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抬手挥刀——
青龙出海!
百米刀气化作青龙,朝僵尸群倾泻而下。
凛冽气流震得洞顶巨石坠落,前方僵尸与棺材瞬间被毁大半。
追星赶月!
刀光如天河倒挂,凌空斩落。剩余僵尸尚未近身,便被刀气绞碎。
“两刀?竟还有吸纳阴气的异宝?”
老者眼神一凝,“杀了你,法宝就是我的了!”
“愚蠢。”
陈玄轻蔑一笑。
老者猛然冲出棺材,化作黑影扑来,凄厉怒吼中带着灵魂威压。
陈玄浑身一震,竟感到一丝灵魂颤栗。
断空兴奋道:“少主,这老家伙体内必有阴寒珠,可壮大九幽地火!”
长虹贯日!
陈玄迎头一刀,五十万斤巨力将老者硬生生逼停。两股力量交锋,劲风呼啸。
“力量不错,但还不够!”老者咧嘴狞笑,腐臭气息扑面而来。他经多年阴气淬炼,肉身早已金刚不坏。
“什么?!”
老者突然惊呼。
陈玄一掌拍在刀背,摧枯拉朽的力量瞬间斩入肩膀,将其斜劈两半!
一颗拳头大小的墨绿阴寒珠滚落,被陈玄拾起。其中能量精纯,堪比十颗上品地元丹。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一声怒吼震彻洞府。
“砰!”
第二口棺材炸裂,两道绿影踏出。一男一女,浑身绿毛,阴寒之气滚滚而来。
那女性僵尸身材火辣,长腿翘臀、丰胸细腰,偏偏配着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容。
“有本事杀我,没本事就被我杀。”陈玄咧嘴冷笑,主动冲上。
长刀舞动,劲风呼啸。
沉重的刀势如山岳压顶,以一敌二竟不落下风。
男性绿毛僵尸硬抗一刀,女性僵尸趁机攻向陈玄手腕。陈玄果断松刀,双掌齐出,九幽地火自掌心迸发!
轰!
绿色火焰由内而外包裹两只僵尸。
“砰!”
不堪忍受的僵尸自爆身亡,留下两颗核桃大小的阴寒珠。
“不过如此。”陈玄淡淡道。
断空怪笑:“少主身怀九幽地火,对付阴物效果显着。就怕遇到修为高深的阴物,那九幽地火反成其大补之物。”
“还剩最后一个。”
话音刚落,陈玄体内九幽地火突然躁动,几欲破体而出。
混元琉璃身!
琉璃甲覆体,吸力顿消。
最后一口石棺开启,红毛老者死死盯住陈玄,周身黑气萦绕。
武尊境强者!
“能耐不小,可惜实力太弱。”
老者抬起右手,掌心跃动淡红火焰,“正好需要你的九幽地火。”
一掌拍出,寒气如蛟龙腾空。
“就怕你吃不下!”
陈玄狂笑,右臂九幽地火缠绕,十响通背拳轰然打出。
拳劲摧枯拉朽,击碎红色火焰,在老者胸前轰出碗大血洞!
老者趁机扣住陈玄肩膀,阴气、尸气、煞气疯狂涌入。
“你这身躯,老夫要了!看是你的九幽地火厉害,还是我的尸鬼真气更强!”
陈玄身体仿佛化作旋涡,老者真气如江河决堤般灌注。
经脉鼓胀间,陈玄体内轰鸣巨响——
混元真经突破第三重!修为直达武宗境三重!
“怎么可能?”老者目瞪口呆。
足以撑爆常人的尸鬼真气,竟被轻易消化?
“又一个惦记少主身体的倒霉鬼。”断空幸灾乐祸地嘲讽。
“凡惦记我身体者,必死无疑。”
星河刀缓缓抬起,寒芒闪烁。
“这一刀,你挡得住吗?”
老者心境大乱:“我为什么要接?若是要逃……”
生死搏杀,岂容犹豫?
刀芒斩至面前。
“不!”
老者仓促催动全力,双掌抓向陈玄面门。
长刀上撩,自胸膛伤口直劈头颅!
“扑通!”
老者倒地,满脸不甘。
至死,他连一半实力都未发挥。
陈玄拾起阴寒珠,环视一周后走出山洞。
外界厮杀已止,血红水面上浮尸遍布,腥气扑鼻。
船上猛虎堂精锐仅剩六人,浑身浴血。
“李望呢?”陈玄扫视众人。
“趁乱乘小船跑了。”胡狼回道。
“哪个方向?”
胡狼指向西方。
陈玄踏船飞掠,片刻后在十里外发现李望一行人正拼命划船。
下一刻,他稳稳落在船尾。
“陈玄!”
李望浑身发抖,“别、别杀我!”
“那怎么行?罪名早已定好:李望合谋分水将军劫持船队,格杀勿论!”
刀光一闪,血如泉涌。
数十颗头颅滚落水面,溅起血花。
陈玄提起李望首级,琉璃骨翼展开,冲天而起。
分水峡谷资源不多,约抵船队货品一半。
陈玄将其分为三份:猛虎堂、自己、城主府各得其一。
大船启航,清晨抵达港口。
船身残留的大片血迹,诉说着昨夜激战。
码头上,李家、王家、猛虎堂和城主府的代表早已等候。
不待李家发难,陈玄将一排人头掷下——李望、李敢、李江及数位李家长老,还有分水将军!
全场震惊。
陈玄傲立船头,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冰寒:
“李家合谋分水将军,意图劫持船队,已被我当场正法!”
在死寂的注视中,他从容入城。
身后,只余满港惊骇。
上午时分,赵豪领着胡旋亲自来请,说是城主召见。
胡旋今日穿着一袭绯红长裙,眼波流转间尽显妖娆,对着陈玄妩媚一笑:“妹夫今日气色真好。”
书房内,赵雄并未如陈玄所料般问责李家之事,反而取出一块通体莹白的令牌递给他。
“这是黄道令。”
赵雄笑道,“三年后凭此参加黄道学院选拔。届时大离皇朝三千天骄齐聚,录取率仅百分之一。你可愿一试?”
更大的舞台,意味着更多资源。
陈玄心头一热,郑重行礼:“多谢城主栽培,定不负所托!”
赵雄连忙扶起他,欣慰叹道:“我那大儿子不成器,二儿子常年在外,小女又贪玩任性。你能做我女婿,也算了我一桩心事。”
陈玄忍不住问:“我杀了李家人,您不追问缘由?”
“不必问。”
赵雄拍拍他肩膀,“你是我女婿,又有我赐的令牌。他们与你作对,就是不给我面子。只要事出有因,放手去做便是!这些年我对他们太过宽容,正好借机打压。”
看来赵雄对王、李两家积怨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