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求我……”
汉奸头人被苏夭夭押着,嘴里依旧叫嚣个不停,各种难听的话全都往外蹦。
听得苏夭夭都有点傻眼了都了。
满脑子的疑问:这汉奸头不是给鬼佬当翻译吗?这些只有乡下人吵得头脑发热才会骂出口的难听词汇,他是怎么做到张口就来,出口成“脏”的?
为了避免自己再听他骂下去,脏了自己的耳朵,抬手卸了他的下巴,顺便卸了他手脚关节。
跟扔垃圾似的将人扔在一边,抬手掸了掸身上有可能沾到的灰尘或是脏东西。
汉奸头愣住了,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不但没有回嘴骂回自己,甚至还还不按牌理出牌直接动上手。
“啊啊啊啊……”
回过神的汉奸头还想继续破口大骂,奈何下巴关节被苏夭夭给卸了,只能发出口齿不清的“啊啊”声,外带流了满地的口水。
苏夭夭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一语双关:“真脏!”
此时正值午后休息时间,又是工作日,路上没什么行人,不巧的是公安局就在这附近。
就在汉奸头抬手要打人时值班的小公安正担心自己没能及时赶到,女同志会被人男人给打了,然后,他就看到另外完全震惊的一幕,连带的,都忘记了继续往前走,保持着右脚迈出大门尚未落地的姿势。
就这么电光火石间,女同志就把率先动手的男人给打趴下了!
小公安收回自己的脚,不敢置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这、这么神奇么?
女同志白白嫩嫩,瘦瘦弱弱的,一看就是那种打台风都会被刮跑的人,怎么能这么厉害?
小公安从震惊不信,再到亮晶晶的星星眼,这过程不过一分钟。
“小王,不好好值班,堵在大门口发什么呆?”
“啊?陈队长,没、没什么。就刚才看到那个男同志出手欺负女同志,我正想出去制止,然后……”
小王面露赧颜,说话都带磕巴,“就、就看到那男的直接跪了。”
陈队长顺着小公安的视线抬头望去:……
“咳咳,站好你的岗,我过去看看。”
陈队长,就是当年那个靠着杏花大队给他功绩一路升到副局的陈杰。
去年因为某些原因跟某些关系,他被调到粤省来任职。
这一年来他还心心念念不忘那个在杏花大队为他提供升职加薪的苏夭夭。
这么巧,就被他给遇到了。
原本心情就不错的陈杰,现在更是眉开眼笑,隔着大老远就出声跟苏夭夭打招呼:“苏同志!”
他可太知道苏夭夭的身手了,他要是敢不出声从她背后搞点什么小动作,苏夭夭肯定敢摔得他四脚朝天,还是那种被摔后都没得地方哭、被摔了也是白摔的那种。
初来乍到粤省,毫无预警地听到熟悉的嗓音,苏夭夭一愣,缓缓转过身,就看到龇着一口大白牙冲着自己直乐的陈杰。
目光触及陈杰那张熟悉的大脸,苏夭夭无语望天,用不用这么凑巧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几时到羊城的?”
两人异口同声,齐齐一愣,相视一眼后都露出笑意。
陈杰笑道:“去年调过来的。一开始只是借调,后来就被‘扣’住,资料跟档案什么都迁移到羊城来了。”
“不错不错,升职加薪哦!”苏夭夭祝贺他,“为了恭喜你,给你送个人。”
伸手指了指地上的汉奸头,“我坐这里吃东西,他突然冒出来骂我,骂不赢就出手打我。可惜是个软脚虾。
嘴皮子不利索,就是嘴太脏;然后吧,先动手想打我,啧啧啧,你知道的,我是出于条件反射自卫。”
说话的声音顿了下,“知道不是小鬼子,也经不起打,只是卸了关节,没把人报废。”
微风和煦的春日午后,听完苏夭夭这番话,陈杰直觉后脊背一阵冷意窜上天灵盖,额头上冷汗直冒。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
这种该死的熟悉感觉它又来了!
陈杰朝着一直往他们这边探头的小公安招招手,那人便“噔噔噔”地朝这边跑来。
“陈队!”
“小王,把人带局里,好好审问一下。”
“是!”
小王手脚利索的人把人拖走。
苏夭夭:“???这小公安同志是未成年吧?你们雇佣童工啊?”
“胡说八道什么!”陈杰没好气瞪她一眼,“小王已经25岁了,他只是脸长得嫩,看起来像个小孩子而已!”
“啊?”苏夭夭无辜地眨眨眼,这就是传说中的娃娃脸么?
倏地,苏夭夭眉眼弯弯,“相见不如偶遇,难得我抵达羊城的第二天就遇到老熟人,你是不是该略尽、嗯、半个东道主之谊。”
明明是问句,说出来的语气却是肯定句。
自认深谙她性格的陈杰比了个“请”的手势:“正好我下班,也正好准备去吃饭。要是不嫌弃,就一起走着。”
“怎么可能会嫌弃?!”苏夭夭笑眯眯跟着他一块走,好奇他是怎么从最北给大北方给借调到南方来。
“这是说来也是巧合……”
找饭馆吃饭的路上,陈杰跟她讲自己原本是被指派护送陆长庭前往京城复职,张老他俩知道后,这仨老顽童便一同前往京城游玩几天。
之后就从护送陆老回京城变成护送这仨老爷子从京城一路往南方走,正确一点来说,是从一路从北游玩到南方。
刚踏进粤省就遇到一个通缉犯,在霍老的药物、陆老的拳脚功夫地帮助下,成功将人抓获。
仨老爷子嫌弃他碍手碍脚,把通缉犯丢给他处理,他仨自己结伴游玩去。
苏夭夭捂脸,有这种的师父有点尴尬,怎么办?
“……那个,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是他们仨。”苏夭夭非常不走心地安慰陈杰:“老爷子们受过了那么多的冤屈跟苦难,难得还能保持那么乐观的生活态度,我们年轻人应该多多体谅体谅。”
陈杰叹了口气:“我敢不体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