快步来到门口、
正好奇打量四周的小古德里安像是突然碰到圣诞老人般笑着抱住了他的腿:
“圣诞快乐罗曼叔叔。”
“圣诞快乐冈特,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才九岁的冈特兴奋的接过礼物盒,在佣人的看护下笑着跑到一边拆起了礼物。
“玛加丽特太太圣诞快乐,晚宴已经准备好了,您和冈特如果饿了可以去先吃,在我这没有那么多贵族规矩,当然希望您不介意我借您丈夫几分钟。”
拆开礼物盒,
一只闪烁着银白色光泽的女式腕表静静躺在小匣中,玛加丽特笑着说道:
“当然不介意罗曼先生,圣诞快乐。”
表达感谢后,
玛加丽特很有眼色的让出身位,在侍从的带领下牵着冈特前往宴会厅。
古德里安则跟在罗曼身后向上踏过旋转楼梯,一路来到最里侧的书房,拉亮电灯微黄的光亮让古德里安得以窥见书房的全貌。
书柜填满了各类军事着作,当然最令他注目的还是那三枚装裱起来的铁十字勋章,以及那留有威廉一世亲笔署名的
——‘冯·罗曼男爵。’
罗曼察觉到了古德里安的好奇,目视着这些老物件摇头道:
“都是些老东西了,现在贵族早已是过去式的产物了,虽然比起奥地利,我们还保留了冯这个贵族字眼,但也仅限如此了。”
“回望过去一向不是我的强项,我们还是来创造未来吧。”
说着罗曼从抽屉中取出一份事先准备好的军改计划,接着说道:
“政府虽然开出了不少条件但勉强认同了我的理念,圣诞过后,应该会有少部分资金汇入国防军,我会和塞克特司令打个招呼空出预算一部分留给第一师。”
“你再帮我统计一份名单,挑些有能力有脑子的装甲技术军官。”
古德里安接过军改计划,略有所思的问道:
“罗曼先生那您明年?”
意识到被误会的罗曼拍了拍古德里安的肩膀,明明比对方还要年轻的多,却浑身上下透露着远高于年龄的成熟。
“想什么呢,我明年会去苏俄一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将在北方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装甲军校,空军军校,这也是赌注之一。”
“我不在你就是第一师的师长,帮我把第一装甲师的第一,变成全欧,全世界第一!”
知道被委派了多大信任的古德里安站的笔直,敬了个军礼,恭敬的说道:
“不辱使命长官!”
不过比起军改,古德里安还是更关注对方口中的赌注,毕竟将理想变为现实的机会不止有这一次,但像罗曼这种极具人格魅力,不摆架子敢于学习放权的伯乐,他知道今生可能只会有这一位。
罗曼看出了古德里安眼中的担忧,用幽默的口气缓解了稍加沉重的氛围:
“怎么信不过我,怕我会输,放心当初纳兹也想着能压我一头阻挡军改,但最后站在第一师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