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准备礼物。” 祁霁野笑了,“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奶奶年纪大了,就想有人陪她说说话。你到时候陪她聊聊天,听她讲讲我小时候的糗事就行。”
“糗事?” 祝尤颜的眼睛亮了起来,像发现了新大陆,“你小时候有什么糗事?快给我讲讲!”
祁霁野看着她好奇的样子,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想知道?那得再给老公一个奖励。”
祝尤颜的脸颊又红了,却没像刚才那样躲开。
她仰头看着他,睫毛轻轻颤动着,然后凑上前,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软软的吻。
“这样可以了吗?”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点主动的勇敢。
祁霁野的心瞬间被填得满满的,像喝了杯加了蜜的热牛奶。
他低笑一声,抱着她在画室的沙发上坐下,开始讲自己小时候的事 ——
“我小时候很怕黑,有次奶奶让我去阁楼拿相册,我不敢去,就骗她说阁楼有老鼠,结果被奶奶看穿了,罚我在阁楼待了十分钟,回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还有次一次……”
祝尤颜听得入了迷,时不时被逗得笑出声,眼角的泪痣都跟着颤动。
原来这么厉害的祁霁野,小时候也会怕黑,也会打架哭鼻子。
阳光透过画室的玻璃窗,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画架上那幅未完成的肖像画,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也染上了温柔的笑意。
祁霁野看着怀里笑得眉眼弯弯的小人儿,心里突然无比安定。
他想,所谓的家,大概就是这样。
有她在身边,有可以倾诉的糗事,有即将见面的长辈,还有永远都不够的亲吻和拥抱。
“对了,” 祝尤颜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他,“刚才奶奶说秦薇薇跟她说了我们结婚的事,那秦薇薇……”
祁霁野的眼神冷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温柔。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别担心这些,她翻不起什么浪来。”
他拿出手机,快速地发了几条信息,“以后秦家的人,包括秦薇薇,都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祝尤颜知道祁霁野说一不二,心里也放下了那块石头。
她看着祁霁野,突然觉得很安心。
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怕了。
“那我们过两天真的要去奶奶家吗?” 祝尤颜有些期待地问道。
“嗯,” 祁霁野点头,“正好带你回去见见爷爷和其他家人。”
他顿了顿,故意板起脸,“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家里人可都很喜欢你,到时候你要是被他们抢走了,我可要生气呢。”
祝尤颜被他逗得笑出声:“才不会呢,我只喜欢老公一个人。”
“这还差不多。” 祁霁野满意地笑了,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继续画画吧。”
祝尤颜点点头,重新拿起画笔。
阳光下,她的侧脸温柔而专注。
祁霁野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宠溺和爱意。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安静而美好。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整个画室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祝尤颜终于画完了,她放下画笔,转身对祁霁野说:“老公,你看!”
祁霁野走过去,看到画布上是一片金色的向日葵花田。
花田里坐着一对相拥的男女,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
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画面温暖而美好。
虽然没有画出具体的面容,但祁霁野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和她。
“画得很好。”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我家宝宝真是被画画耽误的天才,这水平能直接开个展了。”
“真的吗?”祝尤颜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期待。
“真的。”祁霁野握住她的手,“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画。”
祝尤颜开心地笑了,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她望着画布上的光影,突然眼睛一亮,“老公,我们把这幅画挂在卧室床头好不好?这样每天睡醒都能看到。”
“遵命,我的艺术家老婆。” 祁霁野弯腰抱起她,吓得祝尤颜连忙搂住他的脖子,颜料在他黑色西装上蹭出一小片浅黄。
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故意颠了颠手臂,“走,现在就去挂 —— 不过得先罚你亲我一口,谁让你把老公的衣服都弄脏了?”
祝尤颜红着脸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
“老公,你就……”她正要对祁霁野说“就知道欺负我”,突然传来敲门声给打断了。
“扣扣扣——”
“进。” 祁霁野的声音瞬间冷了三度。
早不敲晚不敲门,偏偏在他和自家宝宝亲热的时候敲门。
祁霁野郁闷极了,但还是将自家宝宝小心翼翼地放下了。
张管家推门进来时,脸上的表情像吞了苍蝇:“少爷,少夫人,院外门口有三位自称是少夫人的亲属,他们说想找少夫人。”
他特意加重 “自称” 两个字,眼神里明晃晃写着 “这家人一看就来搞事”。
祝尤颜的笑容僵在脸上,握着祁霁野衣领的手指猛地收紧。
画布上的向日葵明明暖得像太阳,她却觉得后背窜起一股寒意、
祁霁野立刻察觉到她的僵硬,雪松味的气息骤然变冷。
“让他们滚!”他声音冷得像冰锥,黑眸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告诉他们再敢靠近别墅三米,直接送局子吃免费饭。”
前几天祝宏达用合成照片威胁祝尤颜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以及前两天,祝语晴匿名将一些pS过的“出轨照”被送到他的邮箱,企图让他误会自家宝宝。
“老公。” 祝尤颜轻轻扯了扯他的领带,“让他们进来吧。”
祁霁野皱眉,指腹擦过她冰凉的耳垂:“宝宝,宝宝,这些人不值得你耗费心神。他们现在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你越理他们,他们越得寸进尺。”
“我知道。”祝尤颜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睛,“要是现在不理他们,他们以后肯定找各种理由纠缠我。”
“况且...”她咬了咬下唇,“他们还不知我已经知道他不是他们亲生的,是时候划清界限了,我要亲口告诉他们,我不是祝家的人。”
她不想再被他们当软柿子捏了,该撕的脸皮早晚要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