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的生日快到了,林月琢磨着给他准备一个特别的礼物。往年都是织毛衣、织围巾,今年她想换个花样。思来想去,她决定用自己最擅长的手艺——织一幅“全家福”毛线画。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就开始行动。她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白天看店,晚上等孩子们睡熟了,就坐在灯下一针一线地织。她先用深蓝色的毛线织出天空和草地,然后用肉色的毛线织出三个手牵手的小人——最高的那个是陆骁,穿着军装,戴着军帽;中间的是她,穿着连衣裙;最矮的那个是凯凯,举着一个小飞机。
为了让形象更生动,她还特意用黑色的毛线给小人绣上眼睛,用红色的毛线给凯凯绣了一个小小的领结。整个过程繁琐又耗时,常常一织就到后半夜,她的眼睛熬得通红,手腕也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痛不已。
陆骁生日那天,林月把孩子们哄睡后,才从床底的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那个用丝绒布包着的画框。陆骁刚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她神秘兮兮的样子,笑着问:“什么宝贝,这么神神秘秘的?”
“给你的生日礼物,你猜猜是什么?”林月把画框递给他。
陆骁接过来,慢慢打开丝绒布。当他看清画框里的东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那幅毛线画不大,却无比精致,深蓝的天空下,三个手牵手的小人笑得那么开心,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不就是他自己吗?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个小人的脸,指尖能感受到毛线的纹理和妻子一针一线的温度。一瞬间,他的眼眶就红了,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滴在那个小小的“陆骁”身上。
“月……月……”他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见过无数精美的勋章,收到过无数表彰的证书,却没有一样能像眼前这幅小小的毛线画一样,让他感到如此巨大的震撼和温暖。
他一把将林月紧紧地、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那个吻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激动、心疼和无尽的爱意。“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厉害,“比任何勋章都珍贵。”
他弯腰,一把将林月公主抱了起来,在客厅里兴奋地转了好几个圈。“谢谢你,我的好媳妇,谢谢你……”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却充满了幸福。
回到卧室,陆骁还在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那幅毛线画,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他把画框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拉过林月的手,捧在自己掌心,低头一看,她的指腹和手腕都有些红肿。
他心疼地把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地吹着,然后用指腹帮她按摩着酸痛的手腕,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以后别这么辛苦了,”他抬头看着她,眼里的红血丝还没退去,满是疼惜,“你的手比什么都重要。”
他慢慢将她抵在床头,吻从她的发顶一路向下,落在她的额头、鼻尖,最后停在她的唇上。“我守护的是国家的天空,”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呼吸交织间,满是毛线的暖香与缠绵悱恻,“而你,用你的双手,为我和孩子织出了一片最温暖的天。林月,谢谢你。”
林月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吻他。她知道,这两个月的辛苦,在他落泪的那一刻,就已经全部值得了。这份专属的温暖,将成为他们之间永恒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