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皇宫内,青铜兽首烛台吞吐着幽蓝火焰,将李世民玄色龙袍上的金线蟠龙映得狰狞欲活。李靖单膝跪地,龙泉剑横陈在汉白玉阶前,剑身上凝固的血痂随着他微微发颤的手臂,簌簌落在青砖缝隙里。
二十万大军,丢了两座坚城。李世民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在空旷的大殿里激起回音。丞相魏征抚着白须,目光扫过堂下众臣:刘备与嬴政南北夹击,此乃腹背之危。李将军虽勇,然敌势过强......
过强?副丞相李善长突然上前,笏板重重叩地,东莱城墙高池深,粮草可支三月,若不是指挥失当,何至于旬月之间两城尽失?他的目光如鹰隼般剜向李靖,听闻李将军执意分兵拒敌,反被各个击破,可是属实?
李靖喉结滚动,抬头时眼中布满血丝:末将愿以死谢罪!但刘备军李定国善用奇谋,嬴政麾下蒙恬老辣难缠,末将......
够了!李世民猛地起身,龙袍扫落案上竹简。义子萧林生抢步上前,扶住皇帝颤抖的手臂。殿内气氛凝滞如铁,唯有长孙无忌默默将散落的竹简拾起。
军师范雎轻咳一声打破僵局:陛下,当务之急是重整防线。乐安郡尚在我手,可令伍子胥水师扼守潍水,再调李元霸、裴元庆等猛将驻守......
驻守?李耳突然冷笑,这位白发老者拄着枣木杖缓缓上前,刘备与嬴政得手后必乘胜追击,与其被动挨打,不如效仿田单火牛阵,主动出击!
李鸿章却摇头反对:火牛阵需天时地利,如今正值雨季,火势难成。臣以为当派使者离间刘、嬴二军,再伺机而动。
李世民重新落座,指尖摩挲着龙椅扶手的螭纹:李靖,朕命你戴罪立功,三日内交出退敌之策。他扫视群臣,至于诸位——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斥候浑身浴血闯入:报!刘备军先锋关羽、张飞已兵临乐郡!
大殿内瞬间炸开锅般喧闹,唯有李靖沉默着拾起龙泉剑,剑锋映出他决绝的面容。李世民的怒吼穿透嘈杂:传朕旨意,全城戒严!烛火摇曳中,满朝文武的身影在宫墙上投下森然暗影,
徐茂公突然踏前半步,袍角扫过满地竹简,声音如金石相击:“陛下!乐郡孤城难守,刘备军势如燎原,嬴政又断我西退之路!”他猛地展开一卷泛黄舆图,指尖重重戳在幽州方位,“草原铁木真、鲜卑努尔哈赤久欲染指中原,若许以平分幽州,必能借其十万铁骑!”
白发苍苍的李耳拄杖佝偻着身躯,浑浊的眼珠却迸出精光:“弃乐安而取幽州,此乃‘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刘备主力尽在中原,幽州城防空虚,恰是天赐良机!”他的枣木杖狠狠敲击地面,惊起烛火摇曳。
敬翔则从袖中抽出密信,字迹被汗渍晕染:“铁木真早有结盟之意,只待陛下金口一开。鲜卑骑兵擅奔袭,草原铁骑善野战,合三路之力,旬月可破幽州!”他忽然压低声音,“届时刘备首尾难顾,必从乐郡撤兵回援。”
殿内死寂如坟。李世民摩挲龙椅螭纹的手指骤然收紧,烛火将他的侧影投在蟠龙柱上,宛如困兽。“放弃乐郡,我高句丽子民...”他喉间滚动,话尾隐在粗重的喘息里。
“陛下!”李靖突然直起腰,龙泉剑碰击地面铮鸣,“乐安百姓早有准备,可随大军迁徙。若能夺回幽州,便是为东莱、乐郡二十万将士报仇!”他铠甲缝隙渗出的血,正顺着白玉阶蜿蜒而下。
李世民霍然起身,龙袍猎猎作响:“传朕旨意——着徐茂公为使,即刻北上结盟;令伍子胥断后,全军三日内撤出乐郡!”他握紧腰间玉带,目光穿透殿门,“刘备,你夺我两城,我便要你幽州千里沃土!”
