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薄雾还未散尽,许昌城外一百五十里的旷野上已弥漫开肃杀之气。龙夏国的玄黑战旗如林而立,旗下二十九万大军列成“天覆阵”,阵脚由巨灵神、海帕芝顿率领的重甲步兵夯实,长刀如墙;阵腰是薛仁贵、
薛举统领的轻骑,马蹄踏在霜地上,溅起细碎的冰碴;阵眼处,一杆绣着“盘”字的丈二大纛下,盘古身披玄铁鱼鳞甲,左手按在腰间那柄两石重的“开天斧”上,斧刃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他身侧是副帅王龁,银须飘洒,
手持令旗;贾诩、陈平二人青衫束带,立于帅帐前的高台上,目光扫过对面的敌军阵列,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木栏。
对面,刘备势力的二十四万大军以“地载阵”相迎,赤红战旗上“刘”字猎猎。叶白夔元帅身披紫袍,腰悬长剑,站在邺城方向赶来的帅车上;
乐毅副帅跨着白马,手持青铜剑,正低声与身旁的郭嘉、王猛商议。阵前将领各按方位列阵:赵云白袍银枪,胯下照夜玉狮子不时刨动地面;
吕神魔面覆黑甲,只露一双冷眸,手中长刀在晨雾中泛着乌光;江钦跨着逐风踏月驹,天影追魂刀斜背在身后,腰间暗囊里的血魂针已备好;瓦尔基莉的紫金御龙枪斜指地面,枪尖挑着一缕晨风,铠甲上的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咚——咚——咚——”龙夏军阵中率先响起战鼓,三通鼓罢,薛蛟拍马出阵。这少年将军身披亮银甲,手持虎头枪,高声喝道:“吾乃龙夏薛蛟!谁敢与我一战?”
刘备军阵中,张陵康催马而出,此人手持丈八蛇矛,厉声回骂:“黄口小儿也敢放肆!某来取你狗命!”两马相交,枪矛碰撞的脆响震得晨雾散开几分。
薛蛟枪法灵动,枪尖如梨花点点,专挑张陵康破绽;张陵康经验老到,蛇矛横扫竖挡,逼得薛蛟连连后退。酣战二十回合后,张陵康虚晃一矛,想绕到薛蛟身后,
却不料薛蛟早有防备,猛然回身,虎头枪直刺其心口——张陵康躲闪不及,被一枪挑落马下,尸身坠地时,龙夏军阵中爆发出震天欢呼。
“休得猖狂!”刘备军阵中又冲出一骑,正是江钦。他手按天影追魂刀,逐风踏月驹速度极快,转眼便到阵前:“某江钦,来替张将军报仇!”
龙夏军阵中,秦红翻身上马,此人手持镔铁大刀,面如重枣,喝道:“秦红在此,让你见识我龙夏刀法!”
两马对冲,江钦率先出刀,天影追魂刀带着破风之声劈向秦红左肩;秦红横刀格挡,“当”的一声,火星四溅。二人你来我往,刀法各有精妙:江钦刀快,招招狠辣,专找秦红铠甲缝隙;
秦红刀沉,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逼得江钦不敢硬接。战至三十回合,江钦渐感力不从心,忽然左手一扬,三枚血魂针悄无声息地射向秦红面门——这暗器细如牛毛,又藏在刀风之中,寻常人根本难以察觉。
可秦红久历沙场,早有防备,只见他猛然低头,同时镔铁大刀横扫,将暗器斩落在地,随即趁江钦失神之际,一刀劈在其护心镜上。
江钦只觉胸口剧痛,一口鲜血喷出,拨马便逃,秦红也不追赶,勒马回阵,龙夏军的欢呼声再次响彻旷野。
“废物!”刘备军阵中,瓦尔基莉怒喝一声,紫金御龙枪一挺,催马出阵。这女将身姿挺拔,铠甲上的龙纹随着动作流转,高声道:“龙夏无人了吗?某瓦尔基莉,敢来一战者,出!”
