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刚响，江辰便起身，自然地揽过夏冰和王思甜的腰，往校门口走去。夕阳的金辉洒在三人身上，引得不少学生侧目——江少身边又换了新面孔，只是这次的两个女生，一个清纯一个温婉，倒不像以前那些张扬的性子。
车子缓缓驶离学校，江辰望着窗外。路边的公园里、商场外，不少年轻女孩举着手机直播，有的唱歌，有的跳舞，镜头角度刁钻，动作带着刻意的妩媚，显然是靠着擦边视频赚外快。
“这些女人倒是会钻营。”江辰轻笑一声，目光在她们身上扫过，“我们家倒是缺个会跳舞的，总觉得少点生气。冷血十三鹰个个是美人，可惜杀气太重；你们俩呢，又太乖顺。”
夏冰和王思甜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她们早就习惯了江辰这副随口点评的样子。王思甜暗自握紧了包带，她现在穿的是名牌，住的是豪宅，早就离不开这种小富婆的生活，江辰再怎么折腾，她都不会走；夏冰则垂下眼帘，家里已经破产，全靠江家接济才能维持往日的体面，除了忍着，她别无选择。
江辰看出了她们的紧张，捏了捏两人的脸颊，笑道：“开玩笑的，别这么紧绷。你们好好上学就行，等毕业了，就去大姐公司上班，总不会亏待你们。”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勉强笑了笑。
回到别墅，江红早已在书房等着。江蓝斜靠在门框上，指尖转着匕首，江辰一进门，她便抬了抬下巴：“来了？”
江辰点头，走进书房。江红关上门，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姐弟三人。
“黑衣社那边谈妥了，我们保持中立，拿三成利润。”江红开门见山，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但我估计，不出三天，武道学会的人就得找上门来。他们肯定会想拉拢我们，怎么把利益最大化，你们俩有主意？”
江蓝嗤笑一声：“事都被你定死了，我们还能说什么？保持中立就保持中立，难道还能半路变卦？”
“中立是立场，但怎么做，大有文章可做。”江红看向江辰，“你觉得呢？”
江辰靠在椅背上，沉吟道：“我们这边的实力，其实不算强。真正的底牌都在国外，留在家里的，除了我们三个，冷血十三鹰只能算一般高手。她们单打独斗不占优势，十三人联手才能看。”
他顿了顿，细数起来：“大姐是化劲巅峰，二姐也是化劲巅峰，我是化劲中期。黑衣社的圣骑士，估计也在化劲这个级别。武道学会的老家伙们，能坐稳那个位置，没几个低于化劲的。也就是说，真要打起来，能左右战局的，只有我们三个。”
武者境界分四阶：外劲、内劲、化劲、大宗师。外劲炼体，内劲蕴气，化劲可隔空伤人，大宗师则是传说中的境界，云城地界，能摸到化劲门槛的都寥寥无几。
江蓝把玩匕首的动作停了：“你的意思是，不管哪方找上门，我们都不能真出手，得把自己摘干净？”
“摘干净是必须的，但也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好拿捏。”江红接过话头，眼神闪烁，“武道学会来找我们，我们可以‘婉拒’，但得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不能帮，是‘不好帮’。至于条件……”
“让他们把城西那块地让出来。”江辰接口道，“我们盯那块地很久了，武道学会一直占着，说是他们的‘祖产’，正好趁这个机会敲过来。”
江蓝挑眉：“他们能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江红冷笑，“黑衣社压着他们打，我们再从中作梗，他们除了妥协，没别的路可选。等他们和黑衣社两败俱伤，那块地就是我们的，还能卖武道学会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够狠。”江蓝笑了，“这才像你江红的风格。”
“彼此彼此。”江红看向江辰，“你觉得这个价码怎么样？”
“可以。”江辰点头，“但得把握好度，别真把武道学会逼急了，狗急了还跳墙呢。”
“放心，我有分寸。”江红站起身，走到窗边，“三天内，等着看好戏吧。”
江蓝也站直身体：“要是他们不识抬举，我不介意让他们知道，化劲巅峰不是吃素的。”
江辰没再说话，心里却在盘算。这场博弈里，他们是渔翁，黑衣社和武道学会是鹬蚌。但他总觉得，黑衣社的木子瑜看起来不简单，对方真的甘心只让他们保持中立？还有武道学会那些老家伙，能在云城扎根这么久，恐怕也藏着底牌。
夜色渐深，书房的灯亮了很久。姐弟三人低声交谈着，时而争执，时而大笑，最终达成了共识。窗外的风卷起落叶，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冷血十三鹰在练功房挥汗如雨，夏冰和王思甜在房间里看书，别墅里一片平静，谁也不知道，书房里的决定，将会牵动整个云城的地下势力。
江辰走出书房时，看到夏冰站在走廊尽头，似乎在等他。
“还没睡？”他走过去。
“有点睡不着。”夏冰小声道，“你们在谈什么，这么久？”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江辰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轻松，“早点睡，明天还得上学。”
夏冰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她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而自己，像被蒙在鼓里的局外人。
江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他想起木子瑜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睛，想起武道学会那些老家伙的传闻，嘴角勾起一抹兴味。
不管是黑衣社还是武道学会，都来吧。他倒要看看，这场戏，最后会是谁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