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为大启江山,兢兢业业,可谓操碎了心。不是谁三言两语就能颠倒黑白的。”陆靖轩义正言辞的道。
“辰王爷倒是消息灵通,前脚发生的,你后脚就知道了。
你说的很对,身为皇室宗亲,不但一言一行都应谨慎,更应事事要以国家为重。
不然,万一被有心之人利用去了……可就不好了。毕竟,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不计后果。
被人买了还能顺带帮人家数数钱,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而且,这笨蛋越身处高位,带给国家和人民的灾难就越大。”王茈玫阴阳怪气地说着,她才不惯这毛病。
陆靖轩被气笑了:“太子妃这话何意?你在说谁呢?莫非是觉得外公会做出什么不妥之事?
他老人家为国为民,殚精力竭,忠心耿耿,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
茈玫淡定自若,“请问辰王,我哪句话污蔑国公大人了?看把你激动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污蔑的人是你呢。
而且,我像污蔑人的人吗?
如今局势你也看到了,难免有小人想制造一些皇室宗亲之间的矛盾而趁机兴风作浪,浑水摸鱼,处处作死。
殿下身为君王之子,如此维护为人臣的国公爷,莫不是心虚?”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倒是太子妃,身在后宫,是不是对朝堂之事关心的过火了些?”陆靖轩反唇相讥。
“王爷,朝堂现在针对的可是我的丈夫,我关心一下不应该吗?
以你之见,我应该待在东宫装聋作哑,看着我丈夫被口诛笔伐,被废被赶出皇宫,而我,就该无动于衷,接受一切?
你看我像脑子被驴踢了么?”
“你?粗俗不堪。太子犯了事,你就针对我,针对国公府。”
“我本就在民间长大,又没受过教养,粗俗很正常。
你不粗俗,你高雅,你很干净。你若不自荐,谁懒得针对你。”
“哼,太子做的那些事,哪桩哪件不是引起公愤的大事?”
“你倒是说说,太子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滥用职权,勾结江湖歪门邪道……还需要本王说吗?”
“我丈夫的事,我自己都不清楚,而且他还远在千里之遥,辰王爷又是如何得知?还知道的这么详细。”
“空穴不会来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同样的话也送给你,再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太子妃你血口喷人。”陆靖轩气的想站起来。
“有个血口喷人的。凭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颠倒是非,妄想扭转乾坤,肖想别人的东西。”王茈玫悠闲的道。
我又不是你妈,还惯着你了。
“好啊,你夫妻一丘之貉。父皇,你看太子妃她……”陆靖轩这下领略了什么叫毒舌。
安阳帝不吭声,皇后自然不敢说话。
“你还真说对了,夫妻本就是一丘之貉。
陆靖轩,我丈夫都没回来,你就给他加这么多罪名,你想取而代之,早点说,让你你便是了,何必大费周章。”
心思被无情拆穿。陆靖轩恼羞成怒,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怒不可遏的指着王茈玫:“太子妃,你……莫要狡辩。太子是我亲皇兄,若没有相当的证据,也不会大义灭亲。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大义灭亲,你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我虽读书少,也知道大义灭亲这个词在这里用着不合适,要不我教你,这应该叫同室操戈,逵泉之诛。”
“太子妃,你如此污蔑人,就不怕下地狱吗?”
“我自己不下地狱,也已经有人想办法让我下地狱。或许,有人陪着我下地狱,没什么不好?”
“……说了这么半天,你无非是指责我冤枉皇兄,你跟强盗有什么不同?如果皇兄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民间会有这么大的呼声?”
“这你不是最清楚吗?我自证一下可以不?就一个九品芝麻官报案,也不会只听一面之词。谁无中生有的污蔑当朝太子?
他是储君,将来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不想着收买人心,反而结党营私,勾结外贼起来了?
他能带兵打仗,就说明脑子不笨。
这么肤浅的道理都不懂吗?还是,王爷觉得我丈夫不在,想欺负我孤儿寡母?王爷有证据,难道……我就没有吗?”
陆靖轩脸色一沉,正要反驳,皇帝轻咳一声,“都少说两句吧。今日是阖家团圆吃饭,不是来吵架的。”
皇后此时恨不得将王茈玫千刀万剐,听皇帝这么说,也不得不打圆场,贤惠的道:“是啊,太子妃,都是一家人,莫要伤了和气。”
陆靖轩强压下怒火,不再言语。
“父皇,儿臣饱了,该走了。”王茈玫嘴角微微上扬,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起身离开。
王茈玫刚走出几步,陆靖轩突然又开口:“太子妃如此匆忙离开,莫不是心虚,不敢面对真相?”
王茈玫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辰王殿下既然这么笃定,那不妨说说所谓的证据究竟是什么。
陆靖轩脸色一僵:“证据自然会有,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他强装镇定道。
王茈玫冷笑一声,“那便等你将证据收集齐了摆在我面前再说。”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靖轩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愤。
安阳帝皱了皱眉,“轩儿,好好吃饭。”
“父皇,儿臣突然想到,城防营还有个案件未处理完。
儿这就告退,您和母后好不容易有个相聚时刻,儿臣就不打扰了。”陆靖轩起身告退,实在是没脸再待下去。
安阳帝摆了摆手,“去吧。”
陆靖轩离开后,安阳帝看向皇后,“皇后,你说说,如今这局面该如何是好?”
皇后假意叹了口气道:“陛下,太子远在千里,这其中是非曲直还未明了。不如等太子回来,再做定夺。”
安阳帝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朝堂上,如今支持辰王的人越来越多,你叫朕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