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是最好的遮羞布,也是最残忍的放大镜。
它能掩盖住四合院外的狼藉与血腥,却将卧房内那压抑的喘息,与愈发灼热的温度,放大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不……不要……”
娄晓娥的声音,像一只被暴雨打湿翅膀的蝴蝶,脆弱得只剩下徒劳的颤抖。
她的身体被那具既熟悉又陌生的、属于何雨柱的雄壮身躯死死压制,那力量,不是凡人所能拥有的,更像是神话中镇压着妖魔的山岳,不容她有半分反抗的余地。
她的双手,徒劳地抵在那宽厚结实的胸膛上,可那触手滚烫的温度,那隔着薄薄衬衫传来的、充满了侵略性与生命力的心跳,却像一道道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颤,灵魂都在畏缩。
“不要?嫂嫂,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何雨水低下头,用那张属于傻柱的憨厚脸庞,说出了最恶劣、最残忍的话语。
她的声音,是傻柱的粗嘎嗓音,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砂纸,在娄晓娥脆弱神经上,来回摩擦。
“你看,它在发抖。”
何雨水伸出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尖轻轻划过娄晓娥因为恐惧而绷紧的、优美的脖颈线条。
那冰冷的触感与滚烫的肌肤相触,激起一串细密的战栗。
“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期待。”
“不!不是的!”娄晓娥猛地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疯狂地从眼角滑落,“你这个怪物!魔鬼!你杀了人!我看到了!那些人……那些人被你用筷子……”
她的话语变得语无伦次,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回着刚才那血腥到极致的屠戮场面。
那些散发着恶臭的行尸,那些穿透腐肉的竹筷,那漫天飞溅的、分不清是血还是肉的碎块……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要窒息。
她怕的,不仅仅是那场杀戮。
她更怕的,是实施这场杀戮的,是眼前这个正与她肌肤相亲、呼吸交缠的“人”!
她爱上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
是一个能赐予她新生的神,还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魔?
“是啊,我杀了。”
何雨水完全无视她的哭喊与挣扎,坦然地承认了。
她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娄晓娥的鼻尖,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里,没有半分属于杀戮后的戾气,只有一种冷酷到极致的、仿佛在欣赏艺术品的漠然。
“几只不长眼的虫子罢了,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云淡风轻,仿佛刚才碾死的不是活物,只是几只爬上餐桌的蚂蚁。
这种对生命的极致漠视,比任何凶狠的表情,都更让娄晓E感到灵魂深处的寒冷。
“你……你到底……”
“嘘。”何雨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她颤抖的唇上,动作霸道而充满掠夺性。
她不再废话,用最直接、最狂野的方式,开始了这场名为“复习”的“实践课”。
攻城略地,摧枯拉朽!
娄晓娥所有的抵抗,在那神魔般的力量与技巧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
她像一叶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孤舟,被一波又一波足以颠覆灵魂的巨浪,反复拍打,冲刷。
理智的堤坝,在寸寸崩裂。
羞耻、恐惧、绝望……种种情绪被那极致的感官浪潮彻底淹没、撕碎。
她的哭喊,从最初的抗拒,变成了中途的呜咽,最后,只剩下破碎的、带着哭腔的、连自己都羞于承认的呻吟。
身体,再一次可耻地背叛了她的意志。
不,或许不是背叛。
而是臣服。
是这具被神液重塑的、为他而生的身体,在向它的主人,致以最原始、最本能的敬意。
就在娄晓娥感觉自己即将被这片感官的汪洋彻底吞噬,灵魂都要被撕扯出体外的瞬间——
所有的风浪,骤然停歇。
何雨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那具滚烫的身体,依旧将她牢牢禁锢,那股霸道的气息,依旧将她完全笼罩。
可那致命的、让她沉沦的狂暴攻势,却在巅峰的前一秒,戛然而止。
这种从云端瞬间坠落的空虚感,比任何酷刑都更加折磨人。
娄晓娥迷茫地睁开被泪水和汗水浸湿的眼,视线一片模糊。
她只能看到那张属于何雨柱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轮廓模糊,却带着一种让她心悸的压迫感。
“看着我。”
一个清冷的、雌雄莫辨的、不属于傻柱的声音,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她混乱的耳膜,直抵灵魂深处。
是何雨水的本音!
