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又快又狠,像连珠炮一样。
直接把阎埠贵给砸蒙了。
尤其是提到欺负何雨水和掏茅坑的事。
更是精准地踩在了他的痛脚上。
阎埠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嘴唇哆嗦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街坊邻居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声。
谁不知道阎埠贵那点破事啊!
这下被何大清当众揭了老底。
那张老脸算是彻底没地方搁了。
“你……你……”
阎埠贵指着何大清,气得浑身发抖。
最后只能一跺脚,灰溜溜地钻回了院子。
简直是自取其辱!
何大清看着他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
就这点道行,还敢在他面前跳?
真是不知死活!
打发了阎埠贵,另一个邻居刘成凑了上来。
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大清叔,您可算回来了!”
何大清斜了他一眼。
这个刘成,他也有印象。
“是小刘啊。”
何大清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记得,前阵子,你跟你媳妇挺威风啊。”
“把老许家那小子给打了?”
刘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结果呢?被人讹了多少钱啊?”
“够不够给孩子看病的?”
刘成瞬间就蔫了,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位可是何雨柱的亲爹。
一个比何雨柱还不好惹的老炮儿!
当年这院里谁敢惹何大清啊?
自己真是昏了头了,还想上来套近乎。
“没……没多少……”
“叔,我那儿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刘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溜烟就跑了。
连着怼走了两个人。
看热闹的街坊们看何大清的眼神都变了。
这老何,十几年不见,还是那么横啊!
就在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谁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二大爷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
背着手,官威十足地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何大清,也是一愣。
“何大清?”
何大清一看是刘海中,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
刚才那股子怼天怼地的横劲儿瞬间收敛。
换上了一副客气又带着点江湖气的笑容。
他主动迎了上去。
“二大爷!是我,大清!”
他这一声“二大爷”。
叫得刘海中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何大清是什么人?院里的老住户了。
连易中海都得让他三分。
现在他一回来,不先找一大爷。
反倒先跟自己这个二大爷打招呼,这面子给得足足的!
“我这不,在外头漂了些年。”
“落叶归根,还是想回来。”
何大清递上一根烟。
“回来前,我已经去街道王主任那儿报备过了。”
“王主任说,院里的事。”
“主要还是得听几位管事大爷的。”
这不,我一到门口。”
“就想着得先跟您这位二大爷报个到啊!”
这话一出口,刘海中的眼睛都亮了。
先去街道报备,再来找他报到!
这程序,这规矩,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
说明什么?
说明他何大清懂事!
尊重他刘海中这个二大爷!
何大清看着刘海中的表情,心里跟明镜似的。
对付阎埠贵那种小人。
就得用最狠的话抽他的脸。
但对付刘海中这种好大喜功、爱慕虚荣的。
就得捧着他,给他戴高帽。
“二大爷,您也知道。”
“我们家雨柱那小子,脾气直,脑子一根筋。”
“以前在院里,要不是您多担待。”
“指不定要吃多少亏呢。”
何大清又提起了何雨柱。
“我听说了,前阵子,雨柱还跟您联手。”
“一块儿……办了点事。”
他话没说透,但意思很明显。
就是指何雨柱和刘海中联手坑易中海那件事。
“小子们的事,我不掺和。”
“但我何大清这人,就认一个理儿。”
“谁对我家孩子好,我就跟谁交朋友!”
“以后,我跟您,就是朋友!”
这番话,简直说到了刘海中的心坎里!
他最得意的事,就是把何雨柱拉拢到自己这边。
压了易中海一头。
现在,何大清这个当爹的。
也明确表态要站队自己!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有了何家父子这对猛将。
以后在这院里,还有谁敢跟他刘海中叫板?
易中海?阎埠贵?
都得靠边站!
刘海中心花怒放。
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他大手一挥,拍着胸脯。
那叫一个豪气干云。
“老何,你这话就见外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目光落在何大清的三轮车上,立马表现起来。
“哎呀,这车怎么弄进院子?”
“来来来,我帮你抬!”
说着,他竟然真的弯下腰,
一把抓住了三轮车的后架子。
何大清连忙拦住。
“哎哟,二大爷,这哪儿能让您动手啊!”
嘴上客气着,手上却没真用力拦。
“没事!”
刘海中一使劲,三轮车的后轮就被抬了起来。
“咱俩谁跟谁!”
何大清顺势扶住车把,嘴里不住地夸赞。
“二大爷,我就佩服您这一点!”
“公正无私,有能力,有担当!”
“咱们这院子,就得您这样的人来管。”
“才能越来越好!”
刘海中听得是通体舒泰。
飘飘然然,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一边抬着车,一边大声说道。
“那是!老何你放心,以后在院里。”
“有我刘海中在,就没人敢欺负你们家!”
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把三轮车抬进了院子。
刘海中把车稳稳放下。
拍了拍手上的土,满面红光地一挥手。
“走,老何,进院里说!”
中院。
贾张氏正跟几个老娘们。
在窗户底下晒太阳,纳鞋底。
眼尖地看到刘海中跟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有说有笑地走进来。
她眯着老花眼仔细一瞧。
手里的鞋底“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的妈呀!”
贾张氏连鞋底都顾不上捡,一溜烟地冲回了家里。
秦淮茹正在屋里缝补棒梗的衣服。
看到婆婆这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吓了一跳。
“妈,您这是怎么了?让狗撵了?”
“比狗撵了还吓人!”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床上。
胸口剧烈起伏。
指着外头,声音都哆嗦了。
“何……何大清!那个老不死的,他回来了!”
秦淮茹闻言,手上的针线活也是一顿。
何大清回来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算镇定。
“回来就回来呗,您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我能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