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打断赵虎的手臂
赵虎的脚步声在夜色里跌跌撞撞，沙粒被踩得飞溅，他甚至能感觉到身后林野的气息越来越近，像死神的阴影般追着他不放。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手里的手枪早就被汗水浸湿，枪身滑得几乎握不住。
“快！快拦住他！”赵虎回头嘶吼，声音因恐惧而变调。他知道，自己跑不过林野，只能靠卫兵拖延时间——只要能撑到锈铁镇，回到父亲赵雷身边，他就能活下来。
跑在最后面的三个卫兵被迫停下脚步，他们咬着牙，举起手里的铁棍和短刀，朝着追来的林野扑去。最前面的卫兵手里握着一把生锈的短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朝着林野的胸口狠狠刺来：“别过来！再过来我捅死你！”
林野眼神一冷，丝毫没有躲闪。在短刀即将碰到他胸口的瞬间，他意念一动——淡蓝色的能量盾瞬间展开，像一层无形的铠甲，将他牢牢护住。
“铛！”
短刀狠狠撞在能量盾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卫兵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传来，手里的短刀瞬间脱手，“哐当”一声掉在沙地上。他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林野已经欺身而上，手里的钢骨匕首快如闪电，朝着他的手腕划去。
“嘶——”
匕首的锋利刀刃划破了卫兵的袖口，在他手腕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卫兵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后退，却被林野抓住机会，一脚踹在膝盖上。“噗通”一声，卫兵跪倒在地，手里的铁棍也掉了下来。
“第一个。”林野冷冷开口，弯腰捡起地上的短刀，扔到一边。
另外两个卫兵见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一个举着铁棍砸向林野的脑袋，一个拿着枪托（枪里已经没子弹了）朝着林野的肩膀撞去。
林野脚步一错，轻松避开两人的攻击，同时激活能量盾挡住侧面袭来的铁棍。“铛”的一声，铁棍被弹开，那个卫兵的手臂震得发麻，虎口隐隐作痛。林野趁机上前，匕首再次划向他的手腕——这次没有留情，刀刃直接划破了卫兵的手腕皮肤，鲜血瞬间渗出。
“啊！”卫兵惨叫一声，手里的铁棍掉在地上，捂着流血的手腕连连后退。
第三个卫兵见同伴接连被制服，吓得腿都软了，手里的枪托举在半空，却不敢再往前一步。林野盯着他，眼神里的寒意让他浑身发抖，他突然扔掉枪托，转身就跑：“我不敢了！别杀我！”
林野没有追，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这些卫兵——而是赵虎。
此时的赵虎，已经跑出了几十米远，眼看就要到辐射坟场的边缘，再往前就是通往锈铁镇的小路。他心里涌起一丝希望，脚步更快了，甚至开始幻想回到镇主府后，如何让父亲派卫兵来杀林野，如何把林野碎尸万段。
可就在这时，他脚下突然一绊——是之前林野埋在沙坑里的削尖钢筋！虽然没扎进肉里，却让他失去了平衡，“噗通”一声摔在沙地上，膝盖磕在一块废铁上，疼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
林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赵虎浑身一僵，像被冻住了一样，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他能感觉到林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脏上，让他的恐惧越来越浓。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林野一脚踹在后背。“咚”的一声，赵虎的脸狠狠砸在沙地上，满嘴都是沙子和血腥味。他想喊救命，却被林野用膝盖顶住了后背，动弹不得。
林野弯腰，一把揪住赵虎的左臂，将他的胳膊拧到背后，然后把钢骨匕首的刀刃架在了他的胳膊肘上。冰冷的刀刃贴在皮肤上，让赵虎的身体瞬间绷紧，浑身发抖。
“赵虎，你还记得吗？”林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压抑的恨意，“三个月前，在锈铁镇的巷口，你因为我没给你递烟，就用铁棍打断了我的右腿。当时你笑着说，‘捡垃圾的废物，也配跟我谈条件’——你那时候，想过今天吗？”
赵虎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混合着沙子和血水，狼狈不堪。他终于明白，林野不是在吓唬他，是真的要报复他，要让他尝到和当初林野一样的痛苦。
“林野！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赵虎哭喊着求饶，声音里满是绝望，“你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欺负拾荒者了！我把我家的压缩饼干、药品都给你！求你别打断我的胳膊！”
“现在知道错了？太晚了。”林野的语气没有丝毫松动，“我断腿的时候，你没给我机会求饶；李大爷死的时候，你没给他机会活命；老鼠窝的人被你烧了家的时候，你也没给他们机会反抗——今天，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说完，林野深吸一口气，手臂猛地发力！
“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辐射坟场，刺破了夜色的寂静。赵虎的左臂被硬生生打断，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从他的袖口渗出，很快染红了身下的沙地。他疼得浑身抽搐，意识开始模糊，嘴里不停喊着“救命”，却再也没人敢来救他。
林野松开手，站起身，看着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赵虎，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他捡起地上的铁棍，扔在赵虎面前：“带着你的人，滚回锈铁镇。告诉你爹赵雷，我林野会去找他算账。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欺负拾荒者，我断的就不是你的胳膊，是你的脖子。”
远处，那些逃走的卫兵听到赵虎的惨叫，又悄悄回来了，却只敢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赵虎，看着站在一旁的林野，眼里满是恐惧——这个曾经被他们随意欺负的拾荒者，如今已经成了他们不敢招惹的存在。
林野扫了一眼那些卫兵，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朝着废弃集装箱的方向走去。淡蓝色的能量盾已经消失，但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却比任何铠甲都要坚硬。
赵虎的惨叫声还在坟场里回荡，却再也没人敢嘲笑这个“捡垃圾的废物”。林野知道，这一断，不仅是报了自己的断腿之仇，更是给所有被赵虎欺负过的拾荒者，讨回了一个公道。而他和赵雷之间的账，才刚刚开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