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异火烤榴莲
顾清萤就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纯棉家居服忙碌起来。宽松的衣摆随着她整理前台的动作轻轻晃动，领口不经意间微微下滑，隐约露出莹白的肩头与精致锁骨，长发松松地扎成一个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脸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娇憨。她哼着小曲清点账本，鼻尖却突然钻进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像是腐烂的洋葱混合着发酵的臭鸡蛋，直冲天灵盖，呛得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什么东西这么臭啊？”顾清萤皱着眉头捂住鼻子，脚步踉跄地顺着气味往储物间走去。越靠近储物间，臭味越浓烈，熏得她眼睛发酸，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脚步不由自主地打晃。
推开储物间的门，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石化——赵公明穿着黑色宽松t恤，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肌肉，正蹲在地上，掌心凝聚着淡金色的异火，小心翼翼地“烤”着一个浑身带刺的榴莲。异火的高温让榴莲外壳渐渐裂开，墨绿色的果肉暴露出来，那股恶臭正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混合着异火灼烧的焦糊味，形成一种堪称“生化武器”的恐怖气味，几乎要将人熏晕过去。
“赵公明！你在干什么？！”顾清萤捂着鼻子尖叫起来，声音都因为窒息而变得尖锐，“你这是在炼制什么毒丹吗？怎么这么臭！”
赵公明抬头看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清萤，你醒啦？我在研究凡间的‘灵果’，这东西叫榴莲，凡间人称‘水果之王’，据说营养丰富，我想用异火淬炼一下，看看能不能提炼出灵气，助我恢复神力。”
他说着，还伸手戳了戳烤得半焦的榴莲果肉，一股更浓烈的臭味瞬间喷涌而出，像是有无数只臭虫钻进鼻腔。顾清萤再也忍不住，转身跑到门口干呕起来，眼泪都被熏出来了：“快扔了它！赵公明，你想把美容院的客户都熏跑吗？这东西比你上次用微波炉炼丹的焦糊味还臭一百倍！”
“这么夸张？”赵公明挑眉，拿起一小块榴莲果肉凑到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觉得还好啊，虽然气味独特，但里面蕴含着一丝微弱的灵气，淬炼之后应该能化作功德之力。”他说着，还想把果肉递到顾清萤面前，“你尝尝？味道应该不错。”
“不要！拿走拿走！”顾清萤吓得连连后退，双手死死捂住鼻子，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谁要吃这种臭东西啊！快把它扔出去，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她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的鸡毛掸子，作势要打他，脸颊因为憋气而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
赵公明见状，连忙把榴莲往后一藏，委屈地说道：“我也是为了早日恢复神力，好保护你啊。这凡间灵果来之不易，花了我两百块钱买的最大个，扔了多可惜。”他昨天听超市导购说榴莲营养丰富，特意买回来想好好淬炼一番，没想到会引来顾清萤这么大的反应。
“保护我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顾清萤气得跳脚，指着储物间的方向，“你看看这储物间，还有美容院，都被你弄得臭烘烘的！等会儿客户来了，闻到这味道，谁还敢来我们店里消费啊？”
正说着，美容院的大门被推开，两位穿着精致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们是美容院的老客户王太太和李太太，特意来购买驻颜丹。刚一进门，两人就被一股浓烈的臭味熏得脸色发白，脚步顿在原地，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
“顾小姐，你们店里怎么这么臭啊？是不是什么东西坏了？”王太太捂着鼻子，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适，“这味道也太刺鼻了，我们实在受不了，还是下次再来吧。”
李太太也连连点头，一边后退一边说道：“是啊是啊，这味道太难闻了，再待下去我就要吐了。”两人说完，转身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美容院，连心心念念的驻颜丹都顾不上买了。
顾清萤看着两人狼狈离去的背影，气得差点哭出来。她转头瞪着赵公明，眼眶红红的，泪珠在里面打转：“你看！客户都被你熏跑了！赵公明，你今天必须把这榴莲扔了，还要把储物间彻底打扫干净，一点臭味都不能留下，不然我就不让你进厨房，也不让你炼丹了！”
“好好好，我扔，我现在就扔。”赵公明见顾清萤真的生气了，连忙举起双手投降。他虽然觉得榴莲的气味不算难闻，但也不想让顾清萤伤心，更不想影响美容院的生意。他抱起榴莲，大步走向美容院门口，正准备扔到垃圾桶里，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等等，我觉得这么扔了实在太浪费了。”赵公明眼神一亮，心中有了一个主意。他转身走进厨房，拿出一个密封的玻璃罐，将榴莲果肉挖出来放进罐子里，然后用异火轻轻加热，试图将榴莲的气味密封起来。
顾清萤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举动，气得浑身发抖：“赵公明！你还想干什么？你难道想把这臭东西藏在厨房里吗？”
“清萤你放心，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将榴莲的灵气提炼出来，做成灵液，到时候气味就会消失了。”赵公明一边说，一边专注地用异火控制着温度，玻璃罐里的榴莲果肉渐渐融化，变成了一种墨绿色的粘稠液体。臭味虽然被密封了一部分，但还是有少量泄露出来，让原本清新的厨房也变得臭烘烘的，连抽油烟机都挡不住这股异味。
顾清萤再也忍不住，转身跑出厨房，拿起货架上的空气清新剂在大厅里疯狂喷洒。薰衣草味、柠檬味、玫瑰味的空气清新剂混合在一起，不仅没有掩盖住榴莲的臭味，反而形成了一种更加怪异的气味——甜腻中夹杂着腐臭，让人更加难以忍受。
