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城城外的风裹挟着黄土与血腥气,在两军阵前盘旋。十八万兖州军列成三叠长阵,前排盾兵的铁甲在残阳下泛着冷光,后排枪兵的槊尖如林,将乐毅帅旗拱在中央。乐毅银甲白袍,手按腰间佩剑,
目光扫过阵前诸将——曹克让的麒麟枪斜指地面,枪缨随呼吸轻颤;曹彰握紧方天画戟,戟刃映得他眉眼愈发凌厉;
典韦与典宠叔侄并立,双戟交错成十字,铁环碰撞声压过风声;许褚的大刀斜拖在地,刀背与石板摩擦出火星;
曹麒麟的麒麟枪枪杆上,赤金麒麟纹仿佛要挣脱木身;曹衢的西瓜亮银锤在掌中转动,锤面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司马云雷、黑龙天、哈蒙三柄锤并排悬在马鞍侧,沉甸甸的锤头压得马腹微沉;毋天彪跨坐在啸日腾云驹上,裂穹破阵槊斜倚肩头,槊首的猛兽吞口似在低吼。
一百五十里外的嬴政大营,二十万大军已连营十里,王剪的帅帐扎在高坡上,帐前“王”字大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
韩良与蒙骜分立帐门两侧,看着帐下诸将校场演武——东皇太一的东皇剑在月光下划出银弧,东皇马打了个响鼻,蹄子刨得地面翻飞;
单雄信的槊横扫而出,枪缨扫过之处,草叶尽数折断;乌获与孟贲的铁棍相撞,震得地面落土;
钟山的剑斜指苍穹,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奎刚的莲花戟在掌中转动,戟尖的莲花纹仿佛活了过来;
上官飞凤的佛母紫金枪斜倚在草上飞的鞍前,枪尖垂着的红缨随坐骑呼吸轻晃;
夏耕的戈盾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白米饭的霸天战王剑插在地上,剑柄上的宝石在月光下闪着光;
赢赛的大刀横在马鞍上,刀背的锯齿映着月色;白子画的流光剑仿佛有生命般在指尖流转,剑影飘忽不定;
燕擎苍的裂山玄铁钺压在墨麟踏雪驹的鞍桥,钺刃上的寒光比月色更冷;
朱雀的朱雀戟与坐骑毛色相映,红得像团火焰;狮驼王的金箍棒在掌中转动,棒身的金箍闪着金光;
避暑的斧扛在肩上,斧刃上还沾着昨日试斧时的木屑;神里绫华的雾切之回光斜握在手中,剑身在月光下泛着一层朦胧的白霜。
三更天的梆子声刚落,任城城头的火把突然齐明。乐毅站在城楼之上,
看着远处嬴政大营的灯火如繁星般亮起,转头对身侧的郭嘉道:“第四次了,
王剪这老狐狸,这次怕是要动真格的。”郭嘉摇着折扇轻笑:“他不动真格的,怎配让文和先生的连环计派上用场?”
话音未落,城下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曹彰提着方天画戟奔上城楼:“军师,城外十里坡,嬴政军列阵了!”
乐毅转身下楼,翻身上马时,甲叶碰撞的脆响惊飞了檐角的夜鸟。十八万大军在城外列阵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王剪的二十万大军已在十里坡排开阵势,前排的盾兵举着三层厚的铁盾,盾面用红漆画着秦字,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兖州军听着!”嬴政军阵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般的大喝,单雄信提着槊拍马而出,槊尖直指乐毅帅旗,
“某家单雄信,谁敢来战?”话音未落,兖州军阵中已冲出一骑,
曹克让的麒麟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枪尖点向单雄信的咽喉:“曹克让在此!”
