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伊伯带边缘，编号“守望者-73”的深空探测器跟个孤独的岗哨似的，飘在零下两百七十度的黑夜里。太阳能板上积了厚厚一层宇宙灰，却依旧死磕着百年前的指令——24小时盯紧十光年半径的空域，有半点不对劲立马给地球报信，比最尽职的打工人还拼。
“滴——能量校准oK，量子通讯链路稳如老狗。”探测器的AI机械音在内部回路响起，镜头扫过一片连个屁都没有的星空。突然，屏幕上的数据流跟抽了风似的乱蹦，原本平稳的能量曲线像被按了疯狂打call键，上蹿下跳没个准头，红色警告灯在黑黢黢的舱里闪得人眼晕，氛围感直接拉满。
“检测到未知引力波！强度0.01倍太阳质量，还在疯狂飙升！”AI的声线陡然拔高八度，打破了百年的死寂。镜头跟装了追踪器似的怼向波动源头，就见十亿公里外的星空突然起了涟漪，不是之前黑暗泰坦那股子邪乎的黑墨色，而是纯纯的、能把光线拧成麻花的暗紫色，跟块被戳破的黑丝绒似的，一个劲儿往外扩。
“引力波强度破0.1倍太阳质量！警告！警告！超安全阈值了！”AI跟疯了似的报警，探测器外壳被引力扯得“咯吱咯吱”响，跟要散架似的，原本对准地球的通讯天线被无形的手掰得歪歪扭扭。它拼着最后一口气把数据压缩成量子信号，跟扔救命手榴弹似的，往太阳系里砸了过去。
三秒后，火星量子通讯基站先接了这波“死亡快递”。值班的新兵小李正啃着老陈托人带的红烧肉，油都蹭到下巴上了，屏幕突然被红色警报糊了满脸，吓得他嘴里的肉“啪嗒”掉键盘上。“我靠！搞什么飞机？”他手忙脚乱擦键盘，点开数据解析界面的瞬间，脸从红苹果变成白豆腐，“引力波……1.2倍太阳质量？这他妈是开了外挂吧！”
信号跟多米诺骨牌似的炸遍太阳系所有基地。冥王星“方舟”基地指挥室里，李院士的全息头盔突然弹紧急弹窗，正分析泰坦能量数据的他手一抖，差点把头盔甩出去砸屏幕。“都停手！看这玩意儿！”他把引力波数据投到主屏幕上，刚才还吵得跟菜市场似的指挥室，瞬间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
屏幕上，暗紫色涟漪已经扩到太阳系直径的三倍大，里面翻涌的能量搅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漩涡，随便一道都能把行星撕成碎片。更离谱的是，涟漪周围的恒星光线全被扭成了方便面，跟被无形大手揉皱的草稿纸似的，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不是黑暗泰坦的能量反应！”张道玄刚从修炼室出来，看见屏幕上的景象，雪白的长须都炸成了蒲公英，“泰坦那是腐蚀流，这玩意儿……纯纯的空间撕裂挂！比‘收割者’旗舰猛了至少一千倍！”
“守望者-73”的实时画面突然卡成ppt，接着满屏雪花。紧跟着，一条带刺啦电流声的破碎信号传了过来：“基地……我是守望者-73……好多战舰……跟蝗灾似的……啊——！”信号戛然而止，屏幕直接黑成炭，只剩冰冷的“通讯中断”几个字，跟死神的请帖似的。
“守望者-73……没了。”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鼻子抽得跟小马达似的，他比谁都清楚，这台探测器造价顶三个机甲营，更要命的是，它凉了意味着敌人已经踹开柯伊伯带第一道预警线，离太阳系就差临门一脚了。
“慌个锤子！”陆沉的声音从门口炸进来，他刚从防线前沿赶回来，金色战甲上还沾着泰坦能量的黑渣，跟刚打完架的战神似的。瞅见屏幕上的景象，他眉头拧成川字，但眼神稳得一批，“李院士，扒能量来源和规模；张道玄，喊所有修炼者抄家伙；苏婉清，把医疗站前挪到火星轨道，伤员随时要救！”
