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乔眼睁睁看着陈美嘉裹着那件“意外惊喜”的大衣,欢天喜地地冲出门去四处显摆,那股子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劲儿,活像中了头彩。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道口,吕子乔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可下一秒,神经就绷得比弓弦还紧,火烧火燎地往陆展博的住处跑。他拽着陆展博躲到楼梯间的死角,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含糊又急促地把大衣被陈美嘉误拿、自己骑虎难下的来龙去脉捋了一遍,语气里满是焦灼的哀求,那姿态,只差没当场给陆展博鞠个九十度的躬赔罪。
偏偏天不遂人愿,林宛瑜恰好在这时候慢悠悠地路过,隐约听见两人的争执,眨了眨灵动的杏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意说道:“其实我现在已经不想要那件大衣了,比起笨重的大衣,我更想要一条小巧精致的项链,戴着轻便又好搭配衣服。”
这话一出口,吕子乔和陆展博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比吃了黄连还苦,心里头哀嚎声此起彼伏:这下彻底玩完了!不仅要凑钱赔大衣,还得额外抠出买项链的钱,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爷这是摆明了要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啊!
午后。
3602的客厅里弥漫着慵懒的气息,暖融融的光线透过阳台铺在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连空气都透着几分松弛的惬意。
吕子乔缩在沙发最角落的位置,身子蜷成一团,压低了嗓音对着手机嘀咕,语气里带着几分忐忑的试探:“喂!您好,我叫吕子乔,我想打听一下,你们上次公开招募人工授精实验的...试验品,现在还需要人吗?不管有什么要求,我都能无条件配合!”
此刻,周景川正亲昵地揽着诺澜的肩头,两人紧紧依偎在沙发中央,凑在一起低声呢喃着悄悄话,腻歪得旁若无人,完全沉浸在专属的甜蜜氛围里。可吕子乔的话像一道突如其来的炸雷,猝不及防地钻进两人的耳朵里,瞬间击碎了客厅里的温馨。
周景川和诺澜同时僵住,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惊涛骇浪般的错愕,嘴巴张成了“o”形,半天没回过神来——他们没听错吧?吕子乔竟然想去当人工授精的试验品?这简直是荒唐到了极点!
两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悄悄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心里头满是百思不解的疑惑:这家伙是穷到揭不开锅了吗?竟然能想出这种赚钱的法子,简直刷新了人类认知的下限!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吕子乔脸上瞬间绽开一抹欣喜的笑容,连忙不迭地笑着补充道:“只要有报酬就行,金额多少都无所谓!我身体硬朗得很,从小到大没吃过几片药,基因更是优质得没话说,而且我还有四分之一的高丽血统,绝对符合你们的实验标准!”
可下一秒,吕子乔的脸色就像被泼了盆冷水,瞬间垮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的急切追问:“啊?已经不需要试验品了?那你们还有其他什么科研项目需要志愿者吗?什么类型的都行!结扎膀胱下动脉手术?这是个什么手术?听着挺复杂的,做一次能给多少钱?等等,我能不能多问一句,这手术做完一次之后,还能做第二次吗?第二次的报酬会不会更高一些?”
就在吕子乔对着电话喋喋不休,满脑子都是赚钱还债的念头时,周景川和诺澜交换了一个忍俊不禁的眼神,强压着笑意,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并肩朝着吕子乔的方向走了过去。
周景川双手插在裤兜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眼神里满是调侃的意味,语气里带着几分夸张的惊叹,长篇大论地说道:“哟!这不是咱们玉树临风、放荡不羁的吕大少爷吗?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竟然沦落到要去当人工授精试验品的地步,甚至连结扎膀胱下动脉这种听着就吓人的手术都敢尝试,还琢磨着做第二次,你这是把自己的身子当成赚钱的商品了?”
