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嘉念挑拨的吗?】
【怎么说呢?有点这个意思,但是也不能全怪她。】
【唔,我明白了。】
寒家众人:你明白什么了,我们还没有明白呀。
叶兰舒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两个都是他们的女儿,做了这样的事,自然不能只怪其中一人,
甚至都不能只怪女儿,他们都父母的也有责任。
果然,下一刻他们就听见了方梨的心声:【寒家人都是帮凶呗。】
乌向阳讽刺勾唇,没有神仙的帮助,即使她回到了家也仍然是个外人。
寒大人的老心脏有些受不了了,他快刀斩乱麻,直接拍板定论:“以后向阳就是老大的小女儿,嘉念记为养女,把玉兰轩收拾出来给向阳,我明日就向皇上递折子说明此事。”
寒老太爷选择将这件事情上报给皇上,那就说明他们家找到真正血脉的事,不再是一件只藏在寒府的秘密。
挑明后,外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乌向阳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玉兰轩是一个由院子改成的花园,寒府的院子很大,每个主人都有一个单独的院子,空闲的院子也有好几间,而其中玉兰轩是最靠近主院的院子。
因为寒老太太喜欢花草,而寒府的后花园距离他们主屋又稍有距离,所以便将玉兰轩改成了寒老太太养花种草的地方。
对于寒老太爷的这个安排,寒老太太并无半分不满,甚至觉得给孙女的补偿应该更多才是。
寒家的其他人自然仅从一个院落就能够分辨出寒老太爷对乌向阳的看重。
下人们都是看主人的眼色行事,即便不知道乌向阳的真实身份,单就她住在玉兰轩,也能够重视几分。
【哟,她上辈子住的是翠竹轩,虽然和寒棣姝的院子相隔较近,但对于整个寒府来说,那已经是偏远的院子了,即便后来证明身份,她也一直住在那里。】
方梨的疑心又渐渐爬了上来:【怎么回事呀,都试探了,听不见呀,怎么和上辈子差了这么多?】
【但是上辈子的你也没有当上国师,也没有来寒家算卦呀,出现了一点变故,后续的一切自然就跟不上了。】
小宝这么说,方梨也不管了,安全问题没有威胁,其他的都不是大事。
【那我这只蝴蝶还真大。现在真假千金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他们应该要开始说寒棣姝差点被骗婚的事了吧?】
方梨的眼睛再一次亮了起来,而这一次被她盯着的人从乌向阳变成了寒棣姝。
寒家人无奈,他们本来打算等方梨离开寒府之后再来说寒棣姝的事。
找回血脉这种事,虽然不好听,但并不是多么的不光彩。
可是他们家养了这么久的女儿,竟然被外人三言两语给欺骗,还做出了离家出走之举,那就是真正的丢脸。
不过转念一想,有方梨在场,或许能够从她们的只言片语中分析出更多的关于骗子的信息,也方便日后逮捕。
寒家人默不作声,没听见她一口一个兰舒小姨吗,他们决定暂时将方梨当做他们寒家的一份子,又没有外人在,有什么不能说的。
而当事人寒棣姝则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她才离家出走这么几天的功夫,京城就出了一个如此厉害的神仙人物。
能够将大嫂的女儿算得清清楚楚还能用她与大嫂关系亲近来解释,可现在竟然连她这个才见过一面的人也逃不掉,这又是什么道理?
小宝不懂寒棣姝的痛苦,它还在幸灾乐祸:【嘿嘿嘿,她这个事可是已经发生了,不像她家的两个侄女都是未发生状态,以后出了什么变故也说不准。她这个小姑子的事已经板上钉钉,真希望寒老太爷让她自己说。】
【哈哈哈哈,你真可恶,我也想让她自己说,看她社不社死。】
寒棣姝将绝望的眼神投向自己的父亲,试图唤醒父爱。
寒老太爷默默移开视线。
她又将视线投向寒老太太企图求救,而寒老太太还没发话,她的两个兄长先按耐不住了。
“棣姝,说说你最近都干什么去了?叫家中这么担心。”
“就是啊小妹,你可得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给你的侄女们做个警醒。”
寒棣姝泪眼汪汪,可怜兮兮地求自己的爹娘,企图在晚辈面前保住最后一丝长辈威严:“爹,娘……”
“姝儿,你兄长说得对。”
装模作样的眼泪在这一刻流得真情实意。
只有寒棣姝受伤的世界,达成。
几双眼睛有意无意地盯着她,可马上要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对方又急忙躲开。
其中,国师的眼睛那可是一眨不眨,但寒棣姝不敢与她对视,她怕要是不小心对上了国师的视线,下一刻那神奇的声音就能将她的老底掀个彻底。
她认命般开始说起事情的始末:“我那日逛街,遇上一个书生在路边摆摊卖画,但他生意惨淡,我瞧着可怜,便想着帮扶一二。”
【才不是,她就是看人家书生长的俊俏,起了点心思,才故意跑到人家的画摊前面,原本五两银子一幅画,她还出了一锭银子的高价,只为了叫人家画得漂亮一点。】
寒棣姝一顿,悄悄的看了一眼家里人的神色,在确定他们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继续说接下来的内容。
而寒家人对她喜欢俊俏美丽的人一事早已知情,他们之前还在疑惑她为什么会被一个穷书生给骗了,可如果那穷书生有一张俊俏的皮囊,便能解释的通。
“他的画还没有作完,便被突如其来的雨丝污染,而他又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他说他既收了钱,就定要将画作完,便让我次日再去寻他。”
【嗯,虽然这雨来的凑巧,可是他已经瞧出你对他的脸上心了,如果一次交易就断了交际,那他在你的必经之路上摆这么久的摊,可就太失败了。】
寒家人原本看热闹的心态顿时消失,微微勾起的唇角也逐渐扯平。
寒棣姝则是瞪大眼睛,她才是猎物?
她顿了顿,继续往下说:“次日我再去寻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在摊位边等我,不知怎的还受了伤。我于心不忍,便想着等到他伤好之后再作画。他答应了,但同时也提出要送我一幅画,当做赔礼。”
“他说因为害怕下雨就没有出摊,他的那些字画都在他暂住的宅子里。我身边也带着人,并不担心受到伤害,也便去了。”
【真厉害啊,才第二次说上话就被骗到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