一连串指令下得干脆利落，刚才还乱成一锅粥的指挥室，瞬间跟按了暂停键似的恢复秩序。李院士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翻飞，快得出现残影：“初步扒出来了，引力波从暗紫色涟漪中心来的，那儿有个超大号空间虫洞！涌出来的能量反应……至少上千艘战舰，最大那艘，比当年‘收割者’旗舰猛一百倍！”
“上千艘？”苏婉清刚跨进指挥室，听见这数脚步都顿了，身后的女卫营营长脸白得跟纸似的。当年一艘旗舰就差点把人类按在地上摩擦，现在上千艘压过来，这是天要塌了啊！
陆沉走到屏幕前，指尖凝出一缕银白法则之力，往暗紫色涟漪的图像上一点。图像瞬间放大，能隐约看见涟漪里钻出来一艘艘三角形战舰，外壳裹着暗金色纹路，比“收割者”的战舰邪乎十倍，跟一群蛰伏亿万年的凶兽似的，正慢慢睁开眼，压迫感直接拉满。
“不是‘收割者’。”陆沉的声音透着股凝重，“‘收割者’战舰是纯黑的，还没这空间撕裂的黑科技。这是另一波狠角色，或者说……是‘收割者’背后的老板。”他突然想起当年从旗舰核心扒的碎片信息，里面提过“主族”“清理者”之类的词，当时以为是吹牛逼，现在看来，这才是真正的终极boSS。
“主族？”张道玄捋胡子的手停了，“老夫当年在古籍里瞅见过记载，说宇宙里有群远古老怪物，以‘清理低等文明’为乐子，难道就是它们？”
“管他是谁，目标都是太阳系就对了。”陆沉转身扫过众人，声音里半点儿怂意没有，“通知所有防御阵地，能量炮拉满充能，修炼者部队各就各位，机甲集群在木星轨道抱团，搞三道防线！告诉所有人，就算天塌下来，咱们也得用肩膀扛住，不能当缩头乌龟！”
消息传到各阵地时，老陈正蹲地上啃红烧肉，差点把铁锅扔出去。他盯着屏幕上的暗紫色涟漪，咽了口唾沫，把饭盒往旁边新兵手里一塞：“小子，炊事班归你罩着，我去前线干架！”新兵急了：“陈叔，你是炊事兵，不用去拼命啊！”老陈一脚踹他屁股上：“放屁！老子是金丹期的‘炊事班战神’，这种时候躲后面？丢不起那人！”
寸头战士所在的机甲营正在木星轨道集结，他摸着机甲胸前“守护”俩字，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念叨，眼圈红了。旁边的机甲驾驶员拍他肩膀：“别怕，有陆指挥这尊大神在，稳赢！”寸头战士抹把脸，咧嘴一笑：“谁怕了？老子早想跟这些外星杂碎比划比划了！”
月球能量炮阵列里，操作员们满头大汗检查设备，跟高考前刷题似的。炮口对准暗紫色涟漪，炮身充能充得“嗡嗡”响，金色能量在炮口聚成小太阳。“报告！一号炮满电待命！”“二号炮oK！”“所有炮位就绪，就等开干了！”
陆沉站在“玄铁号”旗舰舰桥，瞅着窗外越来越近的暗紫色涟漪。苏婉清走过来，递上杯热咖啡：“所有部队都到位了，就是……对方太猛了，咱们这防线能顶住吗？”她嘴上没说，心里却没底，这能量差距跟拿木棍打坦克似的，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陆沉接过咖啡喝了口，暖意从喉咙暖到胃里。他瞅着苏婉清笑了：“还记得百年前不？那时候咱们连‘收割者’一艘旗舰都搞不定，现在有百万大军，还能跟泰坦硬刚。差距大又咋地？当年祖先用石头都能打跑野兽，现在咱有炮有剑，还怕收拾不了这些外星鬼子？”
苏婉清被他逗笑了，紧绷的神经松了松。她“唰”地拔出“流霜”剑，紫色剑气在舰桥里闪得晃眼：“说得对！大不了鱼死网破，谁怕谁！”
就在这时，李院士的声音跟炸雷似的在舰桥响起来：“不好！它们放先锋部队了！数量……至少五百艘！正以三倍光速往柯伊伯带冲！跟投胎似的！”
屏幕上，暗紫色涟漪里涌出来一大片小型战舰，跟群黑寡妇马蜂似的，直扑太阳系。速度快得离谱，转眼就跨了十亿公里，冲到柯伊伯带边缘。那儿摆着人类二十艘警戒舰，算是第一道“门禁”。
