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新被抓后,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才煽动村民去清尘家里闹事,他作为领头人,被扣上扰乱治安,污蔑他人,私闯民宅等诸多罪名。
桐新的老婆求助沈心兰,希望她能劝说女儿,在桐新的问题上给予谅解。沈心兰十分愿意当这个说客,因为这事不少人都来求她,一时间她被人捧的很高,竟觉得自己在娘们儿堆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她兴冲冲来到清尘家,说出让清尘原谅桐新,都是几十年的邻居不必把关系搞僵之类的诉求。她不知道的是她在清尘那里已经失去了作为母亲的特权,现在的每一句话在清尘看来都是嘲讽
“你来得真是时候,出事的时候不见你,替别人平时的时候你倒是来的及时。”清尘挑眉说道。
沈心兰是自尊心极强的人,又有着高傲的性格,她看似和蔼的脸上逐渐露出凶恶之相。她毫不客气的指出清尘作为女儿,对母亲的不恭,又将从小把她养大的不易如数家珍,最后上演又哭又闹的泼妇戏码。清尘早已受够了她这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嘴脸,让她赶紧走,别想拿她当人情。沈心兰怒气冲冲的回去,临走前还不忘恶心一下清尘:“从你小时我就看出你不是个东西!”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没有用,谁犯得事让谁来找我。”清尘说。她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遇事只知道哭和争辩的小女孩,再也不会被别人的恶言伤心流泪。
宝藏之事看似澄清了谣言,但人们却并不相信。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并且还有了新的版本。
桐新媳妇在沈心兰走后没多久就登门了,她拎着自家种的石榴和苹果,脸上是清尘从没见过的灿烂笑容。这个人跟她老公一样从来对清尘只有厌恶和歧视,究其原因其实还要怪清尘自己。
小时候,桐新家的窗户只要开着,她就会拉着清辉一起从窗户往房间里扔石头,桐新家的窗户下是夫妻俩睡觉的床。有一次清尘到山上去找爸妈,桐新在路口笑嘻嘻堵住她,把她的屁股拍肿了,并且威胁她不许说出去。她回到家后看到那扇开着的窗户,心生歹意,找了两块石头扔进去。当时尹厚德在家,尽管桐新媳妇闹得很凶,依旧被尹厚德的无理取闹搞的铩羽而归。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于我而言你们也并无无辜。”清尘说。
桐新媳妇虽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但依旧点头称是,连连道歉,将谄媚和讨好演绎到极致。清尘依旧面不改色继续说道:“要想让你丈夫出来只要答应我两条:一不许做出任何伤害我和我家里人的事情,二不要再散播我家有财宝的谣言,并且要作为目击证人在广播里如实澄清那天看到的地窖的一切。”
桐新媳妇满口答应,并且承诺两条事项她可以替她老公担保,做不到她甘愿和她老公一起去坐牢。清尘看着这样的桐新媳妇,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拿来了纸张,将谅解书的相关条件写清楚让她带回去签字。
桐新媳妇走后,何阿姨觉得还是不妥,她从清尘的一堆书里找到白纸,在上面写上“此处无财宝”五个字,将他们贴在了门口。清尘看了,忍不住笑她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何阿姨仍旧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打消挖宝的计划,不再打扰他们的生活。
然而,事情不仅没有迎来转机,反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晚上,他们已经都睡下。尹厚德出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何阿姨晚上睡不着在院子里看星星。夜凉如水,虫鸣阵阵,属于小院的宁静让清尘都有些迷恋,她站在窗前看向窗外满天繁星,夜阑还沉浸在悲伤中,送母亲好好走完最后一程成了他的执念。时间越久,琐碎的记忆越模糊,幸福的记忆渐渐忘记而那些刻骨铭心的痛却越来越明显,她的心并没有随着她的年龄的增长变得柔软,反而变得更加固执和坚硬。她将永远铭记黄小蝶为了恋爱从未参与过她怀孕生子的任何活动,更不会忘记她因为打麻将弄丢了自己的孩子,害得她被人贩子拽走受尽折磨还丢了一个肾。如今的下场是她罪有应得,她绝不怜悯。
昏暗的夜空下,一个身影翻过围墙,躲到了花坛后面,虽然身手敏捷,但还是被躲到暗处的清尘看得一清二楚。贼进来了,可何阿姨还在院子里。清尘的心扑通扑通,万一他身上有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