“我真是打心底里佩服你的胆识和魄力,为了钱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简直是颠覆了我的三观!怎么着?是不是大衣的赔偿款凑不出来,项链的钱也没着落,所以急着找歪门邪道赚钱还债啊?早知道今日这般狼狈,当初干嘛要打肿脸充胖子装大方,现在自食恶果了吧?这就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吕子乔听到周景川的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噌”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手机“啪嗒”一声掉在沙发坐垫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里满是惊慌失措的窘迫,心里头咯噔一下:完了完了!他刚刚说的那些丢人的话,竟然全被周景川和诺澜听了去,这下脸算是彻底丢到家了!
就在这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的时刻,胡一菲“砰”的一声推开房门闯了进来,手里拎着一袋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问道:“你们这儿有锅吗?我要熬制巧克力酱,待会儿做甜点要用,特别急用!”
吕子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慌乱地捡起手机挂断通话,生怕胡一菲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内容,把自己的糗事彻底传遍整个公寓。
诺澜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耐心的解释,长篇大论地说道:“有的,阿川让人送了全套过来的,厨房的橱柜里应该放着锅。靠左侧的橱柜最底下一层,摆着好几口锅,有煎东西用的平底锅、熬汤用的汤锅,还有专门熬酱的小奶锅,你要熬巧克力酱的话,用小奶锅是最合适的,受热均匀,不容易糊底。你要是找不到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找,顺便帮你找一把配套的硅胶铲子,熬酱的时候搅拌起来更方便,还不会刮伤锅具。”
“哦!好的,谢谢!”胡一菲点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脸色惨白的吕子乔,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的询问:“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呢?聊得那么投入,我推门进来都没察觉到动静。”
吕子乔眼神躲闪不定,双手紧紧攥着手机,指节都泛了白,语气里带着几分支支吾吾的慌乱,半天憋出一句话:“呃,没、没跟谁打电话,就是打了个有奖竞猜的热线,试试能不能中奖,赚点零碎的零花钱。”
“有奖竞猜?”胡一菲挑了挑眉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一边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一边调侃道:“结扎膀胱下动脉手术能不能做第二次,这题目简直是送分题中的送分题啊!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你该不会连这种常识性的题目都答不上来吧?”
走到厨房门口,胡一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头说道:“对了,我刚才在楼下碰到美嘉了,瞧见你送给她的那件大衣了,款式看着还挺别致的。”
吕子乔心里一紧,猛地从沙发上蹿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的急切:“你们怎么会看到的?她是不是到处瞎嚷嚷什么了?”
诺澜捂着嘴,强忍着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解释,长篇大论地吐槽道:“你还不知道吗?美嘉穿着你送给她的那件大衣,在小区里到处溜达,活脱脱像只炫耀羽毛的小孔雀。碰到认识的人就立马停下来,原地转好几个圈,故意把大衣的领子竖得高高的,把袖子撸上去又放下来,恨不得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她的新衣服上,嘴里还不停地念叨‘这是子乔特意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不是特别好看,是不是特别贵重’,那得意洋洋的样子,简直要飘到天上去了,估计现在整个小区的人,没有不知道你送她大衣这件事的了。”
周景川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眼神里满是调侃的吐槽,长篇大论地说道:“可不是嘛!我刚才在下面看到她在楼下的花园里晃来晃去,碰到个遛弯的大妈就凑过去,拉着人家的手一个劲儿地展示她的大衣,嘴里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那股兴奋劲儿,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激动。我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她就能穿着这件大衣跑到市中心的大街上去,让全城市的人都知道吕子乔送了她一件‘价值不菲’的生日礼物,你现在可是咱们小区家喻户晓的名人了!”
胡一菲赞同地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的说道:“对啊!我看她那兴奋的模样,估计现在已经晕头转向,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眼里除了那件大衣,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东西了。”
吕子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语气里带着几分辩解的窘迫:“这次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我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全都是误会!”
