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我的东旭啊!你死得好惨啊!”
这声音除了贾张氏。
整个大院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何雨柱心想:这老虔婆又在作什么妖。
何雨水也小声对何雨柱说:“哥,是贾张氏在哭。”
何雨柱“嗯”了一声,脚下蹬车的速度不减反增。
离院门还有十几米远,贾张氏的哭诉内容清晰地传了过来。
“天杀的何雨柱啊!”
“你个丧尽天良的白眼狼!”
“是你害了我的东旭啊!”
“轧钢厂凭什么开除我儿子!”
“还要送他去鸟不拉屎的矿上劳改三年!”
“三年啊!”
“而且一分钱工资都没有,这让我们一家老小怎么活啊!”
“东旭哭着跟我说,让我救救他!”
“我怎么救啊!我一个老婆子能有什么办法!”
“都是你何雨柱!”
“是你这个挨千刀的在背后捣鬼!”
“我们贾家跟你没完!”
原来贾张氏刚从矿场看完贾东旭回来。
贾东旭在矿场那边吃尽了苦头。
以前在厂里当工人,虽然算不上多舒坦。
但跟矿上的重体力活和恶劣的环境相比,简直是天堂了。
他哭着求贾张氏想办法,把所有的错误都算到了何雨柱头上。
母子俩隔着探视的栏杆,一起把何雨柱骂了个狗血淋头。
……
此时贾张氏正坐在自家门槛上。
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声哭诉。
声音传遍整个大院。
秦淮茹也在屋里哭。
她的哭声不像贾张氏那么张扬,却更添几分凄楚。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嫁到贾家没过几天好日子……”
“东旭又出了事,现在工作也丢了,人也进去了……”
“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越想越觉得前途渺茫。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棒梗站在一边,看着奶奶和妈妈都在哭。
他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感受到了家里的变化。
“哇”的一声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时间,贾家乱作一团。
院里的邻居们自然都被惊动了。
刘海中背着手,和二大妈一起走了过来。
三大妈也从家里探出头,看着贾家的热闹。
“我说贾家嫂子,你也别太伤心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刘海中开口劝说这。
二大妈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保重身体要紧。”
“东旭在那边,肯定也希望着家里人都好好的。”
三大妈撇撇嘴,小声嘀咕。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贾张氏哪里听得进劝,反而哭得更凶。
“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是你们家儿子被开除劳改!”
“我不管!我就要厂里给个说法!”
“凭什么这么对我儿子!”
刘海中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有些不好看。
但也不好跟一个撒泼的妇人计较,只能站远了些。
与此同时,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也听说了消息。
相比之下,她们更关心的是易中海。
厂里的处理决定一下来。
易中海被调去偏远的零件厂当普通工人的消息也传遍了。
一大妈也是急得团团转。
“老易他……”
“他能受得了吗?”
“从八级钳工一下子变成普通工人,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深深叹了口气。
“中海心气儿高,这一下对他打击肯定不小,别再想不开了……”
两人一合计。
当即决定雇辆板车,去零件厂看看易中海,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就在大院里因为贾家和易家的事议论纷纷的时候。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何雨水出现在了院门口。
原本围观的邻居们,神色各异。
有的人眼神复杂,带着忌惮和疏远,默默地让开了一条路。
有的人则主动打了个招呼:“柱子回来了?”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
更多的人则是敬畏地看着他,不敢多言,迅速躲闪到一边。
如今的何雨柱,在他们眼中,可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傻柱了。
阎解成也混在人群里。
他本来是想看看贾家的热闹。
顺便琢磨着怎么再跟何雨柱套套近乎,看能不能求个工作。
可看到何雨柱面前被众人让开的道路,他心里有些发怵。
他想上前打个招呼,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总觉得有些拉不下脸。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何雨柱已经推着车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阎解成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心里又升起无名怒火。
暗骂道:“哼,神气什么!不就是个厨子吗?等我进了厂,看谁瞧不起谁!”
何雨柱没心思理会这些人的想法。
他推着车,带着何雨水径直往中院走去。
贾张氏的哭嚎声还在继续。
但当她瞥到何雨柱的身影时,那动静明显小了许多,甚至还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看来她现在是真怕何雨柱了。
这小子下手黑着呢!
尤其喜欢打脸!
刘海中在一旁看得清楚。
心里暗道:这贾张氏啊,就是欠收拾,还得是何雨柱才能治住她。
何雨柱没有说一句话,直接进了自家屋。
何雨水也跟着进了屋,对院里的闹剧充耳不闻。
“哥,我帮你烧火吧?”
何雨水放下书包,懂事地说道。
“不用,你赶紧去写作业,写完了哥给你做好吃的。”
何雨柱把布袋里的猪蹄拿出来,放在盆里。
“今天咱们就是吃炖猪蹄。”
“哥保证炖得烂烂糊糊,香迷糊你!”
兄妹俩在屋里的对话,外面的人多少也听见了一些。
众人心想:何雨柱兄妹俩确实该高兴。
毕竟,之前诬告何雨柱的人,现在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贾家哭得再惨,那也是自作自受。
何雨柱把猪蹄清洗干净,准备开始拾掇。
就在这时,大院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
“叮铃铃——”
“叮铃铃——”
众人循声望向院门口。
只见一辆女士自行车停在了大门外。
车上跨坐着一位年轻女子。
她上身穿着一件暗花旗袍,那合体的剪裁将她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旗袍的颜色沉稳大气。
暗花又添了几分低调的精致,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细腻。
一头乌黑的秀发在脑后简单地挽了个髻。
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平添了几分温婉。
此人正是陈雪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