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大妈被他这副无赖嘴脸气得浑身发抖。
“你那是庆祝吗?”
“你那是往我们家伤口上撒盐!”
“你这是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
何大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哈哈大笑起来。
“一大妈,你还真好意思说这四个字?”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眼神变得冰冷刺骨。
“我问你,昨天是谁跑到街道办。”
“举报我家成分造假,想让雨柱丢了工作的?”
一大妈的瞳孔猛地一缩。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看着一大妈惊慌失措的表情。
何大清心中冷笑更甚。
“怎么?没话说了?”
“易中海前脚举报我家。”
“后脚他就进去了,你说巧不巧?”
何大清往前一步,逼视着一大妈。
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放挂鞭炮怎么了?我都嫌放少了!”
“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以后每个月我都放!放到元宵节!”
“就当是给你们家老易送终了!”
“你……你……”
一大妈指着何大清,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驳。
这下,她连最后一点道德制高点都失去了。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
对着一大妈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大妈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她进退两难,快要被羞辱得昏过去的时候。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何大清!你太放肆了!”
众人回头一看。
只见聋老太太拄着一根龙头拐杖。
在秦淮茹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从中院走了过来。
老太太一出场。
整个院子的气压都仿佛变了。
她可是院里的老祖宗,德高望重。
没人敢不给她面子。
一大妈看到救星。
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哭着扑了过去。
“老太太!您可要为我们家老易做主啊!”
“这何大清……他欺人太甚了!”
聋老太太拍了拍一大妈的手。
浑浊的眼睛转向何大清。
拐杖在青石板上重重一顿。
“何大清,你也是院里的老人了。”
“怎么能干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
“中海现在有难。”
“你不说帮衬一把,还在背后捅刀子,像话吗?”
“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大院集体?”
“还有没有街坊邻居的情分?”
老太太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质问。
句句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何大清却丝毫不怵,反而笑了。
“老太太,您这话说的可就偏心了。”
“我落井下石?”
“他易中海昨天想砸我儿子饭碗的时候。”
“您怎么不说他没人情味?”
聋老太太脸色一僵。
显然没想到何大清敢当众顶撞她。
还把这事给抖了出来。
她沉下脸。
“一码归一码!
“中海就算有不对的地方,自有厂里处置!”
“你这样在院里闹,成何体统!”
“更何况,咱们院正在争取‘模范大院’的称号。”
“节骨眼上出了这档子事,中海被抓。”
“已经够给大院抹黑的了!”
“你还在这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
“要是模范大院评不上了。”
“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大义凛然。
要是换了别人。
可能真就被这顶大帽子给压住了。
可惜,她今天碰到的是何大清。
何大清听完,非但没有半点收敛。
反而笑得更欢了。
“模范大院?老太太。”
“您还真好意思提这四个字?”
“要说给大院抹黑,谁比得过他易中海?”
“当年为了争个八级工名额。”
“背后给工友下绊子,这事儿您忘啦?”
“前几年,为了他那个破一大爷的位子。”
“跟刘海中在院里打得头破血流,您也忘啦?”
“还有……”
何大清一件一件地数落着易中海的“光辉事迹”。
每说一件,聋老太太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易中海干的这些事。”
“哪一件不比我放挂鞭炮更给大院抹黑?”
“怎么到我这儿,就成了影响评模范大院的罪人了?”
何大清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直勾勾地盯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今天这么护着易中海。”
“该不会是因为……这些年没少收他们家的好处吧?”
“我可是听说,逢年过节,您家的米面粮油。”
“可都是一大妈亲自给您送过去的。”
“这吃的嘴软,拿的手短,您这心啊,能不偏吗?”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万万没想到,何大清居然敢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
这是在当众打她的脸!
说她倚老卖老,收受好处,拉偏架!
“你……你胡说八道!”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手里的拐杖指着何大清。
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我……”
她指着何大清,一口气没上来。
眼睛一翻,身子一软。
就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老太太!”
“哎哟!老太太晕倒了!”
一大妈离得最近。
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了软倒下去的聋老太太。
凄厉地哭喊起来。
“何大清!你个天杀的!”
“你把老太太给气死了!你赔我老太太!”
场面瞬间乱成一锅粥。
就在这时,后院的角落里。
两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
正是躲着偷听的二大爷刘海中和他媳妇。
两人本来听得津津有味。
没想到闹出这么大动静,正想缩回去,却已经晚了。
他们刚一转身,就和抱着聋老太太。
正要往屋里去的一大妈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刘海中两口子脸上的幸灾乐祸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就那么僵在了脸上。
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哎哟!我的老太太!”
一大妈抱着软绵绵的聋老太太。
哭天抢地,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她抬头看见刘海中两口子。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把就拽住了刘海中的袖子。
“二大爷!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这何大清无法无天了!”
“他放鞭炮庆祝我们家中海出事。”
“还把老太太给气晕过去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海中脸上的幸灾乐祸瞬间收敛。
换上了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官威十足地挺起肚子。
“不像话!简直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