胡一菲挑了挑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的说道:“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经常会发生各种‘意外’。比如,碰巧路过了城里最顶级的奢侈品时装店,又碰巧钱包里的钱多得花不完,然后又碰巧突然想起了美嘉的生日,于是就‘意外’地买了件大衣送她,对吧?”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周景川实在看不下去了,无奈地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催促:“说正事好不好?现在不是调侃打趣的时候,得赶紧想办法解决大衣和项链的事情,不然展博那边也没法交代,到时候麻烦就更大了。”
吕子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着急地解释道:“对对对,说正事!这个意外的具体情况是,这件大衣其实不是我买给美嘉的,是我买给宛瑜的,啊!不对,说错了,是我替展博买的,这是展博特意准备送给宛瑜的情人节礼物,结果不小心被美嘉拿走了!”
胡一菲听得一头雾水,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的问道:“你买这件大衣给展博,然后让展博送给宛瑜,作为美嘉的生日礼物?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完全跟不上你的思路。”
周景川和诺澜瞬间懵了,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哭笑不得的无奈——合着胡一菲压根就没听懂吕子乔的解释,这沟通简直是鸡同鸭讲,看来想要把这件事彻底说清楚,还得费不少口舌功夫。
吕子乔整张脸拧成一团,双手死死薅着头发,语气里满是歇斯底里的崩溃嘶吼:“你到这会儿还没听明白,是不是?我的意思都快刻在脸上了,怎么就这么难理解啊!”
望着胡一菲那张写满茫然的脸,吕子乔狠狠吸了口气,硬生生压下心头的怒火,只能耐着性子重新梳理,语气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无奈:“美嘉她从头到尾都搞错了!这件大衣压根就不是为她准备的,是她自己误会了,然后不由分说从我这儿抢过去的,我纯属被逼无奈,半点办法都没有啊!”
胡一菲蹙着眉头,把前后的因果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捋了好几遍,终于理清了这团乱麻,猛地瞪大双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匪夷所思的惊叹:“你的意思是,这件大衣是展博掏腰包买了,特意准备送给宛瑜的情人节惊喜,结果却被美嘉当成是给她的生日礼物,硬生生抢了过去占为己有?”
吕子乔听完胡一菲的话,像是久旱逢甘霖,瞬间激动得跳脚,直奔客厅中央的茶几,踩着边缘踉踉跄跄站了上去,高举双臂对着天花板狂呼乱叫:“上帝啊!慈悲的主啊!她终于懂了!她总算是听明白我的意思了!我简直要热泪盈眶了!”
周景川看着吕子乔这副上蹿下跳的疯魔模样,无奈地扶了扶额,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安抚,一脸无奈的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发癫了,不就是有人听懂你的鬼话了吗,至于激动成这副德行?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中了头奖似的,要是让邻居看见了,保准以为咱们这儿住进了精神病患,回头就得打120把你拉走。”
“冷静点行不行,多大点事儿值得你这么折腾?不就是大衣被误拿、解释了半天总算有人开窍了吗?虽说现在情况确实棘手,既要赔展博的钱,又得给宛瑜凑项链钱,但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赶紧从茶几上下来,那玩意儿承重有限,万一摔下来磕破头碰断腿,到时候不仅要还债,还得掏医药费,纯属得不偿失。”
诺澜也跟着柔声劝慰,语气里带着几分温婉的安抚,长篇大论地说道:“子乔,你别这么激动,小心动了肝火伤了身子。胡一菲现在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能帮着一起出谋划策解决问题,总比之前只有你和展博两个人焦头烂额要强得多。你先从茶几上下来,咱们围坐在一起慢慢商量,办法总比困难多,一味地生气着急不仅没用,反而会乱了方寸,把事情搞得更糟。”
“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沉下心来,好好琢磨接下来的应对之策,而不是在这里大喊大叫宣泄情绪。我们都知道你现在压力山大,一边要面对美嘉的误会,一边要凑钱赔偿还要准备礼物,但越是这种紧要关头,越要稳住心神,才能想出最稳妥的解决方案。”
胡一菲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欣慰的感慨:“这下我总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展博这小子,总算敢主动给宛瑜准备礼物了,总算是迈出了关键一步,没白费我平时苦口婆心的鼓励。”
吕子乔眼神涣散,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满脸愁云惨淡地说道:“明白有什么用啊!现在宛瑜突然变卦不想要大衣了,非嚷嚷着要一条项链,我又欠了展博一万块钱的大衣钱,情人节眼瞅着就要到了,我上哪儿去凑这一百万啊!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胡一菲满脸困惑地追问道:“等等,你刚才明明说欠一万块,怎么眨眼间就变成一百万了?这跨度也太离谱了吧,中间是不是跳过了好几个环节?”