“警戒舰开火！给我轰！”李院士怒吼道。二十艘警戒舰同时开炮，金色能量束跟二十道闪电似的劈向先锋部队。然而，让人破防的一幕来了——那些小战舰表面突然撑起暗紫色护盾，能量炮砸上去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跟泼了盆冷水似的，直接没影了。
“卧槽？！”指挥室里所有人都傻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这可是能轰穿“收割者”战舰装甲的能量炮啊，居然连人家护盾都刮不破？这玩个锤子！
先锋部队半点儿不墨迹，集体开炮射出暗紫色能量束。二十艘警戒舰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直接被命中，舰体瞬间融成铁水，炸成一团团火球，在黑夜里闪了闪就灭了，跟放了串哑炮烟花似的。
“警戒舰……全没了。”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下来。屏幕上，二十个代表警戒舰的绿点秒变红，然后直接消失。指挥室静得可怕，只有警报器“滴滴”叫着，跟在嘲讽人类的不自量力。
老陈刚跑到前线，就瞅见警戒舰被扬了的画面。他攥紧手里的铁锅，指节都泛白了。旁边的战士们脸白得跟纸似的，有人忍不住发抖：“这……这怎么打？咱们的炮跟挠痒痒似的！”
寸头战士的机甲屏幕上也是这惨烈画面，他感觉喉咙干得冒烟，手心全是汗。刚才的豪情壮志全没了，只剩深深的绝望——当你拼尽全力的一拳，连人家的护甲都打不穿时，任何抵抗都像个笑话。
陆沉的脸也沉了，他也没想到对方科技这么变态。能量炮没用，那修炼者的剑气呢？张道玄显然也想到了，他“嗖”地飞出旗舰，长剑一挥，一道万米长的金色剑气劈向先锋部队，带着撕裂空间的劲儿，比能量炮猛十倍不止。
结果还是拉胯。剑气砸在暗紫色护盾上，就激起一丝涟漪，然后直接没了。张道玄“哇”地喷口鲜血，跟断线风筝似的倒飞出去，被赶来的苏婉清接住。“太猛了……他们的护盾能吸法则之力……”张道玄虚弱地说，脸上全是不敢信。
“吸法则之力？”陆沉瞳孔一缩。这意味着修炼者的剑气和他的法则之力都可能没用，那人类还有啥底牌？轮回幻境塔？那是练级用的，挡不住战舰炮轰。能量转化站？人家一发炮就能炸成渣。
先锋部队继续往前冲，转眼就到木星轨道附近。这儿摆着人类主力舰队，三百艘战舰排得整整齐齐，炮口全对准敌人。但没人再像之前那样信心满满，谁都知道，刚才二十艘警戒舰就是前车之鉴。
“所有人听着！”陆沉的声音突然炸遍所有通讯频道，带着法则之力的穿透力，盖过警报声，“我知道你们现在很绝望，觉得咱赢不了。但我告诉你们，就算死，也得站着死，不能跪！”
他走到舰桥中央，银白法则之力从身上爆出来，凝成一道冲天光柱：“当年祖先用长矛干野兽，用火药干侵略者，从没因为敌人猛就投降！现在轮到咱们了！炮没用就用机甲撞！剑气没用就用拳头砸！就算只剩最后一个人，也得咬下敌人一块肉！”
“陆指挥说得对！跟他们拼了！”老陈举着铁锅高呼，嗓子都喊劈了，传遍整个阵地。战士们被这话点燃了，绝望慢慢变成怒火。寸头战士怒吼着启动机甲，往先锋部队冲：“来啊！老子跟你们同归于尽！”
“开火！所有战舰自由开火！往死里轰！”李院士红着眼怒吼。三百艘战舰同时开炮，金色能量束跟暴雨似的砸向先锋部队，明知道没用，却没人想放弃。修炼者们也全豁出去了，剑气、灵气汇成光海，往敌人堆里冲。
但这一切在先锋部队面前，都跟挠痒痒似的。暗紫色护盾再次撑开，把所有攻击全吸了。然后对方反击，暗紫色能量束跟雨点似的落下，人类战舰一艘接一艘炸成火球，机甲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往下掉。
