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带着凌霁和陆衡走出大殿，穿过两道栽满灵竹的回廊，来到一座幽静的院落前。院门上方挂着“客卿院”的木牌，院内种着几株开着淡紫色花朵的灵植，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灵气，比落星谷浓郁了数倍。
“这里是人道阁专门给特殊道印修士安排的住处，里面有修炼室、炼丹房，还有专门的灵泉供修士恢复道印能量。”林清推开院门，指着院内的三间木屋，“你们可以各选一间，我已经让人把基础道印典籍和一些日常用品送过去了。”
凌霁选了靠东的木屋，陆衡则选了靠西的一间。走进木屋，凌霁发现里面的陈设虽简单却齐全：一张木床，一张书桌，墙角摆着一个装满灵气的玉瓶，书桌上放着两本蓝色封皮的典籍，正是林清说的基础道印修炼典籍。
他拿起其中一本，封面上写着《道印初解》，翻开第一页，里面详细记载了道印的九阶体系：一阶凝结基础道印（最多9枚），二阶道印成链（3枚道印形成基础链），三阶道印化轮（道印链交织成轮），四阶道印融体（道印轮与肉身融合），五阶道印显圣（凝聚道印法相），六阶道印拓界（开辟道域），七阶道印合道（借用世界本源法则），八阶道印破界（凝结界核开辟体内空间），九阶道印证圣（与天地法则共鸣，成就圣人之位）。
“原来道印的境界划分这么细。”凌霁喃喃自语，翻到“二阶道印成链”的章节，里面提到不同属性的道印链能产生不同的效果，比如木+土+水道印链擅长恢复，金+火+水道印链擅长攻击，而两种不同道印形成的“跨界链”则更为罕见，能同时具备两种道印的特性。
他想起之前与陆衡联手时形成的道印链，正是“共生道印”与“源力道印”的跨界链，既能滋养灵种，又能驱动机械，难怪当时能挡住血影堂的攻击。凌霁合上《道印初解》，拿起另一本《法则碎片运用》，里面记载了如何感知、收集并利用散落在天地间的法则碎片，与他培育共生灵种的方法有不少相通之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陆衡的声音：“凌霁，你快来看，我在修炼室发现了个好东西！”
凌霁放下典籍，起身走出木屋，跟着陆衡来到院中央的修炼室。修炼室的墙壁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正中央有一个圆形的阵法，阵法中央摆放着一块半人高的灵石——比老木匠给的中品灵石大了数倍，灵气波动也更浓郁。
“这是‘聚灵阵’，能聚集周围的灵气，供修士快速恢复道印能量。”陆衡指着阵法，兴奋地说，“我刚才试着坐在里面，源力道印吸收灵气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三倍！而且我发现阵法的纹路和我之前研究的能量循环模型很像，说不定能改造一下，让它同时供两种道印吸收能量。”
凌霁走到聚灵阵旁，伸手触碰阵法边缘的纹路，灵体内的金色纹路立刻与纹路产生共鸣。他能感觉到阵法中的灵气在缓慢流动，按照特定的轨迹循环——确实与陆衡说的能量循环模型有相似之处。
“我们可以试试。”凌霁点头，“我的共生道印能调和灵气属性，你的源力道印能调控灵气流速，说不定能让聚灵阵的效率提升更多。”
两人立刻行动起来，陆衡负责解析阵法纹路的能量走向，凌霁则用金色纹路引导灵气，尝试改变灵气的循环轨迹。一开始，阵法中的灵气变得紊乱，甚至出现了倒流的迹象，陆衡连忙调整源力道印的输出，用银色纹路将紊乱的灵气重新梳理整齐。
反复尝试了几次后，两人渐渐找到了规律。凌霁用金色纹路将聚灵阵中的灵气转化为适合两种道印吸收的“中和灵气”，陆衡则用银色纹路优化阵法的循环轨迹，让灵气同时流向两人的道印。
突然，聚灵阵中的灵石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阵法中的灵气浓度瞬间提升了数倍，形成两道分别带着金、银两色的气流，顺着两人的道印纹路涌入体内。凌霁感觉到灵体内的金色纹路变得更加凝实，之前消耗的道印能量在快速恢复；陆衡则感觉到源力道印的能量储备越来越充足，掌心的银色纹路亮得几乎要实质化。
“成了！”陆衡惊喜地喊道，“现在聚灵阵的效率至少提升了五倍，而且能同时供我们两人修炼！”
凌霁也露出了笑容，刚要说话，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凌霁先生，陆衡先生，我是农道院的弟子，奉命来送灵种培育的工具和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