吕子乔摊开双手,语气里带着几分破罐破摔的颓丧:“一万和一百万说到底有什么本质区别吗?对我来说根本没差,因为我兜里比脸还干净,不管是一万还是一百万,我都拿不出来半毛钱。”
说完,吕子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周景川,眼神里带着几分谄媚的期盼,那模样,显然是想让这位家境优渥的周家少爷再借点钱给他应急。
周景川瞬间看穿了吕子乔的小心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怒火中烧的吐槽,说道:“大哥,你还好意思跟我开口借钱?你已经欠了我好几万了,到现在连个还款的影子都没见着,现在又想来打我钱包的主意,你当我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还是说,借钱的都是大爷,欠钱的都是祖宗,我还得卑躬屈膝求着你借钱?”
“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不会再借给你一分一毫!你每次借钱的时候都把话说得天花乱坠,拍着胸脯保证什么时候还款,结果到了约定时间就各种找借口推脱,要么装穷哭惨要么玩失踪,我都被你坑了多少次了,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上当了!你自己闯出来的祸,就得自己想办法收拾烂摊子,别总想着依赖别人帮你擦屁股。”
诺澜也跟着帮腔,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的吐槽,长篇大论地说道:“子乔,不是我们冷血不愿意帮你,实在是你之前借的钱都没还,现在又来借钱,换做是谁都不会心甘情愿的。阿川的钱也不是凭空得来的,也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打拼赚来的,不是用来给你填无底洞的救济金。”
“你每次遇到麻烦,第一反应就是借钱,从来没想过靠自己的能力解决问题,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有担当?这次就算我们心软借你钱,你下次遇到困难还是会习惯性地伸手,永远都改不了这个毛病。你应该学会自己承担责任,好好琢磨怎么赚钱还债,而不是总想着依附别人。”
吕子乔长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绝望的颓丧:“还是算了,我浑身上下也就这两颗肾还能值点钱,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发愁,不如先卖掉一颗来得痛快,至少能解燃眉之急。”说完,就挣扎着站起身准备往外走,一副孤注一掷的模样。
胡一菲见状,赶紧冲上前拦住了吕子乔,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劝阻:“哎!你冷静点,别一时冲动做傻事!你现在是在帮我弟弟展博,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会帮着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根本没必要走到卖肾这步绝路。”
吕子乔满脸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出钱买我的肾?你愿意出多少?我这肾可是优质品。”
胡一菲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语的吐槽道:“我买你的肾干什么?拿来炒腰花吃吗?你别在这里胡思乱想了!现在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必须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美嘉,不能再让她继续误会下去了。”
吕子乔面露难色,语气里带着几分纠结的迟疑:“你让我怎么跟她说啊?我根本开不了这个口!她之前抱着我哭的时候,鼻涕眼泪全蹭到我衣服上了,那副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模样,我要是敢告诉她真相,她不得当场崩溃疯掉啊!”
