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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死一样的寂静被那声突兀的“咔嚓”彻底撕裂,又在瞬间回归到一种更加令人窒息的、绷紧到极致的死寂。

陈成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如弓弦般拉满,血液奔涌的轰鸣在耳中鼓荡,几乎盖过了窗外狂暴的雨声。指尖死死抵着暗格内那把掌心那冰冷的金属轮廓,冰凉的触感是他此刻唯一的锚点。门缝底部的阴影纹丝不动,门外听不到任何呼吸声、脚步声,仿佛刚才那声脆响只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嘲笑。

然而,陈成知道那不是错觉。致命的危险如同冰冷的毒蛇,就盘踞在门外那一片昏暗中,隔着厚重的橡木门与他无声对峙。对方是谁?李维民派来的杀手?省纪委的行动组?还是……更神秘、更不择手段的力量?他们是否看到了诸成?是否察觉了那份转瞬即逝的传递?

冷汗沿着鬓角滑落,滴在书桌光洁的硬木表面,发出极其轻微的“嗒”的一声。这声音在绝对的寂静里如同惊雷。陈成的心脏猛地一抽,瞳孔骤然收缩!几乎是本能,他的身体比思维更快,整个人如同被压缩到极限的弹簧,猛地向侧面一矮身,狠狠撞进书桌和旁边高大书架所形成的狭隘三角夹角里!

“噗噗噗噗——!”

就在他身体离开座椅的同一刹那,一连串沉闷得令人心胆俱裂的枪声毫无征兆地穿透了厚重的橡木门板!声音极低,显然是加装了高效消音器的自动武器!密集的子弹撕裂木屑纤维,带着死亡的尖啸,精准地覆盖了他刚才端坐的位置!书桌上的平板电脑屏幕轰然炸裂,玻璃碎片和电火花四溅!厚重的《资本论》精装本被洞穿,纸屑飞扬!那部屏幕碎裂的手机被一颗子弹直接命中,炸成一堆塑料和硅基碎片!桌面上瞬间留下数个狰狞的弹孔,木屑翻卷。

浓烈的硝烟味瞬间弥漫开来,混杂着书本纸张烧焦的气息,刺鼻而致命。

对方动手了!毫无征兆,狠辣决绝!目的极其明确——清除!刚才那声暴露行踪的“咔嚓”,更像是对方故意露出的破绽,一个引诱他做出反应的冰冷钓钩!

陈成蜷缩在冰冷坚硬的夹角里,背部紧贴着粗糙的书架侧板,心脏狂跳如同战鼓。子弹穿透门板后打在书桌和后方墙壁上的噗噗声如同死神的鼓点。书架剧烈震动,顶层的几本书籍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砸在他的肩头和地上。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枪声骤停!短暂的死寂,只有书架震动的余韵和外面愈发狂暴的雨声。对方在听,在判断!在更换弹匣?还是准备破门强攻?

不能再等下去!书房是绝地!一旦被堵死在这里,对方只需要几颗燃烧弹或者更强力的破门工具,他就插翅难飞!必须冲出去!利用别墅内部复杂的结构周旋!

陈成的眼中瞬间爆发出亡命徒般的凶光。他的手猛地从暗格里抽出那把冰冷沉重的掌心雷,枪身小巧却蕴含着致命的动能。他深吸一口气,如同即将扑向猎物的猛虎,全身的力量瞬间凝聚于腿部,身体猛然从夹角中窜出,没有冲向门口,而是扑向房间另一侧巨大落地窗的厚重窗帘!他的目标不是窗户本身(那外面是三层楼高的虚空),而是窗帘后面墙壁上,一幅巨大的、描绘着宁静雪山的油画!

就在他身体暴露的刹那!

“噗噗噗!”

又是三颗子弹擦着他的后脚跟钉入地板,火星四溅!消音器也无法完全压制的枪口爆鸣在密闭空间里沉闷地回荡。对方反应快得惊人!

陈成不管不顾,借着扑出的巨大惯性,肩膀狠狠地、不顾一切地撞向那幅油画!“哗啦”一声巨响!看似厚重的油画框应声向内凹陷、碎裂!油画背后竟然不是实墙,而是一块同样绘有伪装图案、依靠强力磁吸固定的薄板!薄板被撞开,露出后面一个仅容一人勉强钻过的漆黑洞口——一条通往隔壁专用安全屋的紧急通道!这是他这处书房最核心的保命底牌之一,除了他自己和当年的建造者,无人知晓!