陆沉看着眼前的惨状，心跟被大钳子攥住似的疼。他知道，人类输了，输得彻底，科技和修炼的差距太大了，这是绝对的代差，光靠勇气顶个屁用。
先锋部队没停，继续往地球冲。暗紫色涟漪里，更多战舰钻出来，跟无穷无尽似的。屏幕上，代表人类战舰的绿点越来越少，最后只剩零星几个，跟风中残烛似的。
陆沉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他瞅着越来越近的敌人，眼里闪过一丝狠劲。突然想起百年前搞《新星诀》的初衷，就是为了让人类不再被欺负，可现在，还是没做到。
“难道……人类真要凉了？”苏婉清轻声说，声音里全是绝望。她的女卫营已经折了一半，剩下的战士还在硬扛，但也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时，陆沉脑子里突然响起个古老的声音，是石塔传承里的，之前一直没搞懂啥意思：“当黑暗罩住星河，星辰的种子会在绝望里发芽……”陆沉猛地抬头，瞅向自己掌心，除了血，还有丝微弱的金光，正慢慢闪着。
这是啥？陆沉懵了。还没等他想明白，先锋部队的主炮已经对准“玄铁号”，暗紫色能量聚得跟小山似的，比之前任何一次攻击都猛。
“陆沉！小心！”苏婉清扑过来想推他，已经晚了，能量束“嗖”地射过来，直奔旗舰。
陆沉瞅着越来越近的能量束，突然笑了。他懂了，石塔传承的最后底牌，不是法则之力，也不是功法，是……希望。他抬手，掌心金光爆出来，凝成道巨大的金色屏障，挡在旗舰前面。
能量束砸在金色屏障上，“轰”的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朵疼。屏障晃得跟狂风里的树叶似的，随时要碎。陆沉“哇”地喷口血，但没松手，把所有法则之力和生命力都灌进屏障里。
就在屏障要碎的瞬间，金光突然暴涨，凝成颗超大号恒星，把整个太阳系都罩住了。先锋部队的战舰被金光一裹，暗紫色护盾瞬间碎成渣，舰体开始融化。
“这……这是啥操作？”李院士瞪圆了眼，不敢信自己看到的。
陆沉虚弱地笑了笑，倒在苏婉清怀里。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金光撑不了几分钟，过会儿敌人还会攻过来。但他也知道，自己给人类挣到了喘息时间，还找到了收拾敌人的法子。
金光里，暗紫色涟漪传来道愤怒的咆哮，满是不敢信：“星辰之力？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掌控星辰之力？！”
陆沉没理他，闭眼调动体内仅存的力量。他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开场。柯伊伯带战场上，幸存的人类战士瞅着突然爆发的金光，瞅着融化的敌人战舰，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老陈举着铁锅，呆呆瞅着这景象，突然高呼：“陆指挥YYdS！咱们有救了！”战士们跟着欢呼，绝望全没了，只剩干架的决心。
金光慢慢弱下去，先锋部队的战舰没剩几艘了。但暗紫色涟漪里，更多战舰正钻出来，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陆沉睁开眼，眼里满是疲惫，却更坚定了。他对着通讯频道说：“兄弟们，歇五分钟，五分钟后，咱们跟这些
而在战场的边缘，那台之前被认为已经毁灭的“守望者-73”探测器，它的残骸突然闪烁了一下，最后一条信号传回了地球，屏幕上只有一行字，带着强烈的电流声，却清晰无比——“它们，来了。但我们，还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