两马相交的瞬间,槊与枪撞在一处。单雄信的槊沉猛如雷,枪杆压得曹克让手腕发麻;
曹克让的枪却灵如游蛇,枪尖贴着槊杆滑向单雄信心口。单雄信猛地拧身,槊杆横拦,枪尖擦着他的护心镜飞过,
带起一串火星。两人马打盘旋,槊影枪光搅在一处,单雄信的槊招招不离要害,
曹克让的枪却总能在箭不容发之际避开,枪尖时不时刺向单雄信的马腹。
三十回合后,单雄信的槊突然变招,槊尾猛地向后撞去,正撞在曹克让的枪杆上。曹克让只觉虎口一麻,
枪差点脱手,连忙拨转马头退开,单雄信的槊已如影随形追来。
“休伤我侄!”一声怒喝从兖州军阵中响起,曹麒麟的麒麟枪化作一道金虹,
枪尖直取单雄信后心。单雄信猛地转身,槊杆横挡,枪与槊再次相撞时,
他突然觉得手腕一震——曹麒麟的枪力竟比曹克让沉了三成。两马错镫的瞬间,
曹麒麟的枪尖突然下沉,扫向单雄信的马腿,单雄信连忙提槊格挡,
却见曹麒麟的枪杆突然弯折,枪尖如毒蛇般弹起,正刺在他的左臂护臂上。护臂上的铜钉被枪尖挑飞,
单雄信闷哼一声,拔马退回本阵。
曹麒麟勒住马,枪尖指向嬴政军阵:“还有谁敢来?”话音未落,
一道白影如闪电般冲出,神里绫华的雾切之回光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剑招轻盈如柳絮,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曹麒麟的麒麟枪刚猛沉雄,枪尖扫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
神里绫华的剑却总能从枪影的缝隙中钻进来,剑尖离曹麒麟的咽喉始终只差寸许。
五十回合后,曹麒麟突然卖个破绽,枪尖故意慢了半分,神里绫华的剑果然趁势刺来,
却见曹麒麟猛地拧身,枪杆横扫,正打在神里绫华的剑脊上。雾切之回光突然脱手飞出,
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插进两军阵中间的土地里。神里绫华勒住马,看着插在地上的剑,脸色苍白如纸。
“好功夫!”嬴政军阵中又冲出一骑,狮驼王提着金箍棒拍马而来,棒身的金箍在晨光中闪得人睁不开眼。
典韦突然从兖州军阵中冲出,双戟交错着迎上去,铁戟与金箍棒相撞的瞬间,
震得两边的战马都人立而起。狮驼王的棒法大开大合,每一棒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道,
典韦的双戟却如铜墙铁壁般密不透风,戟影重重,将金箍棒的攻势尽数拦下。两人打了八十回合,
典韦的额角已渗出汗珠,狮驼王的虎口也震得发麻。突然,典韦的左戟猛地向下一沉,右戟趁势向上撩起,
戟尖擦过狮驼王的肩头,撕开一道三寸长的口子。狮驼王怒吼一声,金箍棒横扫而出,
典韦却已拨转马头,双戟交叉护在胸前,退回本阵时,甲叶上的汗珠滴落在地上,砸起细小的尘土。
“典韦将军好手段!”嬴政军阵中,奎刚提着莲花戟缓缓而出,莲花马踏着小碎步,戟尖的莲花纹在晨光中栩栩如生。
曹彰拍马而出,方天画戟在空中一转,戟尖指向奎刚:“曹彰会你!”两马相交的瞬间,方天画戟与莲花戟绞在一处,
曹彰的戟法刚猛霸道,戟尖带着风雷之声;奎刚的戟法却阴柔诡谲,戟影飘忽不定,
时而如莲花绽放,时而如毒蛇出洞。两人打了一百回合,
曹彰的方天画戟突然变招,戟尖猛地向下一沉,戟杆顺势向上一挑,正挑在奎刚的莲花戟杆上。
奎刚只觉手腕一松,莲花戟差点脱手,连忙拨马退开,曹彰的戟已如影随形追来,戟尖离他后心只差半尺。
“曹将军且慢!”东皇太一突然提着东皇剑冲出,东皇马的蹄子踏在地上,发出如雷鸣般的响声。
许褚扛着大刀迎了上去,刀刚出鞘,就带起一阵狂风。东皇剑的剑招古朴苍劲,仿佛带着千年前的沧桑;
许褚的刀法却简单直接,每一刀都劈向要害,刀风扫过之处,地面的尘土都被卷得飞起。两人打了五十回合,
许褚突然一声怒吼,大刀横扫而出,刀背正撞在东皇剑的剑脊上。东皇太一只觉手臂一麻,
东皇剑脱手飞出,在空中转了三圈,插进嬴政军阵前的土地里。东皇马突然人立而起,将东皇太一掀下马鞍,
兖州军阵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欢呼声未落,嬴政军阵中突然冲出五骑,乌获、孟贲、司马云雷、黑龙天、哈蒙五人提着兵器齐冲过来。
曹衢拍马而出,西瓜亮银锤在空中一转,锤面的银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乌获的铁棍刚砸下来,就被曹衢的锤架开,两兵器相撞的瞬间,
乌获只觉手臂像断了一样,铁棍差点脱手。孟贲的棍从侧面扫来,曹衢侧身避过,反手一锤砸在孟贲的棍尾,
