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狂暴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席卷了林小伟全身!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他的妹妹!他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妹妹!竟然在学校被人堵在胡同里扇耳光、抢钱、威胁?!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那眼神里的寒意,让张晓晓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晓晓,谢谢你告诉我。这事交给我。”林小伟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你先回去,别声张。”
张晓晓用力点头,担忧地看着林小伟转身离去的背影,那背影仿佛裹挟着冰冷的飓风。
林小伟没有回教室。他掏出手机,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拨通了郝明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没等郝明那标志性的“嘛事儿伟哥?”出口,林小伟冰冷的声音就砸了过去:
“明哥,叫上虎子、赵磊、王海、张强。现在,立刻,来学校后门找我。小满被人欺负了。”
电话那头,郝明那玩世不恭的调门儿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压抑的、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暴怒:“嘛玩意儿?!谁?!谁他妈敢动我妹妹?!等着!五分钟!不!三分钟!马上到!”
电话被挂断。林小伟站在学校后门僻静的角落,初秋的风吹在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只有胸膛里那团名为“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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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不到!
“嘎吱——!”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郝明那辆破旧但马力十足的改装摩托车第一个冲到,车轮在地上擦出两道黑印!他头盔都没摘,杀气腾腾地跳下车,身后跟着一路狂奔、气喘吁吁但同样满脸怒火的王小虎、赵磊、王海和张强!
“伟哥!人呢?哪个王八犊子干的?!”郝明一把掀开头盔,眼睛赤红,额角青筋都爆了起来,那蒲扇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身后的王小虎更是气得像个鼓起来的河豚,胖脸涨得通红,小眼睛里全是凶光:“妈了个巴子的!敢动我小满妹妹?!活腻歪了!人呢?!老子今天非把她们屎打出来不可!”
赵磊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冰冷锐利。王海和张强也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但那紧绷的身体和紧握的拳头,都昭示着他们此刻的怒火。
五个平均身高超过一米八、体格健壮、此刻浑身散发着如同实质般戾气的年轻男人,像五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瞬间让学校后门这片小小的区域温度骤降,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林小伟看着兄弟们,心头一暖,但更多的还是翻腾的怒意。他言简意赅:“隔壁班的,陈莉莉带头,还有两个跟班。放学路上堵了小满,打了她一巴掌,抢了她两百块钱。威胁她不许告诉任何人。”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
“操他妈的!”郝明怒吼一声,一拳狠狠砸在旁边斑驳的墙壁上,墙皮簌簌落下。
“扇……扇巴掌?!”王小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音都变了调,他猛地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介倒霉娘们儿!老子今天非把她那张破脸扇成猪头不可!”
“伟哥!人在哪儿?现在就去!”赵磊的声音冷得像冰。
“走!”王海和张强异口同声。
林小伟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杀意,拿出手机:“我让小满过来带路。她可能害怕,你们待会儿……收敛点,别吓着她。”
他拨通了林小满的电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满满,放学了吧?到学校后门来一下,哥和明哥他们都在,有点事找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林小满有些怯懦的声音:“哥……我……我没事,我自己回家就行……”
“听话,过来。”林小伟的声音不容置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哥在呢。”
几分钟后,林小满背着书包,低着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磨磨蹭蹭地挪了过来。当她看到后门口那五个如同门神般矗立、浑身散发着骇人怒气的哥哥们时,吓得小脸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就想后退。
“小满!”郝明第一个冲上去,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怒火,“别怕!告诉明哥!是哪个胡同?哥几个给你做主!”
王小虎也凑过来,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温和(实则狰狞)的笑容:“满妹妹!不怕!虎子哥在!看谁还敢动你一根汗毛!哥弄死她!”
看着哥哥们关切又愤怒的眼神,林小满一直强撑的坚强瞬间崩塌,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抽噎着,指了指学校后墙那条阴暗的小路:“就……就在那边……最里面那个死胡同……”
“走!”林小伟牵起妹妹冰凉的小手,声音低沉却带着强大的力量,“哥带你去,把丢的东西,连本带利,都要回来!”
一行六人(五个煞神加一个被哥哥牵着的小鹌鹑),气势汹汹地杀向那条曾带给林小满无尽恐惧的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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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深处,光线昏暗。陈莉莉正叼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和另外两个女生靠在墙上吞云吐雾,嘻嘻哈哈地聊着天,等着看还有没有“肥羊”路过。蓝毛女生正炫耀着用抢来的钱新做的美甲。
“哎,你们说,那个林小满,今天还敢走这儿吗?”微胖女生嬉笑着问。
“敢?借她十个胆儿!”陈莉莉吐了个烟圈,一脸不屑,“怂包一个!打了抢了屁都不敢放!这种软柿子,不捏她捏谁?”
“就是!莉莉姐那一巴掌,够她记半年的!”蓝毛女生得意地晃着手指。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而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打破了胡同的寂静。
三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胡同口的光线被几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彻底堵死!五个年轻男人,如同五座移动的铁塔,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一步一步走了进来。他们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牢牢锁定在陈莉莉三人身上。
为首的那个,面容清俊,但此刻眼神冷冽如刀锋,正是林小伟。他身边那个身材最高大、肌肉虬结的男人(郝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蒲扇大的拳头捏得死紧。旁边那个胖子(王小虎),小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像一头被激怒的棕熊。另外两个,一个眼镜反着寒光(赵磊),一个面无表情却眼神锐利(王海、张强)。
而那个被林小伟紧紧护在身后的,正是她们几天前肆意欺凌过的林小满!此刻,小姑娘虽然眼睛红红的,但看着她们的眼神里,不再是恐惧,而是有了依靠的勇气。
陈莉莉嘴里的烟“啪嗒”掉在地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旁边的蓝毛和微胖女生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腿肚子都在打颤!她们平时欺负欺负老实学生还行,何曾见过这等阵仗?!这五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经历过社会摔打、带着血性的凶悍气息,让她们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你……你们是谁?想干嘛?”陈莉莉强作镇定,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色厉内荏地喊道,“我警告你们!别乱来!我哥可是……”
“闭嘴!”郝明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震得陈莉莉三人耳朵嗡嗡作响,后面的话全吓回了肚子里!
郝明上前一步,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他冰冷的眼神如同刀子般刮过三张惨白的脸,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
“你们仨,谁是带头的?嗯?”
话音刚落,旁边那蓝毛和微胖女生如同受惊的兔子,“嗖”地一下,同时往后退了一大步,几乎是本能地躲到了陈莉莉身后!动作整齐划一,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陈莉莉:“……” 她瞬间被孤立在三个煞神(王小虎、赵磊、王海\/张强)和林小伟冰冷目光的中心!她看着身后那两个“好姐妹”躲闪的眼神,一股巨大的背叛感和恐惧感攫住了她!
“我……我……”陈莉莉腿一软,差点跪下,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林小伟没有理会另外两个,他的目光如同寒冰锁链,牢牢锁在陈莉莉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上。他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逼近,每一步都像踩在陈莉莉的心脏上。
“你叫陈莉莉?”林小伟的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温度,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你在我妹妹这里,拿走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