他如同一头负伤的豹子,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滚了进去!身体刚挤入洞口一半,子弹便再次撕裂空气,打在洞口边缘的墙壁上,石屑纷飞!他反手将那块变形碎裂的薄板猛地向内一拽,勉强挡了一下洞口,同时另一只手握紧的掌心雷对着门口方向,凭借着刚才瞬间捕捉到的枪口焰位置和声音方向,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巨大的枪声在狭小的通道入口处炸响,震耳欲聋,与之前的沉闷噗噗声形成刺耳的反差!这一枪不是为了命中敌人,而是要制造混乱和威慑!枪口喷出的长长火舌瞬间照亮了漆黑通道口和他那张沾满灰尘、杀机凛冽的脸!

门外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子弹显然造成了某种干扰,不知是击中目标还是仅仅是擦过!

陈成抓住这千钧一发的空隙,身体完全缩进通道,同时用尽全力,将那块变形的薄板猛地向上推回原位!磁吸装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勉强将洞口重新遮蔽。通道内瞬间陷入一片绝对的黑沉,只有他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在狭窄的空间里轰鸣。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将他彻底淹没。通道内弥漫着灰尘和混凝土冰冷的气息。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掌心雷依旧死死地握着,枪口对着刚才进来的方向,耳朵捕捉着通道入口薄板外的一切动静。

短暂的死寂之后,门外传来沉重的撞击声!一次,两次!有人在用身体或者别的重物猛烈撞击那扇已经布满弹孔的书房门!橡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对方急了!他们要破门!要确认他的死活!

撞击声中,隐约夹杂着一两声极度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其中一个声音……陈成的耳朵在黑暗中微微一动,一股冰冷的寒意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怒火瞬间冲上头顶!这个声音……虽然扭曲,但他绝不会听错!是他这个住处安保小组的队长,王强!那个曾经替他挡过酒后闹事者一刀、被他视为心腹、掌握着别墅内部安保细节和出入权限的人!

叛徒!

这个冰冷的词汇如同毒蛇的獠牙,狠狠刺穿了陈成的理智!李维民的渗透,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连他贴身安保的核心都已被腐蚀!难怪对方能悄无声息地潜入顶楼书房区域!

“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橡木门终究没能抗住连续的猛烈撞击,门锁崩裂,整扇门向内轰然倒塌!沉重的门板砸在地板上,激起一片尘埃。纷乱而沉重的脚步声瞬间涌入书房!至少有三个人!

“人呢?!”

“血迹!他受伤了!”

“操!窗户锁死的!人呢?!”

“墙!那幅画后面!”

混乱的、刻意压低的咒骂和呼喊声透过薄板和墙壁缝隙,清晰地传进漆黑冰冷的通道。手电筒刺眼的光柱在书房内疯狂扫射,几道光柱反复打在伪装薄板上,显然发现了端倪。

“砸开!后面有通道!”王强那熟悉的、此刻却如同恶魔般的声音嘶吼着。

沉重的撞击声立刻转移目标,狠狠砸在那块伪装薄板上!薄板剧烈震颤,发出痛苦的呻吟,磁吸装置发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向内凸起的变形越来越明显!每一次撞击,都如同砸在陈成的心口!这块薄板撑不了多久!通道入口一旦被强行破开,这条狭窄的甬道就会变成他的坟墓!

冰冷的窒息感扼住了咽喉。他刚刚从书房的死局中挣脱,却又立刻陷入了另一条通往地狱的窄巷!外面是武装到牙齿、熟悉内部环境的叛徒和杀手!他唯一的武器是这把只剩几发子弹的掌心雷!

黑暗的通道深处,似乎有细微的风流动。陈成的脑子在死亡的巨大压力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这条通道并非只有入口!它连接着隔壁改造过的安全屋,而安全屋内……还隐藏着另一条更隐秘的退路!一条当年设计时就预备在极端情况下的、通往地下车库备用出口的垂直逃生井!但那个出口……需要特定的启动指令和钥匙!

钥匙!陈成的手猛地摸向腰间皮带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扣。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还在!启动指令……一串复杂的数字和生物特征验证瞬间在脑中闪过。

就在这时!

“轰——!”