“啊——我要崩溃了！”顾清萤扔掉空气清新剂，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臭味逼疯了。她经营美容院这么久，一直保持着干净整洁、香气宜人的环境，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赵公明听到顾清萤的哭声，连忙从厨房跑出来，看到她蹲在地上委屈啜泣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他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清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把这榴莲灵液扔了，再给你炼制一瓶凝神香薰，好不好？”
顾清萤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珠，鼻尖因为哭泣而微微泛红：“真的吗？你快扔了它！还有，储物间和厨房都要打扫干净，一点臭味都不能留下！”
“好，我听你的。”赵公明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厨房，毫不犹豫地将装着榴莲灵液的玻璃罐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他掌心凝聚起异火，将厨房和储物间里的臭味分子全部灼烧干净，又用灵力将空气彻底净化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后，赵公明走到顾清萤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香薰丹，递到她面前：“清萤，这是我刚炼制的凝神香薰丹，点燃后会散发出淡淡的兰花香，既能净化空气，又能让人心情舒畅。”
顾清萤接过香薰丹，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清新的兰花香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空气中残留的异味，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她看着赵公明一脸讨好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忍不住破涕为笑：“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下次不准再碰榴莲这种臭东西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赵公明连忙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以后我再也不研究这种凡间‘灵果’了，专心炼制丹药和香薰，保证让美容院香喷喷的，吸引更多客户。”
顾清萤看着他的样子，又气又笑。她知道，赵公明也是一片好心，只是没想到榴莲的气味会这么刺鼻。她起身走到前台，重新整理起账本，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这还差不多。对了，今天还有几位客户预约了神级面膜，你等会儿记得准备一下。对了，你身上也沾了榴莲味，快去洗个澡！”
“我不要，除非你带我去，不然我才不去。”赵公明突然耍起了赖，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顾清萤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只能带着他往美容院的休息室走去——那里配有独立浴室。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赵公明的陪伴，他的生活用品和衣物也都是她亲手准备的，早已没了最初的生分。
拿了干净的浴巾和换洗衣物刚走到浴室门口，顾清萤的手腕就被一双大手猛地拉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拽进了浴室。“啊！不要！”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往后退，奈何力气远不及赵公明，还是被拉了进去。浴室里的花洒正好开着，温热的水流瞬间打湿了她的家居服，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赵公明站在一旁，看着她湿漉漉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下好了，你身上也有怪味了，正好一起洗洗去味。”
顾清萤气得直跺脚，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眼神却带着几分嗔怪的笑意：“啊？不会吧，我怎么闻不到？”
“你不知道一般人都闻不到自己身上的怪味吗？这叫……叫嗅觉适应！”赵公明胡乱编了个名词，眼神却紧紧锁在她湿透的衣服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顾清萤挑眉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我看你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拉我进来的吧？继续编啊。”
赵公明被戳穿心思，索性不再掩饰，伸手将她紧紧抱住，顺手褪去她湿漉漉的家居服。“编什么编，洗干净才好见客户。”他拿起边上的沐浴露，挤在掌心揉搓出细腻的泡沫，低头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带着磁性，“我帮你洗。”
“不要，我还没准备好……”顾清萤脸颊瞬间爆红，娇羞地闭上了双眼，不敢直视他。虽然两人早已突破那层关系，但这样在浴室里坦诚相对，还是第一次，让她难免有些抗拒。
“你要准备什么？”赵公明故意打趣，双手却已经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温热的水流顺着两人的肌肤滑落，泡沫在指尖化开，带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顾清萤浑身发软，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踮起脚尖，鼻尖蹭过他的下颌线，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浴室里的水声、笑声、还有压抑的轻吟交织在一起，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彼此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的清香与浓得化不开的暧昧。