晨雾未散,乐安郡城头的铜铃突然剧烈摇晃。蒙恬将玄铁甲胄扣至咽喉,望着远处漫山遍野的赤色旌旗,扬手令下:“升狼烟!”霎时间,三柱黑烟冲天而起,城外秦军迅速列阵,赢饕餮的黑枪在晨雾中泛着幽光,哥斯拉将紫金龙骨槊重重杵在地上,震得地面簌簌落土。
“杀!”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劈开晨雾,刀光所至,秦军盾牌如纸片般碎裂。城楼上,东皇太一的东皇剑划出银虹,与关羽刀刃相撞,火星迸溅间,两人同时向后退了半步。张飞暴喝一声,丈八蛇矛如毒蛇出洞,直取蒙恬咽喉,却被蓝天毕的铁背凤阳刀横斩拦下,兵器相撞的轰鸣震得城头士卒耳鸣。
“放箭!”徐庶挥动令旗,城墙上万箭齐发。杨戬的三尖两刃戟舞成银轮,将箭矢纷纷拨开,戟尖顺势挑飞两名秦军。关兴、关树铭兄弟骑着战马,如两道赤色闪电冲入敌阵,青龙刀与青龙啸月刀上下翻飞,血光中秦军士卒接连倒下。殷郊的方天画戟突然从斜刺里杀出,戟刃勾住关树铭的刀,雌雄剑直取面门,千钧一发之际,关胜的大刀横劈而来,将殷郊逼退。
哥斯拉挥舞着紫金龙骨槊,槊尾铁链缠绕着燃烧的攻城车,竟生生将笨重的器械甩向城头。“小心!”赵燃灯的百里朝凤枪如灵蛇出洞,挑飞一块碎石,却被槊身带起的气浪震得手臂发麻。城楼下,赢饕餮的黑枪化作毒蛇,接连洞穿三名刘备军士卒,淼骑着嘶风追云驹疾驰而至,龙纹红裂枪直刺赢饕餮后心,两人枪来枪往,激起的气浪将附近的士兵掀翻在地。
李定国站在中军高处,令旗挥动间,刘备军阵型如潮水般变换。帝皇铠甲王阳挥舞帝皇刀,刀光如电,与邓羌的长枪战作一团。蒙恬见势,亲率精锐直扑东南角城墙,城上秦军用滚烫的金汁顺着城墙凹槽倾泻而下,刘备军士卒的惨嚎声与兵器坠地声混作一团。但关羽挥刀劈开金汁,踩着同伴的肩膀跃上城头,青龙偃月刀连斩数人,鲜血在城砖缝隙间蜿蜒成河。
战至正午,乐安郡城墙终于出现裂缝。张飞抓住战机,一矛挑开城门,二十万刘备军如洪水般涌入。蒙恬望着渐渐不支的防线,咬牙挥剑:“撤!”秦军阵脚顿时大乱,哥斯拉挥舞龙骨槊,生生砸出一条血路;赢饕餮且战且退,黑枪挑飞两名追兵。当最后一名秦军退入街巷时,乐安郡城头的“秦”字大旗轰然坠落,取而代之的是猎猎作响的赤色战旗。
残阳将泰山郡的青石城墙染成暗红,蒙恬拄着染血的长剑,看着麾下将士将破损的“秦”字战旗重新竖起。赢饕餮擦拭着黑枪上的血渍,瓮声瓮气道:“这刘备军追得太紧,若不是哥斯拉断后,咱们连这泰山郡都守不住。”哥斯拉将紫金龙骨槊重重砸在地上,震得地面簌簌落土,溅起的尘土混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就在秦军整顿城防时,冀州方向快马扬尘而来。一名使者高举青铜令箭,穿过城门时,身上的赤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奉冀州牧之命,求见蒙恬将军!”使者的声音穿透喧嚣,引得城头上的秦军纷纷侧目。
议事厅内,烛火摇曳。使者展开羊皮卷,语气沉稳:“我主愿与嬴政陛下化干戈为玉帛。刘备军主力欲挥师北上,若徐州与冀州继续相争,恐让高句丽与草原部族坐收渔利。”他顿了顿,将一卷舆图摊开,指尖划过幽州地界,“愿以黄河为界,划分势力,共抗外敌。”
蒙恬摩挲着剑柄,目光扫过厅内众将。东皇太一的东皇剑还在滴血,他皱眉道:“刘备诡计多端,此盟约可信?”邓羌却上前一步,铁甲发出咯吱声响:“如今我军连败,粮草将尽,若能停战休整……”
正僵持间,斥候突然闯入:“报!高句丽使者已至草原,与铁木真、努尔哈赤商议结盟之事!”厅内顿时一片哗然。蒙恬猛地起身,剑鞘撞在桌案上发出闷响:“回禀你家主公,三日后,徐州使者至冀州共商盟约!”
使者走后,泰山郡的夜色愈发深沉。蒙恬登上城楼,望着北方天际的星斗,低声道:“徐庶,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密切监视刘备军动向。”徐庶点头,手中羽扇轻摇:“将军,这盟约……”“不过是权宜之计。”蒙恬握紧剑柄,“待局势明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城外,夜风呼啸,吹得新换的战旗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