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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的刑警队办公室,白炽灯管在天花板上嗡嗡作响,像只被困住的飞虫,不断投下晃动的冷白光影。

桌上摊开的证据材料像摊开的伤口,赵国安的通话记录、境外账户流水、监控截图层层叠叠,纸张边缘被夜风掀起细微的弧度,泛着刺目的光。

空气里混着速溶咖啡的焦苦味和打印纸的油墨味,还有慕容宇指间残留的烟草气息,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质感,压得人胸口发闷,每一次吸气都像吞咽细小的砂砾,磨得喉咙发疼。

墙角的老式挂钟正发出沉闷的滴答声,铜质指针在黑暗中划出幽蓝冷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地面投下剑拔弩张的轮廓。

慕容宇猛地将最后一份监控报告摔在桌上,金属文件夹与实木桌面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轰然炸开,惊得窗外的夜鸟扑棱棱振翅飞走。

那翅膀拍打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久久回荡,像是一声破碎的叹息。

他烦躁地扯松领带,露出泛青的脖颈,喉结在皮肤下不安地滚动,宛如困在牢笼里的野兽。

189cm 的高大身影在狭窄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压抑,暴躁的气息几乎要将四周的空气点燃。

黑色警服外套的袖口随意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只父亲留下的瑞士机械表。

表盘边缘还沾着上次查案时蹭上的水泥灰,表针依旧在固执地转动,仿佛在无声地丈量着真相与谎言之间那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你自己看!”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指尖戳着监控截图上的黑色商务车,指腹的薄茧蹭过纸张,留下浅浅的痕迹,

“国安局的线人亲眼看见他和毒枭接头!监控录像里穿的就是他那套标志性鳄鱼纹皮鞋,鞋跟的磨损痕迹都和档案里的一致 —— 你总不能说这也是伪造的吧?”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盯着欧阳然,像在逼对方面对残酷的现实,“还是说,在你眼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比三条人命、比警徽的尊严还重要?”

欧阳然蹲在地上,指尖死死抠着境外账户流水单的边缘,纸张在他掌心皱成一团,边角被指甲掐出深深的印痕。

184cm 的身形此刻显得格外单薄,连帽衫的兜帽滑下来,露出额前的碎发,沾着点冷汗,贴在苍白的皮肤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此刻却在剧烈颤抖,像被风吹动的蝶翼。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手背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像条扭曲的蛇,声音带着颤抖,像被砂纸磨过:

“这些都是伪造的!赵队在缉毒一线出生入死十五年,胸口挨过三枪,救过不下十个同事,怎么可能是内鬼?”

他突然抬起头,眼里满是红血丝,像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你们肯定是哪里弄错了,或者被人误导了!说不定是猛虎帮故意栽赃,他们恨赵叔入骨,早就想毁掉他!”

【我怎么可能认错?】

欧阳然喉结剧烈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疤里,那是三年前缉毒行动留下的印记。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十年前的射击训练场上,塑胶跑道蒸腾着暑气,他的右手死死攥着 92 式手枪,虎口被金属硌得发麻,食指悬在扳机上方不住颤抖。

别怕,小然。

赵国安的声音裹着薄荷糖的清凉从身后传来,带着体温的手掌覆上他僵硬的手背。

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指腹轻轻调整他持枪的角度,枪口的准星终于稳稳套住百米外的红心。

警察的枪是用来保护好人的,绝不能让子弹偏离正义的方向。

这句话混着蝉鸣烙进他的骨头缝里,连教官递来的冰镇矿泉水瓶外壁凝结的水珠,都成了少年时代最珍贵的记忆。

此刻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他眼眶生疼,监控录像里那个戴着鸭舌帽与毒贩接头的身影,却怎么也和记忆中那个会在他考警校失利时,骑着二八自行车带他去海边散心的赵叔重叠不起来。

他机械地转动左手腕,那里还留着去年追捕逃犯时,赵国安为保护他被匕首划伤的绷带勒痕。

那些温暖的过往像层密不透风的茧,将他困在真相的旋涡边缘,连证物袋里沾着赵国安指纹的账本,都变得模糊不清。

“弄错?”

