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南孕期体热,更是觉得周身如同揣着个小火炉。
这天,她实在馋得厉害,趁着韩彻在书房处理工作,韩母在厨房忙碌,偷偷揣着一个小小的冰淇淋杯,溜到了楼下小公园的树荫长椅上。
勺起一小块冰凉甜腻的奶油送入口中,她满足地喟叹一声,两只白皙的脚丫在长椅下不自觉地轻轻晃荡,打着欢快又隐秘的节拍,像只终于偷到油吃的小老鼠。
然而,这小小的快乐没能持续多久。一道熟悉的、挺拔的身影便笼罩了她面前的阳光。
林潇南动作一僵,抬头便撞进韩彻深邃的眼眸里。他不知何时下来的,正静静地看着她。
心虚之下,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迅速将杯子里剩下的一大口冰淇淋全部塞进嘴里,冰凉刺激得她眼眶都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鼓着腮帮子,睁大眼睛望着他,一副“证据已销毁”的倔强模样。
韩彻看着她这欲盖弥彰、狼狈又可爱的样子,心头那点因她偷吃冷饮而起的担忧,瞬间化为了无奈的纵容。
他在她身边坐下,没有如她预想的那样“没收”或“说教”,反而伸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她鼻尖和嘴角沾着的奶油渍。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下次想吃,告诉我,别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不安全。”
林潇南愣住,嘴里的冰凉混合着他指尖的温热,一种被全然接纳的暖意涌上心头。
孕妇惧热,林潇南更是如此。 夜里睡觉,她常常只盖一层薄薄的空调被还觉得燥热,而身边的韩彻,裹着被子竟还觉得有些凉。这“冰火两重天”的睡眠环境,最终以韩彻不慎感冒而告终。
韩母心疼儿子,更担心感冒传染给孕妇,当机立断:“小彻,你这几天去客厅睡,别传染给南南。”
韩彻皱着眉,虽不情愿,但在母亲和妻子的双重“命令”下,只好抱着被子去了客厅。
然而,每到深夜,万籁俱寂时,客厅的沙发总会发出细微的声响。
韩彻会像执行夜间潜入任务一样,轻手轻脚地溜回主卧,带着一身微凉的夜气和淡淡的药味,小心翼翼地从身后将林潇南拥入怀中。
林潇南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那熟悉的怀抱和体温,便会自动自发地向他靠拢,寻找最舒适的位置。
“你怎么又溜进来了?”她声音带着睡意,模糊地问。
“抱着你,出点汗,感冒好得快。”他理由充分,将她圈得更紧,下巴蹭着她散发着馨香的发顶。
寂静中,他忽然压低声音,带着点做坏事般的窃窃私语,在她耳边低语:“老婆,反正……你都怀孕了,不用那个……也没事吧?”他的气息灼热,暗示意味明显。
林潇南瞬间清醒了几分,在黑暗中轻轻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声音虽小却坚定:“不行!医生说孕期更要注意卫生,而且……不安全。”
韩彻沉默了一下,才有些懊恼地继续耳语:“妈……好像把东西都收走了。”
林潇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上有些发烫。
韩彻的手臂收紧,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暗哑,带着一丝恳求与诱惑:“我会很小心的……非常小心……好不好?”
他的软磨硬泡,混合着夜晚特有的暧昧与亲密,像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林潇南包裹。她抵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以及那份压抑着的、滚烫的渴望。
最终,在夜色的掩护下,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亲密,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生怕被韩母发现,只好带着十二万分的克制。
韩彻紧绷着全身肌肉,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既要顾及她的感受,又要时刻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生怕一点声响惊动了隔壁的母亲。
林潇南更是紧张得攥紧了床单,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这种极致的隐忍与偷欢般的刺激,交织成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悸的亲密体验。
当一切归于平静,两人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战斗,汗水淋漓,却又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般的笑意与更深沉的眷恋。
韩彻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湿意,用气声在她耳边低语,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满足:“看来……下次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作案’。”
林潇南红着脸,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主动往他怀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