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北方联邦的合法化，那些本来是违禁药物的都已放开——还想着就一个非法持枪关不了你这么久，现在好了，可以继续去牢里蹲了。”
何知行拾起地上的手枪，缓缓看了倒在地上喘气的男人一眼，早就预感到会有这茬，在这人想冲过去拿枪的那一刻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腰子上，后者滚了几个圈翻到了路中间。
……
“老陈，这波有点唐，别说我压力你，还打过仗呢——游戏玩多了吗——”
“——我的。”
副部长啧一声，冷冷看着地上的男人，沉默一会才骂了几句三小。
“老兄，别用那种眼神瞧我啊，有点可怕，感觉你和嫂子差不多了。”
……
“有吗，我觉得我还是会笑的。”
何知行撇撇嘴，走过去把男人手上的系带扎得紧了一点，后者倒在地上依旧不死心恶狠狠道——
“想判我刑吗？！你们的记录仪关了吧——”
“——行车记录仪又不是瞎子。”
汉克点上了一支烟慢慢跺过来，把手插在夹克的口袋里，右肘指了指后面他自己的车，左肘顶顶何知行的背。
“小子反应挺快——”
……
“看过类似的情节而已——”
何知行把手枪收起来，看着无可奉告干员蹲下去——这人似乎不会亚洲蹲，只是半跪着，慢慢把二手烟吐在男人的脸上，夹起烟放在他的眼睛上空，越来越近，抖了抖烟灰任由落下——男人恐惧地紧紧合上了眼皮，把头偏到一边，汉克又无声笑着去烫他的耳垂，把烟灰抖进耳朵里。
？
这人怎么有点不太像白的……
“可以了，搞得我们和黑帮一样——把他交给警察就行——”
何知行有点怕这中登还搞出什么更狠的操作。
……
“我心里有数，小子——”
汉克直起身子。
“那个女的嫌疑人呢。”
“在里面，正在问询，我们打着慰问的旗号来的，所以还得注意点分寸——”
……
无可奉告干员边听着他的话，绕过车走进院子往里看一下又走出来。
“直接说子肥泉在里面就好，我这年纪怎么会不认识她——你女朋友比你可靠多了，一说宋小姐就会放心的——哦，下次可没这么好运，别被崩掉。”
……
他用下巴点了点陈万安，后者皱起眉头——
“靠背你都可以当我爸了嘴怎么还是那么欠——”
“——调查局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各位再会，我会把行车记录仪录像提供给警方的，你放心——”
汉克对何知行道，把烟头随手朝还躺在地上的男人丢过去，后者被翻了个面，已经彻底老实。
“宋小姐说想在她的庄园请一次客，你们两个小伙子，子肥泉，还有一只狐狸种都是，对，记得按时来——”
“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宋小姐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中登拉开车门挥了挥手，坐进去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
……
“搞什么啊——这人比我在国中时的那个校霸还讨厌。”
陈万安苦着脸，把地上的男人扯起来，示意其老实一点。
“真的，好像全天下都欠他的一样，一出口就只会阴阳怪气——”
“习惯就好。”
警察马上快要到了，何知行拿起手机报出地址走回房里，看看那三个女孩成了什么样子——不，主要是两只龙娘。
……
额。
“这些酒是谁喝的。”
何知行看向桌子两端的两条龙，安妮紧闭双唇，抱手看着对面的子肥泉，后者则什么神色都看不出来，帮他把凳子抽出，递过手机——
“你没有删记录的习惯吧。”
“什么，我没有——你说得是浏览记录?”