慕容宇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踩在对方的心上。

他的眼里满是失望,像看到一件珍贵的东西被摔碎,

“我们查了三个月!通话记录是运营商提供的原始数据,带着基站定位编码,改不了;境外账户是国际刑警协查的结果,银行流水能追溯到五年前;监控录像有三个不同角度的备份,连他风衣上的纽扣反光都能看清 —— 哪一个是伪造的?你告诉我!”

他突然想起大三那年,两人在格斗训练场因为 “要不要对嫌疑人手下留情” 争执,欧阳然也是这样,固执地相信人性本善,可现在,这份固执却成了阻碍真相的枷锁,

“你别忘了,慕容家破产,我爸入狱,我妈躺在 IcU,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他!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毁掉我全家的人,会是你眼里的‘好人’?”

欧阳然猛地站起来,动作太急,膝盖撞到桌腿,发出沉闷的声响,却顾不上疼。

他伸手揪起慕容宇的衣领,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彼此的脸颊,带着危险的暧昧。

欧阳然的眼睛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未掉的泪珠,像颗破碎的珍珠,声音带着哽咽却依旧倔强:

“我不信!赵叔不是那样的人!他收养我十年,送我去警校,教我格斗,在我被同学嘲笑‘没爹没妈’的时候,是他站出来保护我!”

他的手指用力,几乎要将慕容宇的衣领扯破,

“你是不是因为慕容家的事,故意针对他?你就是想找个人发泄,想把所有的不幸都归咎到他身上!”

慕容宇的瞳孔骤缩,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心脏传来尖锐的疼痛。

他一把推开欧阳然,力道之大让对方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撞在文件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上面的档案盒哗啦啦掉下来,砸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响。

“我针对他?”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自嘲,像把生锈的刀,在空气里划开伤口,

“我妈还在 IcU 躺着,每天的医疗费就要一万块,我爸在监狱里被人欺负,我每天都在想,要是能早点抓住真凶,我妈是不是就能醒过来!”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里满是血丝,“可证据摆在面前,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就因为他养了你十年,你就可以无视所有证据,包庇一个罪犯?那死去的警员、被毒品毁掉的家庭,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他怎么能这么想我?】

慕容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青石板路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映得他眼底水光盈盈。

警校图书馆泛黄的记忆突然翻涌 —— 大三那个暴雨倾盆的深夜,空调外机在雨声里发出呜咽,欧阳然苍白的脸伏在他肩头,滚烫的呼吸灼伤他后颈。

他背着人冲进雨幕时,泥泞的小路在脚下打滑,怀里的人却轻声呢喃:

宇哥,伞往你那边歪点...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至今清晰。

他攥着欧阳然退烧前说胡话时紧揪的衣角,听着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连打盹都要保持伸手就能碰到病床的姿势。

次日清晨,他扶着酸痛的腰给欧阳然剥橘子,却被对方突然握住手腕:

你嘴唇都白了,快躺下。

那时少年人的眼睛里盛着整个春天的星光,哪像现在,隔着审讯室的单向玻璃,把他的证据袋摔得震耳欲聋。

此刻慕容宇摩挲着口袋里两人警校时期的合影,边角被汗水洇得发皱。

照片里欧阳然搂着他肩膀笑出虎牙,背后的樱花正簌簌落在两人警帽上。

可现实中,那句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的怒吼还在耳边回荡,比当年图书馆的雷声更震得他心口生疼。

争执声惊动了隔壁值班的警员,赵磊抱着个文件夹冲进来,作战靴在地板上打滑,差点撞在门上,文件夹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你们别吵了!”

他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赶紧挡在中间,像块脆弱的盾牌,

“有话好好说,都是为了查案,别伤了和气!”

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看着慕容宇扯破的衣领和欧阳然通红的眼睛,心里满是焦急 —— 这两个平时比亲兄弟还亲的人,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

沈雨薇也跟在后面进来,手里举着台摄像机,屏幕还亮着,她的手都在发抖,指尖的指甲油蹭掉了两块,声音带着急促:

“然哥,你快看这个!”