胡一菲抱着双臂,靠在沙发扶手上,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的说道:“那好吧!既然你没胆子告诉她,那第二件事,你还是把你的肾卖掉吧,这样来钱最快最直接。”
“什么?你真的让我卖肾啊?”吕子乔满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胡一菲笑着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开个玩笑而已!听着,你要是直接去找美嘉坦白,态度诚恳一点,多跟她赔礼道歉,她说不定会原谅你的,毕竟你们也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这点情分还是有的。”
吕子乔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她不会原谅我的,她只会恨我入骨,恨我欺骗她的感情,玩弄她的真心。”
胡一菲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朋友之间,有点小小的怨恨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了,她又不是第一次恨你,多一次少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们的关系就是这么磕磕绊绊、吵吵闹闹过来的。”
周景川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提醒:“你确定要听她的馊主意?你就不怕你把实情说出来之后,美嘉不仅恨你,还想直接拿刀杀了你泄愤?到时候可没人能救得了你。”
吕子乔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妥协的无奈:“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拖着吧,越拖事情只会越糟糕,到时候更难收场。”
胡一菲坐直身子,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的说道:“你要平心静气地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然后在她反应过来、大哭大闹之前,赶紧把大衣从她身上扒下来,拿去退给店家,就说衣服存在质量问题,比如走线粗糙、面料劣质、版型不正之类的,这样不就完美解决了吗!”
周景川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赞同的劝告,猛地站在胡一菲的角度说道:“我觉得胡一菲这个办法挺靠谱的,你现在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你好好想想,现在美嘉还沉浸在收到礼物的巨大喜悦中,虽然真相确实残酷,但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告诉她,总比等到最后被她自己发现要好得多,到时候她的反应只会更激烈。”
“到时候你态度一定要诚恳,多跟她道歉认错,解释清楚你不是故意要欺骗她,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导致误会越来越深。然后趁着她还没完全崩溃失控,赶紧把大衣拿走退货,这样既能把钱拿回来还给展博,又能避免事情进一步恶化升级。虽然可能会惹美嘉生气一阵子,但总比一直拖着,最后让她恨你一辈子要好得多。”
诺澜也跟着附和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温和的建议,多写点:“是啊,子乔,我也觉得这个办法是目前最可行的。你现在继续隐瞒下去,只会让误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时候真相大白的那一刻,美嘉受到的打击会更大,对你的怨恨也会更深。不如现在就主动坦白,展现出你的诚意和愧疚,说不定美嘉念在多年的朋友情分上,会理解你的苦衷,原谅你的无心之失。”
“你在告诉她真相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镇定,不要惊慌失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有条理地说清楚,让她知道你不是故意要骗她,只是一时的糊涂和懦弱。然后按照胡一菲说的,赶紧把大衣拿去退货,把钱还给展博,这样既能解决眼前的债务危机,又能让事情尽快平息下来。虽然这个过程可能会很艰难,甚至会引发冲突,但这是目前唯一能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三人的这一番话,说得吕子乔有些动心了,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觉得这个办法虽然风险很大,但确实是目前唯一的出路,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
就在这时,陈美嘉蹦蹦跳跳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灿烂夺目的笑容,欢快地挥手打招呼道:“hello 大家好!我回来啦!”说完,还兴奋地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可能是转得太急太猛,差点没站稳晕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沙发扶手,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陈美嘉扶着沙发,大口喘着气,脸上依旧挂着开心到极致的笑容,语气里满是得意洋洋的炫耀:“嘿嘿!今天真是太开心了!我穿着这件大衣出去溜达,不管碰到谁都问我这件大衣是在哪儿买的,我骄傲地告诉他们是子乔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一件保暖又时髦的神奇大衣,他们都羡慕得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立马也拥有一件!”
吕子乔眼眸里翻涌着极致的纠结,额角的冷汗如同暴雨倾盆,顺着下颌线疯狂淌落,浑身像筛糠似的止不住发抖,连牙关都在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陈美嘉瞧见他这副模样,满脸焦灼地快步凑上前,语气里裹着浓浓的关切问道:“子乔,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满脸都是汗?难道屋里的温度太高了?要不要我帮你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望着陈美嘉眼底满溢的担忧与炽热的爱意,吕子乔方才鼓足的那点勇气瞬间土崩瓦解,所有的决心都化作泡影,语气里带着几分吞吞吐吐的慌乱,半天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话:“没...没什么事儿,可能是最近熬夜太多,身子有点虚,出点虚汗不算啥,正常得很。”
胡一菲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上前拽住了想要脚底抹油溜掉的吕子乔,语气里带着几分火上浇油的怂恿:“子乔,别当缩头乌龟!上啊!赶紧把实情跟她说清楚,早说早轻松,总比一直吊着强!”
