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老婆。” 祁霁野把祝尤颜往怀里紧了紧,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欲,像在宣示主权,“轮不到别人插手她的事。”
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水晶灯的光芒仿佛都冷了三分。
司家三兄弟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
这祁霁野也太霸道了!
明明是他们的妹妹,怎么就成了他一个人的了?
祝尤颜感受到空气中的火药味,连忙拽了拽祁霁野的衣角,红着脸小声说:“老公,他们是我哥哥,不是外人……”
她一边说,一边还偷偷给祁霁野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这么凶。
“嗯,看得出来。” 祁霁野应了声,脸色却没缓和多少,只是低头看向祝尤颜时,眼神软得能掐出水。
他的指尖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哭了这么久,眼睛都肿了,等会儿该疼了。”
何止看得出来,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司明钰的眼睛、司明奕的嘴、司明修的眉骨,都能在祝尤颜脸上找到影子。
若不是早就知道亲子鉴定结果,他怕是也要惊讶半天。
司明修看着被祁霁野紧紧护在怀里的祝尤颜,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的指节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了敲,心里跟揣了个算盘似的,噼里啪啦打得飞快。
这祁霁野是什么人物?
夏国里出了名的“冷面阎王”,手段狠辣,性情阴鸷。
当年在商业场上把对手逼得破产跳楼的事,至今还在圈子里流传。
自家妹妹这么乖巧软嫩,像朵温室里的小花,跟祁霁野这种大灰狼在一起,能有好果子吃?
刚才妹妹红着眼圈,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指不定就是这祁霁野欺负的!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视线在祁霁野冷硬的侧脸和祝尤颜泛红的眼角间来回扫,最后深吸一口气。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但眼底的审视藏不住:“妹妹,既然认亲了,要不要跟大哥回司家?”
“司家京都老宅的房间大哥早就给你收拾好了,比这里宽敞,还有专门的花园和画室,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他这话音刚落,就死死盯着祝尤颜的反应,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这话看似随意,实则是道暗藏机锋的考题。
在他看来,答案只有三种:
要是祝尤颜想都没想就点头,那肯定是在祁霁野这儿受了委屈,迫不及待想逃。
若她支支吾吾不敢回答,那八成是祁霁野在旁边使了眼色,用什么手段拿捏了她。
就算她犹豫半晌才点头,那也一定是祁霁野平时管得太严,让她连说句心里话都怕。
总之,不管祝尤颜怎么答,在司明修这儿,祁霁野都是拐走他宝贝妹妹的 “罪人”。
自带减分 buff,怎么看都不顺眼。
谁让这小子捷足先登,把他们找了这多年的小公主,悄无声息地圈成了自己的人?
一想到这儿,司明修眼底就泛起冷意,看向祁霁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祁霁野自然看出了司明修的心思,他则是搂紧了祝尤颜,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挑衅地望着他一眼。
司明钰一听见自家大哥抛出来的 “回司家” 提议,眼睛瞬间亮了:“对啊对啊妹妹!跟我们回司家吧!”
他 “噌” 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掏出手机点开相册就往祝尤颜面前凑:“妹妹,你看你看,这是专门给你装的房间,天花板搞了星空顶,晚上一关灯能看见银河!”
“还有衣帽间,比祁霁野这客厅都大,香奈儿、爱马仕的包包裙子随便你挑,你想要多少漂亮衣服,二哥立马给你买,比跟着这冷冰冰的‘冰山脸’强一百倍!”
司明钰边说,一边还不忘恶狠狠地瞪祁霁野,那眼神活像在看抢了自家珍藏糖果的恶霸,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末了又怕祝尤颜不心动,赶紧补充:“二哥没别的本事,就是手底下有几家珠宝设计工作室,你想要什么款式的首饰,一句话的事儿,保证全球独一份,比祁霁野送的那些‘大众款’有心意多了!”
说这话时,他还偷偷用余光瞄祁霁野,见对方脸色没什么变化,又壮着胆子补了句:“而且祁总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陪你啊?”
“回司家有我们三个哥哥陪着,逛街、吃火锅、看电影,保证把你宠成真正的小公主,比在这儿当‘留守老婆’强!”
司明钰心里其实打着小九九。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跟亲妹妹相处过。
一想到以后能天天跟祝尤颜一起去迪士尼打卡、去网红店探店、去国外旅游,就觉得浑身都带劲,比谈成一个亿的项目还开心。
再说了,祁霁野那气场也太吓人了,浑身散发着 “生人勿近” 的寒气。
妹妹跟他待在一起,指不定得多拘束,哪有在自家自在?
说不定连喜欢的零食都不敢随便吃!
司明奕也跟着点头,手舞足蹈地凑过来补充:“还有三哥的游戏机房!最新款的 VR 设备,全球限量版的手办,从马里奥到塞尔达,应有尽有!”
“咱们兄妹组队打通关,赢了还能去吃顿大餐,比跟这‘面瘫脸’待着有意思一百倍!他除了会摆臭脸,还会干啥?”
司明奕嘴上说得恳切,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这祁霁野一看就不是会疼人的主儿,脸比北极冰山还冷,说话跟审犯人似的,妹妹跟着他肯定得受委屈!
再说了,自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凭什么便宜了外人?
必须得把人带回司家,好好护着才行,省得被这冷面阎王欺负了!
三个哥哥你一言我一语,眼神里都带着满满的期待,活像三只等着投喂的大型犬。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又热络起来。
只是那热络里,总透着点跟祁霁野 “较劲” 的意思,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 “夺妹大赛”。
而祁霁野的脸色,从司明修开口提议时就一点点沉了下去,周身的雪松气息仿佛都结了冰碴子,连空气都变得冷飕飕的。
他把祝尤颜往怀里又紧了紧,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她的腰,像是在宣示主权,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眼神跟淬了冰似的扫过司家三兄弟,
“我老婆住哪儿,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