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撕裂了满屋的酒气和烟雾。
棒梗那两个酒肉朋友脸上的幸灾乐祸，瞬间凝固成了冰雕。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棒梗那只握着酒瓶的肥硕手腕，以一个绝对不可能的角度向外翻折，森白的骨头尖端甚至刺破了油腻的皮肤，带着一丝血珠，暴露在灯光下。
那只空酒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的手！我的手啊！”棒梗肥胖的身躯因为剧痛而剧烈地颤抖，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
他另一只完好的手想去捂住伤口，却因为恐惧而抖得不听使唤。
他看向何雨水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狞恶，只剩下纯粹的、见鬼一般的恐惧。
这个疯婆子，不是人！她的力气怎么可能这么大！
“你……你个老东西……”棒梗的老婆，唐艳玲，第一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但她的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泼妇骂街式的歇斯底里。
她一叉腰，指着何雨水的鼻子尖叫：“反了天了你！敢动我男人！我告诉你，我娘家可不是好惹的！我弟弟就在派出所上班，你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门！”
她以为这还是几十年前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拿捏的何家。
何雨水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她的目光依然锁定在痛苦哀嚎的棒梗身上。
“第二笔账，”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哥为了给你娶媳妇，掏空了所有积蓄，买了这套房子。这笔账，用你另一只手来还。”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抓着棒梗手腕的手猛然发力，向上一提一甩！
“砰！”
棒梗那超过两百斤的身体，竟被她像扔一个破沙袋一样，轻而易举地凌空甩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麻将桌上。
“哗啦！”
整张麻将桌应声垮塌，麻将牌、钞票、酒杯、菜盘，混杂着滚烫的菜汤，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
而这还没完。
何雨水身影一闪，已经跟了上去。
在棒梗摔落在地的瞬间，她抬起脚，对着他另一条完好的胳膊，狠狠踩下！
“咔嚓！”
又是一声清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
“嗷——！”
棒梗的惨叫声再次拔高了一个八度，听起来像一头正在被活活宰杀的肥猪。
他两条胳膊，一条被掰断，一条被踩断，以诡异的姿态耷拉在身体两侧，彻底废了。
“你个杀千刀的！我跟你拼了！”唐艳玲见状，终于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
她尖叫着，抓起身边的一把椅子，高高举起，就朝何雨水的后脑勺砸来。
何雨水头也不回，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就在椅子带着风声即将砸落的瞬间，她猛地一个侧身，轻松躲过。
同时，她的手肘以奔雷之势向后一顶！
“咚！”
一声闷响。
那记看似随意的肘击，精准无比地顶在了张翠花的胸口正中，心窝的位置。
唐艳玲高高举起的椅子脱手飞出，砸在了墙上。
她脸上的疯狂和愤怒瞬间凝固，眼球暴突，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股无形的巨力，瞬间震碎了她的心脏。
她像一截被抽掉骨头的木桩，软绵绵地跪倒在地，然后一头栽倒在满地的狼藉之中，再也没有了声息。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棒梗因为剧痛和恐惧而发出的“嗬嗬”喘息声。
那两个酒肉朋友，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裤裆里一片湿热，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其中一个稍胖的，眼珠子一转，突然嘶吼一声，转身就想从被踹开的大门处逃跑。
他刚跑出两步，只觉得后颈一紧，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传来，他整个人被硬生生提了起来。
是何雨水。
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一百七八十斤的身体提得双脚离地。
“朋友？”何雨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冰冷而戏谑，“喝我哥血汗换来的酒，开心吗？”
“呃……饶……饶命……”胖子双脚乱蹬，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咔嚓。”
何雨水五指发力，干脆利落地捏碎了他的喉骨，随手将他的尸体扔到一边，像扔一块垃圾。
另一个瘦子“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对着何雨水拼命地磕头，磕得额头鲜血直流。
“姑奶奶！女侠！菩萨！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来……来打个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他们不熟！真的不熟啊！”他语无伦次，涕泪横流，丑态百出。
何雨水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熟？”她轻声反问，“那刚才起哄，说要把我‘办了’助兴的，不是你吗？”
瘦子浑身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何雨水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她抬起脚，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砰。”
