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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马凤莲惊愕的话还没说完,苏瑶手中的扁担已经带着破风声,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胳膊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啊……我的胳膊!”马凤莲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瘫倒在地上。

“让你欺负我儿子!让你给他吃馊饭!让你个畜生不做人事!” 苏瑶状若疯魔,扁担毫不停留,又扫向吓呆了的王宝贵。

“啪!”扁担抽在他小腿上,小家伙哭嚎着倒地打滚:“哇…哇!妈妈,救我!赔钱货打死人了!”

吴刚和其他吴家人反应过来,惊怒交加地想要围上来。

“苏瑶,你这贱人,找死!”

“反了你了!赔钱货!死了都不安分!晦气!”

“咱们跟她拼了!”

苏瑶此刻身手矫健得不像她自己,扁担在她手中舞得密不透风,劈、扫、挑、戳,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一声惨叫和清晰的骨裂声!

她专挑这些人的胳膊、腿脚下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打残他们!让他们再也无法欺负铁蛋!

乒呤乓啷!伴随着吴家人鬼哭狼嚎的惨叫,场面一片混乱。

片刻之后,吴家男女老少十来口人,全都断手断脚地躺在地上哀嚎,看向苏瑶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如同看着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呼…呼…” 苏瑶拄着扁担,剧烈地喘息着,看着这群欺辱他们母子至深的仇人,心中积郁多年的那口恶气,终于狠狠地吐了出来!

对了!铁蛋呢?她慌忙抬头四处寻找。

就在这时,眼前场景如同水波般荡漾、碎裂,所有的痛苦、仇恨和畅快都迅速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间温暖、雅致的房间。

咦?这不是她的卧房吗?

“瑶瑶…”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瑶抬头,看到了陆景琛那张俊逸的脸,他牵着她的手,引着她在那张铺着锦被的床边坐下。

两人靠得极近,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松木气息,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热。

“瑶瑶,” 陆景琛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真挚的情意,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温暖,“我心悦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想每分每秒都和你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

苏瑶的心跳骤然失控,脸颊绯红,如同涂抹了最上等的胭脂。

前世今生,她何曾听过如此直接而深情的告白?尤其还是来自她心中早已暗生情愫的男人。

她羞赧地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应了一声:“嗯…”

陆景琛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的光芒,他低呼一声:“瑶瑶!” 随即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苏瑶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却能感受到他胸腔里同样剧烈的心跳。

片刻后,陆景琛微微松开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滚烫的脸颊,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他缓缓地、坚定地低下头,微凉的唇瓣轻轻覆上了她柔软如玫瑰花瓣的红唇。

苏瑶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能顺从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陌生而悸动的亲密接触。

他的吻起初是生涩而温柔的,如同试探,随即变得热烈而缠绵。就在苏瑶意乱情迷,几乎要沉沦在这份甜蜜中时,忽然察觉到陆景琛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后背游移,似乎想要更进一步,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响!

门外,响起了铁蛋萌萌的小奶音:“妈妈!妈妈!快醒醒!快醒来啊!”

铁蛋!

这声音像是一把利剑,瞬间刺穿了所有旖旎的幻象!苏瑶猛地睁开眼睛,陆景琛深情的面容、温暖的房间如同破碎的镜片般四散消失!

冰冷、潮湿、带着浓重腐朽气味的墓穴空气重新涌入她的肺叶。

苏瑶伸手捂住自己泛红的脸,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不对!这是在墓室中,苏瑶突然清醒过来,她惊骇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从藏身的石台后走了出来,向前迈了五六步,几乎完全暴露在了墓室入口那片相对开阔的光线下!

渡边、太一郎等人的背影近在咫尺,甚至能看清渡边后颈肌肉的纹路!

从他们现在的状态来看,应当也是陷入某种幻境。

“好险!差点就暴露了!” 苏瑶心中巨震,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她来不及后怕,求生的本能让她做出了最迅捷的反应,足尖发力,腰肢如灵蛇般一扭,整个人如同鬼魅,不带起一丝风声,迅捷无比地重新缩回了那道粗粝石柱的阴影之后,将身体紧紧贴在冰冷刺骨的石壁上,连呼吸都彻底屏住。

几乎就在她隐匿好的同一刹那……

“嗬……!”