孟贲的棍顿时脱手飞出。司马云雷的锤刚到面前,曹衢的锤已如影随形撞了上去,两锤相撞的巨响震得两边的士兵都捂起了耳朵,
司马云雷的锤被震得脱手,人也被震得从马上摔了下来。黑龙天的锤刚抡到半空,曹衢的锤突然变向,锤尖擦着他的锤杆滑过,
正打在他的护心镜上,黑龙天闷哼一声,口吐鲜血摔下马背。哈蒙的锤还没来得及落下,
曹衢的锤已横扫而出,锤面正打在他的马腿上,战马悲鸣一声倒下,哈蒙被甩到地上,刚爬起来,
曹衢的锤已指着他的咽喉,只得弃锤投降。
兖州军阵的欢呼刚起,嬴政军阵中突然响起一阵鼓点,王剪的帅旗向前一挥,二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涌来。
乐毅的令旗向下一压,任城城门突然打开,城中的后备军如猛虎般冲出,与城外的十八万大军合在一处,迎向嬴政军。
盾兵相撞的瞬间,发出的巨响仿佛天地都在颤抖。兖州军的盾兵举着镶铁的木盾,硬生生顶住了嬴政军铁盾的冲击,后排的枪兵趁机挺枪前刺,槊尖从盾缝中钻过,带出一串血珠。嬴政军的斧兵抡起巨斧,劈在兖州军的盾上,木屑纷飞中,不少盾兵被震得口吐鲜血。
曹彰的方天画戟在乱军中东挑西刺,戟尖扫过之处,嬴政军士兵的甲胄如纸糊般裂开。
典韦与典宠叔侄背靠背站在一处,双戟挥舞得如风车般,戟影所及,士兵纷纷落马。许褚的大刀横劈竖砍,刀风扫过之处,人马皆碎。
曹克让与曹麒麟的枪如两条游龙,在乱军中东钻西窜,枪尖总能在最刁钻的角度刺出,挑落一个个敌人。
曹衢的西瓜亮银锤抡圆了,锤面扫过之处,士兵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般飞散。
毋天彪的裂穹破阵槊在啸日腾云驹上横扫,槊首的猛兽吞口仿佛真的活了过来,咬碎了一个又一个敌人的头颅。
嬴政军阵中,单雄信的槊拖着一道血线,在乱军中冲杀,槊尖挑着一个兖州军士兵的尸体,撞开了一道缺口。
狮驼王的金箍棒抡得如风车般,棒身扫过之处,兖州军的盾阵被撕开一道口子。奎刚的莲花戟在乱军中忽左忽右,戟尖的莲花纹沾着鲜血,红得像团火焰。
上官飞凤的佛母紫金枪在草上飞的背上灵动异常,枪尖总能从缝隙中刺出,挑落一个个兖州军的旗手。
燕擎苍的裂山玄铁钺压在墨麟踏雪驹的鞍桥,钺刃扫过之处,人马的骨头碎裂声此起彼伏。
两军杀得难解难分之际,乐毅突然对身边的程昱道:“是时候了。”程昱点头,转身对身后的传令兵道:“发信号!”三发火箭突然从兖州军阵后升空,在空中炸开三道红烟。烟刚散,嬴政军阵后突然响起一阵喊杀声,王猛带着三万伏兵从侧翼杀出,直扑嬴政军的后营。
王剪在帅旗之下看得清楚,脸色骤变:“不好,中了埋伏!”刚要下令回防,身边的徐庶突然道:“元帅莫慌,司马懿先生早有准备。”话音未落,
嬴政军阵侧突然冲出五万骑兵,司马懿的帅旗在骑兵阵中格外显眼。王猛的伏兵刚与嬴政军后营交上手,就被骑兵冲得七零八落。
乐毅看着冲散伏兵的骑兵,对身边的戏志才笑道:“仲达这老狐狸,果然留了后手。”戏志才摇着扇子道:“他留后手,咱们也有后招。”说着对传令兵道:“敲锣!”三声锣响后,
兖州军阵突然变阵,前排的盾兵向两侧分开,露出后排的弩兵。千张弩同时发射,箭雨如乌云般罩向嬴政军的骑兵,冲在最前面的骑兵纷纷落马,后面的骑兵被绊得人仰马翻。
嬴政军的攻势一滞,曹彰突然提着方天画戟冲向嬴政军阵,身后跟着典韦、许褚等大将。
单雄信刚要迎上去,却被曹克让的枪缠住;狮驼王的金箍棒刚抡起,就被典韦的双戟架住;奎刚的莲花戟还没来得及出招,
曹彰的方天画戟已指到面前。乱军之中,兵器碰撞声、士兵惨叫声、战马嘶鸣声混在一处,鲜血染红了十里坡的土地,连风都带着一股铁锈味。
日头升到中天时,嬴政军的攻势渐渐弱了下去。王剪看着阵前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咬了咬牙,对身边的韩良道:“鸣金收兵。”退兵的金锣声响起时,
兖州军阵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乐毅勒住马,看着嬴政军缓缓退去,甲叶上的鲜血滴落在地上,与尘土混在一起,变成了暗红色。
任城城头的火把再次亮起时,乐毅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远处嬴政大营的灯火比昨夜稀疏了不少,
转头对身侧的荀攸道:“第四次,咱们胜了。”荀攸望着天边的残月轻声道:“但这只是开始,王剪不会善罢甘休的。”
乐毅点头,转身下楼时,楼梯上的血脚印映着月光,像一朵朵开在暗夜中的花。城下的伤兵呻吟声与远处的狼嚎混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