她将摄像机递到欧阳然面前,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这是技术科刚恢复的监控,你看……”

画面里,赵国安穿着件黑色风衣,领口立着,遮住半张脸,正将一个黑色手提箱推进某辆黑色商务车的后备箱。

箱角露出的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条吐着信子的蛇。

而那辆车的车牌号,清晰地显示着 “京 A?”—— 正是赵国安侄子公司的 “安通物流” 所有!更刺眼的是,赵国安风衣的内袋里,露出半枚猛虎帮的银色徽章,徽章上的虎头纹路,与欧阳然父亲当年缴获的手帕上的标记,分毫不差。

欧阳然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金属转椅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监控画面的冷光在他镜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冰棱,映得他眼底的血丝愈发狰狞。

赵国安弯腰放置手提箱时,袖口滑落露出的那块老式机械表,表盘上 平安喜乐 的刻字像把生锈的匕首,狠狠剜着他记忆深处的伤疤 —— 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亲手送给赵国安的礼物。

画面里的男人动作利落得可怕,指节敲在密码锁上的节奏,与当年教他打军体拳时的口令如出一辙。

欧阳然突然想起某个暴雨夜,赵国安背着高烧的他冲进医院,警服后背洇出深色的水痕,却在急诊室外笑着说 我们小然是最坚强的。

此刻屏幕里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正熟练地清点着成捆的现金,指缝间沾着的不是粉笔灰,而是刺眼的猩红。

旋转木马的音乐突然在脑海中炸响,那匹金色的独角兽,还有赵国安鬓角的白发,都与眼前这个戴鸭舌帽的神秘人重叠成扭曲的残影。

欧阳然猛地扯松领带,喉间泛起铁锈味,他颤抖着放大画面,看着赵国安转身时露出的半截脖颈 —— 那里有道月牙形的疤痕,是十年前追捕逃犯时为保护他留下的,此刻却在监控的雪花噪点里,化作了一张嘲讽的笑脸。

“不…… 不可能……”

欧阳然的声音沙哑,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破碎的气息。

他伸手想去碰屏幕,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又无力地垂下,仿佛屏幕有千斤重,

“这不是真的…… 一定是你们合成的,是假的……”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却感觉不到疼,心里的痛苦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所有的理智。

慕容宇走到他身边,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不忍,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野兽:

“然然,这是真的。技术科用了三种不同的软件验证,没有合成痕迹。我们查了这辆车的行踪,它最后开往了城郊的废弃码头,和之前劫持沈雨薇、赵磊的歹徒是同一伙人。”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欧阳然苍白的脸上,

“赵国安不仅和猛虎帮有勾结,还和境外毒枭有联系,他一直在利用自己的身份,为犯罪集团提供警用装备和情报,甚至参与走私军火 —— 我们在他的私人游艇里,找到的那批境外军火,就是通过‘安通物流’运进来的。”

沈雨薇也点点头,眼里满是心疼,她递过一张纸巾,声音带着温柔:

“然哥,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证据不会说谎。我们已经申请了逮捕令,刘局长亲自带队,现在应该已经出发去抓赵国安了。我们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不然只会让更多人受到伤害,你爸爸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看到你包庇罪犯的。”

欧阳然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肩膀剧烈起伏着,像在压抑什么巨大的痛苦。

眼泪从指缝间渗出来,滴在地板上,留下深色的印子,很快又被夜风蒸发,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他想起父亲牺牲时,赵国安抱着他,身上还沾着父亲的血,说 “以后我就是你爸爸,我会照顾你”;

想起自己第一次拿到警校录取通知书时,赵国安比他还高兴,带他去吃了顿大餐,说 “小然,你爸爸要是知道,肯定会为你骄傲”;

想起他第一次执行任务受伤,赵国安守在医院,一夜没合眼,说 “以后要小心,别让我担心”…… 这些回忆像把锋利的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怎么会这样?】

欧阳然的心里满是绝望,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幸运的,虽然失去了父母,却有赵国安的照顾,可现在才发现,这份照顾,竟然是建立在谎言和鲜血之上。

他想起慕容宇说的话,想起那些被赵国安伤害的人,心里的愧疚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 他是不是也成了帮凶?是不是因为他的信任,才让赵国安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慕容宇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他蹲下来,轻轻拍了拍欧阳然的后背,指尖能感受到对方肌肉的紧绷,像根随时会断的弦。

他的手掌很暖,带着安抚的力量,轻轻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我知道你很难过,”

他的声音很柔,像春风拂过湖面,带着点沙哑,

“但你要记住,你爸爸是个英雄,他用生命保护了这座城市,破了那么多大案,救了那么多人。你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不能让他用生命守护的正义,被赵国安的谎言污污。”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欧阳然颤抖的肩膀上,“赵国安虽然养了你十年,但他犯了错,就必须受到惩罚,这才是对英雄最好的告慰,也是对那些受害者最好的交代。”