一声更猛烈的撞击!伴随着金属断裂的刺耳鸣响!遮挡通道入口的伪装薄板终于被彻底撞开!破碎的木板和扭曲的金属框架向内崩裂开来!

刺眼的手电光柱如同毒蛇的信子,瞬间刺破了通道入口的黑暗,直直地照射进来,死死地钉在了蜷缩在通道深处、背靠墙壁的陈成身上!

光柱后面,至少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带着森然的杀意,已然对准了他!

王强那张沾着汗水、灰尘和一丝血迹、写满狰狞和疯狂的脸,在手电光的映照下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堵在通道口,扭曲的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

“陈局,”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猎物到手的得意和冰冷,“您这是……想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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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岳独居的湖畔小院,在狂猛的台风之夜显得格外孤寂。厚重的石墙和高大的树木将城市的灯火隔绝在外,只有院子里几盏昏暗的地灯在暴雨中顽强地散发着朦胧的光晕,勾勒出被风雨蹂躏的草木疯狂摇摆的轮廓。

二楼书房的灯还亮着。窗棂被雨水洗刷得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窗内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正背着手,站在窗前,如同扎根于岩石的古松,沉默地注视着窗外混沌的天地。张文岳的眉头微微锁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黄海涛被省纪委带走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他这里。风暴,比他预想的来得更快、更猛。李维民的动作,透着一种不顾后果的、近乎疯狂的狠厉。

突然,一阵轻微的、几乎被风雨淹没的电子蜂鸣声从书桌上的加密通讯器传来,打破了书房的静默。不是电话,是外围警戒系统被触动的警报!

张文岳眼神倏然一凝,如同鹰隼般锐利起来。他缓缓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到书桌前。通讯器屏幕亮起,显示的是别墅后方靠近山林的、最偏僻的一段电子围栏区域。监控画面被雨水干扰得很厉害,一片模糊扭曲的色块在跳动。画面一角,安保系统自动捕捉到一段极其短暂、几乎难以辨别的热源信号一闪而过,随即迅速消失在监控死角。

“有东西……穿过了西侧c区电子围栏。”张文岳对着通讯器沉声道,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红外捕捉到瞬间热源,体型不大,移动速度极快,目标明确向主宅方向而来。不是动物,是训练有素的人。通知内卫组,一级静默警戒,目标可能携带干扰装置,启动反制预案。不许开枪,我要活的。”

指令简洁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通讯器那头传来一声短促而有力的确认应答。

张文岳放下通讯器,重新走回窗边,锐利的目光穿透雨幕,仿佛要锁定那道在狂风暴雨中潜行的幽灵。外面风雨如晦,杀机四伏。李维民的刀已经见血,而此刻,一个不速之客,正顶着灭顶的风暴,沉默而迅捷地逼近他的堡垒。是敌?是友?还是……风暴眼中送来的,那把足以掀翻一切的利刃?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书房里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沉重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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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民别墅客厅内的死寂,被生活秘书那声变了调的惊叫彻底粉碎。

“秘书长!出……出大事了!刚刚……刚刚收到……收到紧急……紧急情况……”

秘书煞白的脸孔和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如同两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刺在李维民紧绷的神经上。他猛地转身,睡衣的丝质衣摆带起一阵寒风,阴沉的脸上瞬间覆盖了一层寒霜,眼神锐利得如同淬毒的刀子:“说!”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撕裂空气的压迫感。

秘书被他可怕的眼神钉在原地,浑身筛糠般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几乎是拼尽全力,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哲……哲少爷……他……他被……”

后面的话被巨大的恐惧扼住,秘书猛地扬起手中的加密通讯器,屏幕正对着李维民的方向。屏幕上没有图像,只有一行不断闪烁跳动的、冰冷刺眼的猩红文字,如同魔鬼的嘲笑,清晰地映入李维民骤然收缩的瞳孔:

【李哲在我们手上。视频通话请求将于60秒后发起。】

李维民的身体如同被一道无形的巨雷狠狠劈中,猛地晃了一下!那张向来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在刹那间褪尽了所有血色,变得如同死人般惨白!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行滴血的红字,深邃的眼窝里,先是爆射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茫然,仿佛无法理解这行文字代表的含义。随即,一股火山熔岩般的暴怒和一种被掐住咽喉的窒息恐惧,如同两条疯狂的毒龙,轰然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坝!