……
“没事。”
子肥泉撇撇嘴，头转回去，尾巴自然而然地搭上来。
……
……
“那个——嗝——”
何知行寻声望去，伊田不知什么时候把一罐啤酒捏在了手里，女孩有些脸红，拿出手机。
“问完了吧，我拍张照留痕一下。”
狐狸种晃了晃站起来，伸出手碰了碰安妮的角，威尔士红龙皱着眉头拨开——
“不要碰我。”
“头发乱了嘛，理一理更好看，来笑一下——”
“你……”
安妮想说什么，子肥泉掏出枪，前者瞬间闭嘴。
……
何知行缓缓问。
“这些全都是她喝的吗——”
“是，她经常要借酒浇愁，她自己说的，当然没有自己出过钱——伊田，你还没吃过饭，不要再喝了——”
“——我和你一样是长生种嘛社长，还是日苯白狐呢，不会——咳——有事的。”
伊田站起来走向子肥泉，两只手一下子拍在桌子上看着她，龙娘眼睛都没有斜一下，依旧用手枪指着安妮，何知行立即会意，也掏出枪走到安妮身后坐着。
……
“社长……”
“怎么，你喝醉了。”
“我没有——”
“——这人醉起来比迪维娜闹腾。”
子肥泉看向何知行。
“等一下她说什么都不要在意。”
“……好。”
……
伊田忽然转身，皱起眉头瞪着安妮——
“都是你，全都是你，害得我这周觉都没睡好，你以为你逃得过法律的制裁吗——逃不过的说！我社长在这里，她有得是能治你的方法——”
“——伊田。”
何知行刚想出口拦阻，子肥泉挥了挥手，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她其实只是吐真而已，并不是说胡话，为什么不听听这人内心里想的是什么，呵呵——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喝酒的原因，何知行，不过这只狐狸很有原则，需要保密的一概不说，你学不来。”
……
“我当然没有——嗝——在说胡话。”
狐狸种笑了笑，把手里的易拉罐塞到子肥泉手里。
“还有你——”
她伸出手指向刚刚对接完警察走进来的陈万安，晃了晃尾巴。
……
“我？我怎么了，老何，这妹子怎么回事——”
“——你还废城管理部副部长呢，招待所房间里一堆游戏光碟，一行李箱都是，和看家宝一样——咳咳——我感觉你这个副部长比我这个科员还闲，要不要考虑和你的游戏去过一辈子呢——”
“不是，妹子你——”
“诶。”
何知行示意副部长安静，他倒是有点想看看伊田是怎么说子肥泉的——但没想到这只狐狸慢慢地转过身。
看向了他。
……
不好。
“何知行……你——不愧是社长的人，长这样子，笑一下不得嘛，偏要学社长，说什么都情绪毫无起伏地，你们也不乐意看到美女绷着张脸是不是——还有你这种特质，真的，很令长生种着迷，听社长说是第一眼就看上了？
怪不得，我感觉你的周围会有不少长生种，用在交际也是很好的呢——
我觉得我的论文是没错的，学位又有希望了……呜，能不能来提供一下实际的数据，为什么不呢，我有这么讨厌吗——哦，社长还在这里——”
伊田把身子转过去，拿起桌子上最后一罐啤酒，揭开仰头喝了一口，子肥泉笑了几声，没有任何表示。
……
“还有你，社长——”
伊田一下子又扑过去，把手拍在子肥泉面前的桌子上，周围的人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龙娘的手指摩挲着易拉罐，静静地看着她。
“我——嗝——对，论文，何知行的眼睛骗不了我呢，我感觉社长和他的感情经历很特别，可以用文字描述吗，就是，就是当作恋爱故事一样说出来——非常抱歉，我可能有点冒昧——但单位里学位歧视很严重……呜……我想打完仗后去把它重修完。
不过，我有点好奇啊——嗝——这是我论文考据的重中之重，能不能回答……
我感觉社长对感情很生疏，可能不是很能恰如其分地描述——是一见钟情，还是，是相处了后看到了何知行的特质，被吸引决定托付，还是——额，先是见色起意，下定决心要吃掉后才决定托付呢——
我从何知行那里感觉他有点像是被社长坑蒙拐骗的说。”
……
咔。
子肥泉手里的易拉罐一下子被捏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