欧阳然没有说话,只是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像株被狂风暴雨摧残的芦苇。

赵磊和沈雨薇也没有再劝,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给欧阳然留了点空间。

办公室里很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和欧阳然压抑的呜咽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凄凉,连挂钟的滴答声都变得格外刺耳,像在为逝去的信任敲响丧钟。

过了很久,欧阳然才慢慢抬起头,眼睛通红,却多了点坚定的光芒,像黑暗中重新燃起的星火。

他擦干眼泪,指尖在脸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声音虽然还有点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知道了。”

他站起来,看向慕容宇,目光里没有了之前的抵触,只剩下决绝,

“我们现在就去码头,我要亲自去抓他,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背叛我爸,背叛警队,背叛所有信任他的人!”

他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泛白,却不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愤怒和决心 —— 他要亲手将赵国安绳之以法,为父亲,为所有被他伤害的人,讨回公道。

慕容宇看着他,眼里满是欣慰,像看到一颗蒙尘的珍珠,终于重新焕发光彩。

他拍了拍欧阳然的肩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左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像个孩子得到了糖果:“好,我们一起去。

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 就像在警校那次模拟人质解救,你替我挡‘子弹’,我帮你拆‘炸弹’,我们从来都是最好的搭档,不是吗?”

【他终于想通了。】

慕容宇心里松了口气,看着欧阳然坚定的眼神,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争执和委屈都值得了。

他想起大三那年,两人在警校的毕业典礼上,一起对着警徽宣誓,说

“我志愿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坚决做到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

当时的誓言还在耳边回荡,现在,他们终于要践行这份誓言,将罪犯绳之以法。

四人驱车前往城郊的废弃码头,路上,车厢里很静,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在黑暗中回荡。

欧阳然看着窗外,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不断闪过,像部破碎的电影。

他的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和赵国安相处的点点滴滴,有温暖,有感动,也有现在的背叛和痛苦。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再也不是那个被赵国安保护的孩子了,他要亲手斩断这份虚假的亲情,用法律的武器,为父亲和所有受害者讨回公道。

慕容宇偷偷看着欧阳然的侧脸,对方的睫毛很长,在路灯下泛着淡淡的金光,侧脸的轮廓很柔和,却带着点倔强的线条。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警校见到欧阳然,对方穿着白色的训练服,站在阳光下,像个发光的天使,当时他还觉得 “这个男生怎么比女生还好看”,现在想来,这份好看里,藏着不为人知的坚韧。

他的心里突然有点暖,像被阳光晒过一样,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方向盘,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码头的风很大,带着海水的咸味,吹得人头发乱飞,连警服的衣角都在剧烈晃动。

远处的海面上,一轮残月挂在天上,洒下清冷的光,将海面染成银色,像铺了层碎冰。

刘局长带着特警队已经在码头周围设好了埋伏,黑色的作战服在黑暗中几乎看不见,只有头盔上的夜视仪泛着微弱的绿光,像群潜伏的猎豹。

看到他们来,刘局长赶紧迎上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急促:

“你们来了!赵国安就在前面的仓库里,和毒枭正在交易,对方有五个人,都带着武器,我们准备行动!”

慕容宇点点头,从车里拿出枪,检查了一下弹夹,动作熟练而迅速:

“我们分三路行动,我和然哥从正面进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赵磊带一组从侧面绕过去,切断他们的退路;沈雨薇负责监控通讯,一旦发现他们有逃跑迹象,立刻通知我们!”

他顿了顿,看向欧阳然,眼里满是信任,“然然,你跟在我后面,注意掩护,别冲动。”

“好!”

欧阳然喉间滚出一声闷响,指腹摩挲过枪身冰凉的纹路,虎口处的旧疤突然泛起细微的刺痛。

他缓缓挺直脊背,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斜斜切在脸上,将原本柔和的轮廓削得凌厉如刃。

枪身压着掌心逐渐升温,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暴起的青筋如同盘踞的蚯蚓,在皮肤下突突跳动。

不再是初握武器时的颤抖,这份近乎执拗的力道,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然。

漆黑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翻涌的炽热杀意仿佛要将周遭的阴影都点燃,那抹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暗处,连空气都泛起凛冽的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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