吕子乔紧张得浑身颤栗,嘴唇哆嗦着,欲言又止磨蹭了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张嘴,话到嘴边又变了味:“美嘉,关于这件大衣,我必须跟你坦白...我还是去卖肾吧!卖肾来钱快,还能一了百了,省得天天愁得睡不着觉!”
胡一菲再次冲上前死死拽住吕子乔,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急声道:“回来!逃避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烂摊子越拖越大,勇敢点,把话说明白,多大点事儿!”说完,猛地一把将吕子乔推到了陈美嘉跟前。
吕子乔不敢直视陈美嘉的双眸,眼神躲躲闪闪,手指着她身上的大衣,声音紧张得变了调,带着几分语无伦次:“这件大衣...这件大衣它...它其实...”
陈美嘉兴高采烈地扭了扭腰身,原地转了个漂亮的圈,语气里满是期待的问询:“怎么样?我穿着这件大衣是不是特别好看?是不是比之前合身多了?”
听到陈美嘉的话,吕子乔下意识地抬眼瞥了一眼,瞬间瞳孔骤缩,满脸震惊地失声喊道:“搞什么名堂?这件大衣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合身了?之前明明是另一个版型,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啊!”
陈美嘉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语气里裹着满满的炫耀说道:“那可不!厉害吧?我刚才找了针线自己动手改的!把腰部收紧了些,袖子也剪短了一截,还特意在衣服内衬绣上了我的名字,你们快看看!”话音刚落,小心翼翼地把大衣的内衬翻了出来,露出上面绣得工工整整的“陈美嘉”三个字。
吕子乔激动得浑身剧烈抽搐,连站稳的力气都没了,一股绝望的情绪瞬间席卷全身,恨不得当场原地去世,崩溃地嘶吼大叫:“改了?呵呵!美嘉,你竟然把衣服给改了?你她妈可真是心灵手巧到了极点!我真是服了你的操作!”
陈美嘉笑着纠正吕子乔的话道:“不是我妈改的,是我亲手一针一线改的,我动手能力超强的!”
吕子乔哭丧着脸,语气里带着几分追悔莫及的哀嚎:“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她还有这么个要命的独门绝技!真是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气得他双手攥得咯咯作响,蠢蠢欲动,恨不得当场原地暴走发泄怒火。
陈美嘉满眼期待地追问道:“怎么样?我改完之后,是不是比之前好看太多了?是不是更合身、更时髦,衬得人更有气质了?”
听到这话,吕子乔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与绝望,感觉自己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像只僵尸似的,气的是崩溃地又哭又笑,直接横起双臂,双手猛地朝着陈美嘉的脖颈掐去,眼神里满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周景川见状,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赶紧冲上前死死抱住吕子乔的胳膊,拼尽全力把他往后拽,语气里带着几分惊慌失措的劝道:“子乔!你赶紧冷静下来!千万别冲动行事!杀人是要偿命的,是犯法的重罪,你要是真对美嘉下了手,不仅要赔大衣钱、项链钱,还得蹲大牢,这辈子就彻底毁了,这笔买卖太亏了,得不偿失啊!”
“美嘉也是不知情的,她只是太喜欢这件大衣了,才想着自己动手改一改让它更合身,她根本不知道这里面藏着这么多猫腻,你不能把所有火气都撒在她身上。你要是心里憋得慌,就冲着我来,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喊大叫发泄一通,千万别伤害美嘉,她是无辜的,不该为这些破事买单。”
“你好好想想,就算你现在把她怎么样了,大衣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该赔的钱还是得赔,问题一点都解决不了,反而会惹上更大的麻烦,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冷静点,咱们坐下来慢慢商量,办法总比困难多,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傻事!”