墓室中央,渡边一郎猛地倒抽一口冷气,仿佛窒息之人终于呼吸到空气。

他脸上那因“长生不老药”而极度狂喜、贪婪的表情瞬间凝固,如同面具般碎裂,瘦削的脸上露出震惊与被愚弄的暴怒!

他清晰地“看”到,手中那株散发着沁人心脾清香的“神药”,在他清醒的瞬间,竟化作了几只正在蠕动、散发着恶臭的绿色蠕虫!

“呕……呕!”忍不住干呕几声,渡边猛地甩掉手中的虫子:“八嘎呀路!” 渡边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沉咆哮,这声音蕴含着强大的意志力与愤怒,强行冲击着同伴的神经。

“醒来!你们,全都给我醒来!我们中了幻阵!你们看到的,都是假象!是陷阱!”

这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在太一郎和龟田的耳畔。

太一郎正沉浸于自己身披大将军服,站在阅兵高台上,脚下是万千士兵如山如海的欢呼,手中“军刀”即将挥下,指向那虚拟的征服之地。

渡边的怒吼将他从权力的巅峰狠狠拽落!他一个趔趄,幻境中光鲜的铠甲和如林的旌旗寸寸碎裂,视野恢复,只有阴森墓壁上摇曳的诡谲灯影和那具沉默而危险的巨大石棺,冷汗瞬间湿透内衫,一股后怕的寒意浸透全身。

“不可能!我的剑道…我的第一…” 龟田则在幻境中刚以一招自创的“绝影斩”击败了最后一位隐世剑豪,站在樱花树下,接受着整个武林敬畏的目光。

此刻幻境崩塌,他下意识地死死握住了腰间的短刀,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脸上先是极致的茫然,随即涌上巨大的失落和羞愤,仿佛信仰崩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节发白。

只有苏富贵,还完全沉浸在他的温柔富贵乡里,他正怀抱一柄极品玉如意,躺在一张虚幻的、镶金嵌玉的巨大软榻上,几十个穿着透明薄纱、容貌妖娆、身段火辣的美女正环绕着他,喂他吃珍馐,递上美酒,揉肩捶腿,极尽诱惑。

他咧着嘴,发出“嘿嘿嘿”的痴傻笑声,口水顺着肥腻的嘴角流到下颚,双手在空中虚抓乱摸着,嘴里含糊地念叨:“美人…别跑…金子…都是我的…哈哈…”

渡边眼神阴鸷得几乎要凝结成冰,对着唯一还保持部分清醒的田中厉声喝道:“田中!让他清醒!”

田中早就看这个贪婪懦弱的支那人不顺眼,脸上戾气一闪,大步上前,二话不说,抡圆了胳膊,用尽全力,正反手连抽……

“啪!啪!啪!啪!”

清脆狠辣的耳光声如同爆竹在空旷的墓室中炸响,每一记都结实无比。

苏富贵的脑袋被打得像狂风中的稻草般左右狂摆,脸颊瞬间高高肿起,通红发紫如同猪肝,嘴角破裂,一丝混合着口水的血线甩了出来。

“啊!!哎哟喂!谁?!哪个天杀的王八蛋敢打你苏爷爷…老子杀……” 剧痛和羞辱终于像冰锥般刺醒了他,苏富贵尖叫着从极乐梦中“惊醒”,刚要破口大骂,却对上了渡边、太一郎、龟田那三双冰冷、残酷、如同盯着死人般毫无情感的眼睛。

他浑身肥肉一颤,那点因幻境而膨胀到极致的“富翁”威风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像一摊烂泥般瘫软在地,捂着脸发出呜咽般的哀鸣,裤裆处甚至传来一阵骚臭,竟是吓得失禁了。

渡边厌恶地皱紧眉头,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了他的眼。他心有余悸地再次扫视这间诡异的墓室。

目光在那具巨大的、仿佛封印着什么大恐怖的石棺上停留片刻,又掠过周围那些在幽暗光线下闪烁着诱人却致命光泽的黄金器和青铜礼器。

刚才那无形无质、直抵人心的幻阵,让他对这间墓室的忌惮达到了顶点。

“此地极度凶险!这幻阵无形,专攻人心弱点,防不胜防!” 渡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后怕,“贪念是通往死亡的捷径!主墓室绝不在此,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我们立刻离开!”

