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
阳光透过主卧落地窗洒在波斯地毯上,织出一片暖金。
祝尤颜趴在丝绒沙发上,身上松松垮垮地裹着祁霁野的墨蓝睡袍,露出的脚踝白皙纤细,脚趾头却气鼓鼓地蜷着,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她正对着一桌子精致餐点生闷气,樱桃小嘴抿成了不满意的弧度,连耳根都泛着粉红。
全身的酸痛,特别是腰部和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稍微动一下就酸得她龇牙咧嘴。
“嘶——”
她倒抽一口冷气,昨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回。
祁霁野眼底的灼热,他不容拒绝的强势索取。
她哭着求饶却换来更猛烈的占有,最后她几乎是昏睡过去的,连他什么时候清理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儿,祝尤颜气鼓鼓地瞪着眼前满脸餍足笑意的男人。
什么冷面阎王?!
什么商业帝王?!
明明是在床上根本就是个不知餍足的野兽!
祁霁野穿着真丝睡衣靠在餐桌边,左手佛珠随着他擦拭银勺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看着自家小妻子像只炸毛的奶猫,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宝宝,来尝尝这个燕窝粥,特意让徐妈加了你喜欢的桃胶。”
祝尤颜把脸埋进抱枕,声音闷得像塞了棉花:“不吃!”
气都气饱了,哪还有胃口吃东西?
那……” 祁霁野舀起一勺芒果班戟,淡金色的奶油在勺尖颤巍巍的,像快要融化的云朵。
“这个呢?你昨天在敬阳生日宴上还盯着看了好久,说想吃。”
“都说了不吃!” 祝尤颜猛地抬头,脸颊因为憋气而泛着健康的红晕,杏眼里水光潋滟,像含着两颗晶莹的露珠。
“老公,你是坏蛋!大坏蛋!”
自家小娇妻这声娇嗔的控诉,让祁霁野失笑。
他放下勺子走过去,在沙发边蹲下,指尖轻轻蹭过她泛红的耳垂。
那触感细腻温热,像上好的暖玉,引得他心头一痒。
“老公怎么又成坏蛋了?嗯?”
他故意拖长尾音,雪松味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引得她瑟缩了一下。
“你还说!” 祝尤颜鼓起腮帮,伸手捶了他胸口一下,力道却轻得像挠痒。
“昨天晚上…… 我明明说不要了…… 你还……”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淹没在喉咙里,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昨晚他眼底的灼热和不容拒绝的强势,还有那些让她腿软的亲昵……
此刻回想起来,让她又羞又气。
腰腹间残留的酸软更是清晰无比,提醒着她昨晚有多疯狂。
祁霁野低笑出声,干脆坐进沙发把她捞进怀里。
祝尤颜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就被他牢牢圈在腿间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地坐在他大腿上,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
“是老公的错,”他低头吻去她鼻尖的薄汗,语气是难得的哄劝,“把宝宝折腾累了,嗯?”
“才不是累!是腰酸背痛!腰都快断了!”祝尤颜揪着他睡袍的领口,睫毛扑闪着控诉。
“你看看我现在,连坐都坐不稳!”
她说着还故意晃了晃腰,想证明自己有多难受,却不小心牵扯到敏感处,顿时疼得 “嘶” 了一声,眼眶瞬间红了。
祁霁野见她疼得皱起眉,眼底的笑意立刻褪去,换上满满的心疼。
他伸手轻轻按揉她的腰侧,力道适中地推拿起来:“是老公不好,下手没轻没重的。”
他昨晚确实失控了。
她在他怀里又软又甜,像颗让人上瘾的糖,他根本舍不得放开。
祝尤颜被他按得舒服了些,却还是嘴硬:“就是不好!你就是故意的!”
“是是是,故意的。” 祁霁野顺着她的话,低头在她颈窝轻轻啃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红痕,“故意想把宝宝拆吃入腹。”
“你还说!” 祝尤颜被他说得更羞了。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却被他趁机咬了咬指尖,酥麻的痒意顺着手臂窜上来,让她浑身发软。
“我明明说了不要了,你还说‘再一次就好’,结果……”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
祁霁野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喉结滚了滚,指腹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
他声音沙哑,带着晨起的低磁:“宝宝乖,是老公的错,不该把你折腾成这样。但是...”
他顿了顿,眸色深沉,“让宝宝太甜了,老公舍不得跟你分开,哪怕一秒都不舍得。”
“流氓!”祝尤颜羞得想钻地缝。
抬手想打他,却被祁霁野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
她痒得缩手,不小心碰到他胸前的肌肤,烫得像触电般缩回。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祁霁野见好就收,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
“哼,你太过分了!”她气鼓鼓地轻哼一声,杏眸里盈满羞恼瞪着他。
声音因为娇娇软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祁霁野眸色一暗,喉结滚动。
他的小妻子不知道,这副刚睡醒的娇嗔模样有多诱人。
“我今天不想理你。”她说着故意拉开与他的距离。
祁霁野挑眉:“真的?”
“真的!“祝尤颜用力点头,却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酸痛的肌肉而皱眉。
祁霁野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
“饿不饿?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虾饺和燕窝粥。”
不提还好,一提祝尤颜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昨晚消耗那么大,她早就饿了。
“好了不闹你了,” 祁霁野见她真要恼了,连忙收敛了些。
他拿起旁边的燕窝粥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到她嘴边:“先吃点东西,空腹对胃不好。”
祝尤颜偏过头,马尾扫过他下巴:“不吃!”
“那……” 祁霁野换了个策略,舀起一勺芒果班戟,奶油沾在他指尖,亮晶晶的,“这个呢?芒果是你最喜欢的,甜而不腻。”
祝尤颜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他指尖的奶油上,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她确实饿了,昨晚消耗那么大,肚子早就空了。
可一想到要向老公这个欺负她的大坏蛋低头,她又觉得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