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扶我回去,吃完饭,你就去街道办!”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苗翠兰连忙上前扶着聋老太太,朝外走去。
刚走出家门,二人就看见张野推着自行车从西跨院出来。
苗翠兰脸色一沉,眼中满是恨意。
聋老太太则深深地看了张野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尽管她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张野感应到了。
张野微微皱眉。
这老东西留不得了!
“哼!有些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聋老太太脚步不停,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张野听见。
“翠兰,这人呢,专干损阴德、断人活路的事儿,早晚会半夜鬼敲门,遭了报应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拄着拐杖,朝后院走着。
苗翠兰立刻会意,也跟着阴阳怪气地帮腔,怨恨地说道:“就是,表面上人模狗样,背地里尽使些下三烂的手段,不得好死!”
她们没有指名道姓,但那恶毒的目光和意有所指的话语,全都指向了张野。
张野推车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没听见一般。
只不过,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机。
既然有人找死,那就成全吧!
易中海已经进去了,也不差一个聋老太太了。
至于苗翠兰?
张野想了想,还是送她一起上路吧!
聋老太太不是需要养老人吗?
那就让苗翠兰去地下给她养老。
张野推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从两人身边经过,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她们。
完全无视的态度,比任何激烈的反驳,都更让聋老太太和苗翠兰感到憋屈和愤怒。
就在错身而过的瞬间,张野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音量,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
“鬼敲门我不怕,我专治心里有鬼的。至于报应?你们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听到张野的话,聋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握着拐杖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苗翠兰更是气得浑身直颤,想破口大骂,却被张野那冰冷的眼神吓得生生咽了回去。
“我们走!”
聋老太太咬牙切齿地对苗翠兰说道。
随即,二人快速离开。
张野把自行车立在贾家门口,并没有回头。
可他却释放出神识,将聋老太太家笼罩。
就在聋老太太和苗翠兰刚刚踏入房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瞬间。
一道木材断裂的脆响声,毫无征兆地从头顶传来。
聋老太太和苗翠兰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那巨大且布满灰尘的房梁。
下一秒,那根房梁猛地断裂,快速坠落!
“干娘小心!”
苗翠兰惊呼,下意识地想推开身边的聋老太太。
然而,一切都太快了。
那根沉重的房梁早已经坠落,并且精准无比地朝着两人砸来!
聋老太太首当其冲。
沉重的梁木直接砸在她的脑袋上。
她连哼都没哼出一声,瘦小的身躯就被狠狠拍倒在地。
鲜血瞬间从她的口鼻和头顶汩汩涌出。
那双精于算计的老眼,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
苗翠兰也被梁木的边缘重重扫到。
半边身子传来剧痛,整个人被带倒在地。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已经一动不动鲜血横流的聋老太太,吓得魂飞魄散。
苗翠兰刚想张嘴呼喊求救,更大的坍塌发生了!
失去了主梁的支撑,屋顶上瓦片、椽子、泥土倾泻而下,瞬间将倒在地上的两人彻底掩埋。
巨大的声响和震动,率先惊动后院的几户人家。
“什么声音?”
“好像是聋老太太家!”
“快去看看,应该出事了!”
刘海忠正在吃早饭,听到声音后,立即冲出房间。
许富贵和许大茂父子,也跑了出来。
当他们看到聋老太太的房顶没有了,还冒着滚滚灰尘时,彻底傻眼了。
而此刻,张野静静地站在中院贾家门口,仿佛身后那惊天动地的坍塌与他毫无关系。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只是眼底闪动的那抹极淡的杀机,悄然隐去,瞬间恢复了平静。
除恶务尽。
张野给了她们机会。
是她们自己选择了继续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又能怪谁?
张野只好用最直接,也最意外的方式,送她们最后一程。
至于这场意外是如何发生的?
是年久失修?
还是结构老化?
谁又能说得清呢?
张野本不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对付这些禽兽。
可他们却逼着他不得不用。
很快,后院传来了更大的喧哗和惊叫。
“塌了!聋老太太的房子塌了!”
“快救人,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都埋在里面了!”
“我的天啊!这么多血……”
突然,刘海忠和许富贵等人的呼喊声传来。
张野深吸一口气,快速转身,朝着嘈杂的后院冲去。
此刻,他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震惊与惊慌。
“刘大哥,许大哥,怎么回事?老太太的房子怎么突然塌了?”
张野跑到后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完美演绎了一个刚刚闻讯赶来,被眼前惨状惊住的邻居形象。
后院已经乱成一团。
刘海忠挺着肚子,正指着废墟咋咋呼呼地指挥。
可惜没人听他的。
许富贵和几个男邻居,正手忙脚乱地试图搬开,压在上面的碎砖烂瓦和断裂的椽子。
灰尘弥漫,呛得人直咳嗽。
许大茂则躲得远远的,伸着脖子看热闹。
“张队长!你来得正好!”
刘海忠看到张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凑过来,焦急地说道:“也不知道咋回事,这房子说塌就塌了!”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都在里面,怕是……怕是凶多吉少了!”
刘海忠说着,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
“别愣着了!快救人!对了,刘大哥,你现在找人去通知街道和派出所,要快!”
张野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冲了上去,加入了清理废墟的队伍。
不过,在冲上去之前,他还不忘叮嘱刘海忠一句。
这时,前院和中院的人,也全都赶了过来。
随着覆盖物的清除,下面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地暴露出来。
当那根沾满暗红色血迹的房梁,被几人合力挪开时,现场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