太一郎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行压下心中因将军梦碎而产生的强烈空虚与暴戾,沉声道:“嗨!渡边君说得对,刚才……我等险些万劫不复。” 他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那石棺,脚步下意识地后移。

龟田也闷哼一声,虽然极度不甘自己位列“天下第一”的景象只是个幻境,但也知道刚才何等凶险,紧握着刀柄,阴沉地点了点头。

在离开前,渡边的目光被散落在地的几件小型黄金制品吸引。

这些器物造型古朴奇特,带着一种原始的、神秘的力量感。

他心中微动,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了其中一件最为精巧的。

那是一只上半身为神秘禽鸟、下半身却长着四条粗壮虎腿的诡异金器。

金器入手异常沉重冰凉,禽鸟的眼睛是用某种纯粹的漆黑宝石镶嵌,在昏暗光线下仿佛有幽深的旋涡在缓缓转动,凝视久了,竟让人有种心神都要被吸摄进去的错觉。

“大件的暂时没办法取走,每人先带走一件小型的带走,动作要快!这些东西可能非同寻常,或许与古墓秘密有关!” 他低声命令,直觉告诉他,这些金器绝非凡物。

太一郎、龟田和田中不敢怠慢,各自迅速选取了一件小巧而造型独特的金器握在手中,触手皆是一片冰寒,仿佛握着一块寒冰。

苏富贵见状,贪念又起,忍着脸上的剧痛,觍着脸想去抱手边看起来最大、最沉的黄金酒樽,嘴里还嘟囔着:“这个…这个肯定最值钱…”

“蠢货!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田中低声怒骂,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腰眼上,“拿小件的!听不懂命令?你想抱着那玩意儿在这里长眠吗?!”

苏富贵痛得龇牙咧嘴,涕泪横流,再不敢犹豫,连滚带爬地捡起一个边缘刻着怪异扭曲蛇纹、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金环,胡乱塞进怀里,仿佛那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

一行人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他们带着“战利品”迅速地退出了这间诡异的墓室,进入了右边的通道。

这条通道更为狭窄、不断向下延伸的幽深甬道继续前行,脚步声在死寂中回荡,渐行渐远,火把的光晕在黑暗中摇摇曳曳,如同鬼火。

苏瑶见他们离开,看了一眼这里的无价之宝,还是收进空间吧!万一墓室塌了,这些宝贝损坏,就可惜了!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把这些稀世珍品以无名的方式交给国家。

来不及细看,她在墓室快速奔跑一圈,把能收的都收进了空间,那口棺材她没动,还是让死者在这里安息吧!

出了墓室,苏瑶一路追上去,发现他们已经停在另一道石门前,龟田已经找到了进入墓室的机关,不过,他们都站在原地没动,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他们谨慎多了。

片刻后,龟田在渡边的示意下,按下了石门顶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凸起,轰隆隆!墓室的石门打开了。

龟田从地上捡起一块鹌鹑蛋大小的石子丢进了墓室中,等了许久,都没有什么异常发生,由苏富贵打头,渡边等人谨慎地踏入墓室,手电光四处扫射,试图寻找到继续前行的路径或有价值的宝贝。

渡边一行人踏入新的墓室,手电光柱在黑暗中慌乱地切割,映照出布满灰尘与壁画的石壁。

“八嘎!这里怎么空空如也?”龟田啐了一口,语气中满是失望与焦躁,墓室中央除了一口巨大的石棺和两尊巨大的青铜鼎,几乎别无它物。

渡边沉着脸,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仔细找!机关、暗格,都不要放过!华夏国贵族的墓穴,不可能如此寒酸!”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极细微的“沙沙”声忽然传入众人耳中。

这声音初时几不可闻,但迅速变得清晰,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摩擦着岩石地面。

“什么声音?”田中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士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就连藏在暗处的苏瑶都是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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