“啊——!”一声扭曲的、完全不似人声的嘶吼猛地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这声音饱含着极致的愤怒、恐惧和一种被彻底踩到底线的疯狂!他整个人如同瞬间被点燃的炸药桶,猛地向前冲去,一把夺过秘书手中的通讯器,巨大的力量将秘书直接带得踉跄跌倒!

“谁?!谁干的?!!”李维民用尽全身力气咆哮着,声音嘶哑狰狞变形,握着通讯器的手背上青筋如同虬龙般暴凸,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骇人的青白色,仿佛要将这冰冷的金属生生捏碎!“给我查!立刻!马上!!”

他像一头彻底失控的疯兽,在华丽而空旷的客厅里狂乱地踱步,睡衣的腰带散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毁灭性的气息。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淹没了他——哲儿的命!愤怒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谁敢!是谁敢动他李维民的逆鳞?!

“滴…滴…滴…”

加密通讯器屏幕上的猩红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如同催命的鼓点,每一下都重重砸在李维民几近崩溃的神经上。57…56…55…

他猛地停下脚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不断减少的数字,胸膛剧烈起伏,急促的喘息声在死寂的客厅里回荡。冷汗顺着他惨白的脸颊滑落。儿子……哲儿……那张在澳洲赌场挥霍无度的脸,此刻在他脑海中只剩下惊恐和无助的幻象。

“接!”李维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猛地将通讯器拍在旁边一张红木茶几上,整个人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散发着危险而压抑的毁灭气息。

秘书连滚爬爬地扑到茶几旁,手指颤抖着,在通讯器屏幕上点下了那个代表着不祥的“接受”按钮。

屏幕一闪,短暂的雪花噪点过后,一个画面跳了出来。

没有声音,只有图像。

画面似乎是在一个极其狭窄、光线昏暗的空间里拍摄的,镜头晃动得很厉害。背景是粗糙的、沾满污渍的金属板壁,锈迹斑斑。镜头正对着一个蜷缩在冰冷金属地面上的身影。

是李哲!

他穿着那身昂贵的名牌休闲服,但此刻那衣服上沾满了污泥和暗红色的可疑污迹,皱巴巴地裹在身上。他的手脚被粗大的黑色塑料扎带死死地反绑在身后,勒进了皮肉。他的嘴里塞着一团黑色的东西,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张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痛苦,涕泪横流,原本还算英俊的五官因为巨大的惊骇而彻底扭曲变形,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充满了血丝,正死死地盯着镜头,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和无边的恐惧!

镜头缓缓下移,特写。李哲的左腿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骨折!裤腿上浸透了深色的液体,那是血!大量的血!

画面在此刻定格。

一行冰冷的白色文字无声地浮现在李哲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孔上方:

【李秘书长,令郎在我们这里坐客。想要他活着回去,按我们说的做。】

文字下方,一个倒计时重新跳了出来:

【59:59】

【59:58】

李维民死死盯着屏幕上儿子那张惨不忍睹、写满恐惧的脸,特别是那条血肉模糊的断腿!他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如同风中残烛。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他“噗”地一声,一大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喷溅而出,星星点点地洒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触目惊心!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崩塌!

书房里,伪装通道口的伪装板碎片散落一地。王强和他身后两个同样穿着安保制服、眼神凶狠的枪手,堵在狭窄的通道入口,三支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毒蛇的獠牙,死死锁定着通道深处背靠墙壁、退无可退的陈成。

刺眼的手电强光将陈成脸上每一粒灰尘、每一滴冷汗都照得清清楚楚。他手中那把掌心雷的枪口,同样稳稳地指着通道入口,但在三支自动武器的威慑下,显得如此单薄而绝望。

空气凝固得如同实体,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愈发狂暴的雨声在狭窄空间里碰撞。

王强脸上那抹残忍的狞笑越发清晰,他看着陈成,如同看着一只落入陷阱的困兽。“陈局,您是个聪明人。”他的声音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冰冷的杀意,“放下枪,跟我们出去。李秘书长,或许会给您个体面。负隅顽抗……”他手中的微型冲锋枪往前顶了顶,“这狭窄地方,子弹可不长眼,打成筛子可就不好看了。”

陈成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墙壁,手指扣在扳机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眼中的光芒却如同淬火的寒铁,冰冷、锐利,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体面?李维民的体面就是让他像黄海涛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某个审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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