一声像是西瓜被踩爆的轻微闷响。
瘦子的脑袋，连带着他惊恐的表情，一起塌了下去。
此时，里屋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两个打扮得颇为时髦的女人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一脸不耐烦的男人。
正是小当和槐花，以及她们的丈夫。
“哥！怎么回事？吵什么呢！”小当一出来，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和倒在血泊里的嫂子，以及那两个不成人形的牌友。
她再一转头，就看到了被何雨水踩在脚下，两条胳膊全废了，像条死狗一样在地上蠕动的棒梗。
“啊！”小当和槐花同时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你是什么人！敢在我大舅子家行凶！”小当的丈夫王强，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色厉内荏地吼道。
槐花的丈夫李伟则悄悄地掏出手机，想要报警。
何雨水的目光，从这对姐妹惊恐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她们的丈夫身上。
“贾家的女婿？”她问道。
“是又怎么样！我警告你，赶紧束手就擒，不然……”王强的话还没说完。
何雨水动了。
她脚下的一块碎裂的门板被她轻轻一踢，那块带着尖锐木刺的木板，如同出膛的炮弹，旋转着飞向李伟。
“噗！”
李伟刚按下一个“1”，那块木板已经精准地洞穿了他握着手机的手掌，将他的手掌和手机一起，死死地钉在了墙壁上！
“啊——！”李伟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王强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腿都软了，刚想后退，何雨水的身影已经鬼魅般地出现在他面前。
“既然是贾家的女婿，那就没资格活。”
话音未落，她一记手刀，快如闪电，劈在了王强的脖颈上。
王强的吼声戛然而止，眼中的凶光迅速黯淡下去，软软地瘫倒在地，脖子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着。
“王强！”
“李伟！”
小当和槐花几乎同时发出凄厉的哭喊。
“魔鬼！你是魔鬼！”槐花指着何雨水，因为极度的恐惧，声音都变了调。
何雨水没有理会她们的哭喊，一步一步地走向她们。
“现在，轮到你们了。”她看着眼前这两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侄女，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第三笔账，我哥把你们当亲生女儿一样养大，省吃俭用供你们上学，给你们置办嫁妆。你们出嫁后，回来看过他几次？在他被棒梗赶出家门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不……不是的……姑姑……”小当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辩解，“我们……我们不知道……哥没跟我们说……”
“不知道？”何雨水冷笑一声，“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怕这个畜生断了你们回娘家捞好处的路吧？”
她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穿了姐妹俩那点可怜的伪装。
“我哥的恩情，你们还不起。就用你们的腿来还吧。”
何雨水说到做到，她左右开弓，两记快得让人看不清影子的鞭腿，精准地踢在了小当和槐花的膝盖上。
“咔嚓！咔嚓！”
两声脆响，姐妹俩的膝盖骨瞬间粉碎。
她们惨叫着摔倒在地，抱着自己那条变成了“V”字形的腿，满地打滚，痛苦地哀嚎。
至此，棒梗、小当、槐花，贾家的第二代，手脚尽断，全部成了废人。
整个屋子里，哭声、喊声、哀嚎声、喘息声，交织成了一曲人间地狱的交响乐。
而何雨水，就站在这片地狱的中央，神色平静，仿佛一个刚刚打扫完庭院的园丁。
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个从头到尾，一直躺在角落的躺椅上，像个活死人一样的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眼前这如同修罗场般的一幕。
她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不是因为病，而是因为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悔恨。
她看着何雨水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
“何……雨……水……”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你……你不能……”
“我不能什么？”何雨水在她面前蹲下，与她平视，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不能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
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秦淮茹那只枯瘦如鸡爪的手腕。
“你这双手，骗了我哥一辈子。也该废了。”
“不——！”
“咔嚓！”
骨头断裂的脆响，被秦淮茹那绝望到极致的嘶吼声所淹没。
做完这一切，何雨水站起身，环视了一下这满屋的“杰作”。
四个核心的贾家人，一个都不少，全都四肢尽断，像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哀嚎。
很好。
她转过身，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出了这间充满了罪恶与血腥的屋子，目光投向了四合院的后院方向。
那里，还住着二大爷，刘海中一家。
看热闹的，也该付出代价了。
她脑海中，冰冷的倒计时依然在继续。
【剩余时间：6小时28分13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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