再次出现在前台时，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顾清萤的脸颊泛着红晕，暧昧的气息久久不散，站着的姿势也有些不自然，双腿微微发颤，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力感。幸好前台的柜台挡住了关键部位，才没被后续赶来的客户发现异常。
她低着头，心里暗暗念叨：都怪赵公明！每次都这样，一有机会就调戏她，让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心甘情愿地陷进去。此刻的她连抬头看客户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拉了拉赵公明的衣角，小声说道：“快去准备面膜吧，别等会儿客户来了又手忙脚乱的。”
“遵命，我的财神夫人。”赵公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身走向储物间。经过刚才的榴莲事件和浴室的温存，他也意识到，凡间的食物和神界的灵果确实有很大区别，以后研究新的食材，一定要先问问顾清萤的意见，免得再闹出这样的笑话。
上午十点左右，预约神级面膜的客户陆续来到美容院。第一位客户是江城市着名的网红主播林薇薇，她穿着一身修身的红色连衣裙，裙摆开叉到大腿中部，露出纤细白皙的腿部线条，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高傲。
“顾小姐，赵先生，我可是特意从市区赶过来的，希望你们的神级面膜效果真的像传说中那么好。”林薇薇坐在美容床上，语气带着几分挑剔，“我最近直播太多，皮肤状态很差，要是效果不好，我可是会在网上吐槽的。”
顾清萤强压下心中的羞涩，笑着说道：“林小姐放心，我们的神级面膜效果绝对有保障，很多客户都反馈过，敷完之后皮肤会变得细腻光滑，还能提亮肤色。”
赵公明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放着一张晶莹剔透的面膜，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这是他用异火淬炼多种花草精油炼制而成的，不仅能滋养肌肤，还能短暂提升人的精神状态。
“林小姐，这是我特意为你炼制的神级面膜，里面添加了凝神草的精华，敷完之后不仅皮肤会变好，还能缓解疲劳。”赵公明说着，伸手准备给林薇薇敷面膜。
林薇薇却突然躲开，语气警惕地说道：“等等，我先看看成分表。我皮肤很敏感，要是有什么不好的成分，我可不负责任。”
顾清萤心中有些无奈，却还是耐心解释：“林小姐，我们的神级面膜都是纯植物成分，没有添加任何防腐剂和化学成分，你可以放心使用。”
赵公明却有些不耐烦，直接拿起面膜，轻轻敷在林薇薇脸上，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我的面膜，还需要看成分表？敷完之后你自然就知道效果了。”他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林薇薇的脸颊，引来对方一阵轻微的战栗。
林薇薇心中有些不满，但感受到面膜带来的清凉感和淡淡的兰花香，心中的抵触渐渐消散。她闭上眼睛，享受着面膜的滋养，脸上的挑剔也渐渐变成了舒适的惬意。
十五分钟后，赵公明取下林薇薇脸上的面膜。林薇薇迫不及待地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瞬间露出惊喜的表情：“哇！效果真的太好了！”她的皮肤变得细腻光滑，之前因为熬夜直播产生的黑眼圈和眼袋淡化了许多，肤色变得均匀透亮，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赵先生，顾小姐，你们也太厉害了吧！我以后要经常来光顾！”林薇薇拿出手机，对着镜子拍了几张照片，立刻发了一条朋友圈，“强烈推荐清萤瑜伽形体美容中心的神级面膜，效果绝了！敷完之后皮肤变得超级好，还能缓解疲劳，爱美的姐妹们快冲！”
看着林薇薇满意离去的背影，顾清萤和赵公明都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几位客户也都对神级面膜的效果赞不绝口，美容院里的气氛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中午时分，客户都走得差不多了，顾清萤和赵公明坐在沙发上休息。顾清萤靠在赵公明的肩膀上，闻着空气中淡淡的兰花香，心中充满了甜蜜：“公明，刚才真是谢谢你，要是林薇薇不满意，我们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
“无妨，我的面膜效果天下第一，她自然会满意。”赵公明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不过，刚才清萤担心的样子，还挺让人心疼的。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顾清萤脸颊一红，抬头快速吻了吻他的脸颊，声音细若蚊蚋：“这样可以吗？还有，以后不准再惹我生气了，尤其是不准再碰榴莲这种臭东西。”
“好，我听你的。”赵公明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神深邃，“真乖！作为奖励，我可以帮你……”
顾清萤却突然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赵公明眼睛瞬间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真的可以吗？”
顾清萤害羞地点了点头，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我也没试过，只是以前看闺蜜分享过……以前一直单身，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谁做这种事。自从遇到你，我好像变得越来越大胆了，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现在就可以吗？”赵公明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顾清萤咬了咬唇，缓缓起身，走到茶几前蹲了下去。赵公明靠在沙发上，感受着她的动作，身体瞬间紧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几次想要伸手抱住她，都被她轻轻推开。
她故意放慢动作，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眼底带着一丝恶作剧的笑意——这是对他刚才拉自己进浴室的“报复”。赵公明被她戏弄得抓心挠肝，却又舍不得打断，只能任由她折腾，喉咙里溢出压抑的低吟。
蛙鸣般的轻响在安静的大厅里回荡，持续了足足两个小时，顾清萤才缓缓起身，双腿有些发麻地靠在他身上。赵公明立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声音沙哑带着满足：“清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