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黎躲开重重暗哨,按照小毛球给的地图,总算是摸到了曾崇的书房。
她推开房门溜了进去,将神力附着在眼睛上帮她视物。
【小毛球,扫描一下这个屋子有没有令牌之类的东西。】
【好嘞大人!】
趁着525扫描的空档,江楚黎稍微翻了一下他的桌子,在最里面发现了一个画轴。
打开之后,看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大人,这个屋子里没什么很特殊的令牌,但是这个书架后面还有一个空间,机关在书架下面右边的第二块砖上。】
正要行动,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江楚黎眼神一凌,飞身到房梁后面躲了起来,敛去了一身的气息。
曾崇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大人,这是边关送来的消息。”
曾崇打开信封,突然笑了起来:“江策胆子够大呀,集结军队意欲南下。”
“真以为他在边关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若是大皇子举兵造反,我们的谋划就功亏一篑了。”
曾崇倒是没那么心急:“既然我们都得到了这个消息,那其他人肯定也会收到消息,只是快慢的问题罢了。”
“而且他现在应该暂时还不会行动,毕竟和鄢国还没有谈妥,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管家又想起什么,接着说:“鄢国派的使者不日就会进京了,他们此次的目的也查清楚了,是为了和亲来的。”
曾崇眯了眯眼:“鄢国这两年内政也很混乱,尤其是太子党和三皇子党,一直争斗不休,此次和亲的不知道会是谁。”
“按理来说,他们的三皇子已经在和大皇子谈合作了,那和亲的应该就是太子了。”
曾崇不这么觉得:“鄢国的皇子不止他们两位,像此次带队的六皇子也尚未成亲……”
鄢国?
【小毛球,这个鄢国的六皇子是谁?】
【大人,这个六皇子叫万俟舟,母妃出身不高,所以自小就受到了不少欺负。但是他简直就是一个“忍者”,一直忍辱负重到现在,从现在的时间段来看,他已经在暗中拉拢了不少大臣。】
倒是个有能力的人,如果可以他们可以合作一把。
江楚黎收回思绪,正好听到了她和江景礼的名字。
“现在最棘手的是江楚黎和江景礼,最近一段时间他们格外活跃,甚至拉拢了沈韫之。”
“陛下本来就想将江景礼封为太子,若是他真的做出什么功绩,恐怕对我们更不利。”
“大人,不如我们……”管家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急,卫安邦他们一定比我们还着急,沈韫之从岭南回来之后就不停的弹劾三皇子。”
“岭南那边有不少他们的人,沈韫之应当是发现了什么,一旦被他找到证据,后果就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那我们现在就只是坐山观虎斗,不做点儿什么吗?”
曾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说沈韫之能查到沈家灭门的事,是我指使的吗?”
“不可能的大人,那批人现在连我们都不知道在哪,何况当年事发的时候所有痕迹都被烧毁了,他不可能查到的。”
管家突然叹了口气:“若是那批人还在,五皇子他们早就死了。”
“还没有令牌的消息吗?”曾崇突然问道,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踪迹都没有。
果然管家还是摇了摇头。
当年先皇将遗诏交给他,还将皇室死士的令牌也交给了他,谁知道他居然还留了一手。
皇族死士只认令牌,而先皇给他的那个令牌居然是临时的,只能用一次,除非找到真正的令牌,否则……
“继续找,皇宫的任何角落也不要放过。”
“是。”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其他的事情,这才离开书房。
江楚黎跳下房梁,继续去开密室,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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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府。
“你是说,你在曾崇的密室里看到了皇后的画像。”沈韫之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他一直以为皇后的死,也是曾崇搞得鬼。
“他不会是喜欢母后吧?”江景礼有些恶寒的揉了揉身上的鸡皮疙瘩。
江楚黎昨天回去之后,向525询问了一些当年皇后身死时的细节,那个大胆想法也愈发清晰。
沈韫之理了理思绪,分析道:“也就是说,曾崇手里的死士只用来灭了沈家,并没有对皇后出手。”
“曾家的其他人……曾贵妃当年还只是嫔位,怎么可能逼得皇后自杀……”
江景礼合理怀疑:“会不会太后也参与其中?”
“那也不至于,当一个人被人冤枉之后,应该是去极力澄清自己,怎么可能就那么自杀呢?”
江楚黎眼神冰冷,说出自己的猜测:“如果是整个后宫的人一起施压呢?”
什么!?
她从小毛球那里得知,当年曾夫人写了一封信给当时的曾贵妃,之后曾贵妃几乎去了所有嫔妃那里一趟,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
当年江煊没有查出任何线索,甚至连那个侍卫是哪里来的都不知道。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一样,没有一点儿线索。
所有人口供一致,严密到没有任何漏洞。
“所以,当年的那个陷害所有人都参与了其中,每个人都是凶手。”
江景礼脑子一片空白:“这怎么可能?母妃明明没有得罪任何人……”
“盛宠即是死罪。”沈韫之从中看到了些眉目,是因为江煊的独宠。
“还有当年曾夫人的那封信,应当是发现了曾崇对皇后的心思。曾贵妃对她的怨恨应当也是最大的。”
“一边独占着皇帝,另一边还魅惑了自己的父亲。”
江景礼也反应过来,苦笑道:“后宫的所有嫔妃都怨恨母妃,因为她抢走了父皇的宠爱。而只要她死了,她们就能……”
“哈哈哈哈哈……”江景礼苦涩的笑着,原来竟是这样。
人心不足蛇吞象,即便那个人什么也没做过,可一旦他挡了其他人的路,就只能……
母妃是这样,连他和阿姐也是这样,他们从小到大遭到了数不清的“意外”,就只是因为那个人,或者说是那个位置。
这一刻的江景礼想做皇帝的决心,达到了顶峰。只有这样他才能最大可能的保护好阿姐,保护好婉晴,还有一切他想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