“某来会你!”薛仁贵手持方天画戟,胯下白龙马长嘶一声,如一道白光般冲出。这二人皆是用枪(戟)的高手,甫一交手便显出极高水准:瓦尔基莉的紫金御龙枪枪法刚猛,枪尖直指薛仁贵要害;
薛仁贵的方天画戟则可刺可砍,攻守兼备。两人马走连环,枪戟碰撞的声音密集如雨点,时而错马而过,时而近身缠斗,看得两军将士都屏住了呼吸。战至五十回合,
瓦尔基莉的枪法渐渐乱了章法——她虽勇猛,却不及薛仁贵沙场经验丰富。薛仁贵抓住一个破绽,方天画戟猛然一挑,将紫金御龙枪格开,随即戟尖直指瓦尔基莉咽喉。瓦尔基莉大惊,急忙后仰避开,
却被薛仁贵趁机一戟扫在马臀上。那马吃痛,嘶鸣着蹦跳起来,将瓦尔基莉掀落马下,幸好刘备军阵中赵秉臣及时冲出,金背砍山刀一挥,逼退薛仁贵,才将瓦尔基莉救回阵中。
连续三场失利,刘备军士气大跌。叶白夔眉头紧锁,看向身旁的吕神魔:“吕将军,需你出马稳住阵脚。”吕神魔点头,翻身上马,黑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手中长刀一挥,喝道:“盘古!你敢来与某一战吗?”
龙夏军阵中,无支祁率先拍马而出。这将领身材魁梧,手持两柄宣花斧,声如洪钟:“无需元帅出手!某无支祁,先斩你这黑甲匹夫!”两马相交,
吕神魔的长刀与无支祁的宣花斧碰撞,竟发出金石碎裂之声。吕神魔刀法阴狠,招招不离无支祁要害;无支祁力大无穷,两柄宣花斧舞得如车轮般,
逼得吕神魔只能游走闪避。两人酣战四十回合,难分胜负——吕神魔靠的是技巧与速度,无支祁凭的是力量与耐力,一时间刀斧交错,烟尘弥漫,看得两军将士都目瞪口呆。
“够了。”盘古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大,却穿透了战场的喧嚣。他缓缓翻身上马,那匹乌云踏雪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气势,长嘶一声,缓步向前。
盘古手持开天斧,目光如炬,扫过刘备军阵:“吕神魔,退下。某与你等,了断此战。”
吕神魔闻言,心中一凛——他与无支祁酣战正急,却被盘古一句话打乱了心神。无支祁也识趣地勒马后退,回到龙夏军阵中。吕神魔看着盘古那如山般的身影,握着长刀的手微微颤抖,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你……你敢与某一战?”
盘古不答,只是催马向前。乌云踏雪马每走一步,地面似乎都微微震动。待走到阵前,盘古猛然举起开天斧,斧刃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他没有立刻出手,只是将斧身一横,
那股无形的威压竟让吕神魔的马连连后退,嘶鸣不止。吕神魔咬牙,催马向前,长刀全力劈向盘古;盘古眼中寒光一闪,开天斧轻轻一挡,“当”的一声巨响,吕神魔只觉手臂发麻,长刀险些脱手,整个人被震得在马上晃了晃。
不等吕神魔反应,盘古手腕一翻,开天斧横扫而出。吕神魔急忙低头,斧刃擦着他的头盔飞过,将头盔上的红缨斩断。吕神魔魂飞魄散,拔马便逃——他知道,
自己根本不是盘古的对手。盘古也不追赶,勒马立于阵前,开天斧指向刘备军阵,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叶白夔,乐毅,尔等若再负隅顽抗,某便挥军进攻,踏平你等营寨。”
刘备军阵中,叶白夔、乐毅等人脸色苍白。郭嘉急忙上前,低声道:“元帅,盘古武力超群,不可硬敌。不如暂且收兵,再图良策。”叶白夔看着阵前如山般的盘古,又看了看身后士气低落的士兵,无奈点头:“鸣金收兵!”
“当——当——当——”收兵的金声响起,刘备军阵缓缓后退,如龙夏军阵的玄黑战旗依旧在晨风中猎猎作响。盘古勒马回身,看向贾诩、陈平,缓缓道:“今日挫其锐气,明日便可全力进攻。”
贾诩点头,笑道:“元帅神威,敌军已胆寒。明日只需按计划行事,定可大破刘备军。”
远处,刘备的帅帐中,叶白夔、乐毅正与郭嘉、王猛等人商议。郭嘉眉头紧锁:“盘古之勇,古今罕见。硬拼恐难取胜,需用计破之。”
王猛沉吟道:“可派细作混入龙夏军,扰乱其军心;同时调冀州援军,再与龙夏军决战。”刘备坐在帐中,面色凝重,缓缓道:“就依二位军师之计。明日……再与杨滔势力,一较高下。”
旷野上的薄雾渐渐散去,阳光洒满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