娄晓娥浑身一颤,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混乱的神智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对上了那双眼睛。
那不是傻柱的眼睛。
那是一双神只的眼睛,深邃、古老、漠然,里面燃烧着要将她灵魂都看穿的烈火,以及……一丝玩味的、属于胜利者的戏谑。
“叫我的名字。”
那神魔般的嗓音,在她耳边,落下不容抗拒的命令。
“不是‘柱子哥’。”
“是我。”
轰隆!!!
这句轻飘飘的命令,像一道九天神雷,悍然劈开了娄晓娥最后的、也是最顽固的心理防线。
那是她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属于“何雨柱妻子”的尊严。
是她在这场荒谬绝伦的禁忌之恋中,为自己寻找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她可以爱上一个夺舍了丈夫身体的鬼,但那个鬼,依旧顶着何雨柱的皮囊!
她可以在心里,自欺欺人地把他当成是何雨柱的某种延续!
可现在,这个恶魔,要亲手撕碎她这最后一点可怜的幻想!
他要她亲口承认,她爱的,不是何雨柱,而是另一个……女人!
“不……不……”
娄晓娥疯了一样地摇头,眼泪决堤,那张绝美的脸上,写满了被逼到绝境的崩溃与哀求。
“求求你……不要逼我……”
然而,何雨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双凤眸里没有半分怜悯。
她要的,就是她的崩溃。
她要的,就是一个完完整整,毫无保留,连同最后的尊严一起奉上的,彻底的臣服。
她低下头,用那灼热的唇,在她耳边,落下魔鬼般的低语。
“叫我。”
“否则,今晚,就到此为止。”
那声音温柔得足以溺毙神佛,内容却残忍到令人发指。
娄晓娥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股被强行中断的、足以让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极致渴望,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角落疯狂叫嚣。
她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听着耳边那既清冷又充满诱惑的魔音。
理智与本能,在进行着最后的、惨烈的搏杀。
最终,身体的诚实,战胜了一切。
她绝望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滴滚烫的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她张了张嘴,那声音,比蚊蚋还要微弱,却像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耗尽了她所有的灵魂。
“雨……”
“……水……”
当这两个字,从她那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中,艰难地、屈辱地吐出的瞬间。
何雨水笑了。
那是一种属于胜利者的、得到了最完美祭品的、充满了无上满足与绝对占有欲的笑容。
她低下头,用一个带着惩罚与奖赏意味的深吻,堵住了她所有未尽的呜咽。
随即,再不留任何余地,用最直接、最狂野的方式,将这场名为“沉沦”的“实践课”,彻底推向了无边无际的深渊之巅!
在灵与肉的双重背叛与极致的巅峰体验中,娄晓E彻底放弃了思考,也放弃了自己。
……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际,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卧房内,那场席卷一切的风暴,终于归于平静。
娄晓娥麻木地躺在凌乱的床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那张妖异绝美的脸上,泪痕未干,却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
像是被玩坏了的、失去了灵魂的精美娃娃。
她的人生,她的世界,她的伦理观,在这一夜,被彻底碾碎,然后又被那个神魔般的女人,以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扭曲的方式,重新塑造。
“吱呀——”
何雨水从床上坐起,身上那股狂热到足以焚烧一切的情欲,早已褪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那股属于何雨水的、与生俱来的、视万物为尘埃的冰冷与漠然。
她赤裸着走下床,那具充满了爆发力的男性身躯,在晨曦微光下,每一块肌肉线条都如同古希腊的雕塑般完美,却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神性光辉。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清晨微凉的空气混着院子里那还未散尽的血腥味涌了进来。
她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天际,那双深邃的凤眸里,闪过一抹冰冷的、属于猎手的锐利光芒。
她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是用那清冷的凤主本音。
“天亮了。”
“该去……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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