胡一菲干笑着打圆场,语气里带着几分尴尬的附和:“美嘉,你改得确实挺不错的,穿着比之前好看太多了,更能凸显身材曲线了,特别时髦。”
“你们完全不用替我担心,我最擅长dIY改造各种东西了,不管什么衣服到了我手里,都能改得既合身又好看,保证改完之后焕然一新!”陈美嘉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打了一个无声的响指,然后蹦蹦跳跳地朝着门口走去,心情丝毫没受刚才那惊险一幕的影响,依旧美滋滋的。
吕子乔哭丧着脸,双手在空中徒劳地反复掐着空气,语气里满是绝望的哀嚎:“呵!不担心,我怎么可能担心呢!我现在担心的是我自己能不能活过这个情人节,能不能顺利凑够钱还债!”
吕子乔内心抓狂到极致:如果我能把她的肾卖掉换钱,我就真的不用担惊受怕了,说不定还能赚一笔差价,彻底解决债务危机!
胡一菲托着下巴,眼神里带着几分由衷赞赏的说道:“说实话,美嘉这手艺是真不错,挺有两下子的,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厉害的本事,真是深藏不露,以前倒是没看出来。”
吕子乔哭丧着脸,语气里带着几分绝望的自嘲:“简直是改得天衣无缝,一点破绽都没有!我现在只希望,等我去做结扎膀胱下动脉手术的时候,给我做手术的医生也能有这么精湛的手艺,千万别把我给治死在手术台上,那可就真的彻底玩完了!”
胡一菲拍了拍吕子乔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描淡写的安慰:“别着急上火,子乔,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咱们再慢慢琢磨琢磨,总能想出对策的。”
吕子乔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急切的问询:“比如说?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好主意了?快说!只要能解决这个烂摊子,让我做什么都行,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
胡一菲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反问道:“你会讨饭吗?要是实在走投无路,你可以去街边讨饭,说不定运气好,能凑够钱呢!”
周景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吐槽说道:“一菲姐,你这主意真是绝了!亏你能想得出来,让子乔去讨饭,这要是传出去,咱们爱情公寓的脸都要被丢尽了!子乔好歹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就算再没钱,也不能去做讨饭这种丢人的事情啊,传出去多没面子,以后还怎么在公寓里立足!”
“你这哪里是出主意,分明是在调侃子乔,拿他开涮!不过话说回来,子乔现在的处境确实够惨的,除了讨饭、卖肾,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出路了,谁让他自己闯下这么大的祸,现在只能自食恶果。不过你这主意虽然荒唐至极,但也算是个歪路子,就看子乔有没有这个勇气放下身段去尝试了。”
诺澜也跟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吐槽说道:“一菲,你这主意也太不靠谱了吧!让子乔去讨饭,这也太夸张了,简直是异想天开。就算子乔现在再困难,再走投无路,也不能让他去做这种丢人的事情啊,传出去多难听,不仅子乔自己没面子,咱们这些朋友脸上也无光,以后出门都得被人指指点点。”
“再说了,讨饭一天也赚不了几个钱,想要凑够一万块钱的债务,不知道要讨到猴年马月,情人节眼看着就要到了,根本来不及。你还是别拿子乔开玩笑了,赶紧帮着一起想个靠谱点的办法吧,不然子乔真的要被逼上绝路,做出更极端的事情了。”
吕子乔心里绝望地哀嚎:与其去讨饭丢人现眼,被人当成乞丐指指点点,我还不如直接去卖肾来得痛快,至少能快速凑够钱还债,还不用受那份窝囊罪!
想到这里,吕子乔再也不想待在这里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转身就朝着门口大步走去,一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模样。
胡一菲望着吕子乔决绝的背影,又转头看向周景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的问道:“你平常送礼物都是大手大脚、挥霍无度的,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抠门小气?你又不缺这点钱,借点钱给子乔应急怎么了?好歹也是朋友一场,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周景川满脸错愕地指了指自己,语气里带着几分怒火中烧的吐槽说道:“我抠门?我哪里抠门了?我不借钱给吕子乔,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你们还挺有理了是吧?他次次都是这样,一遇到点困难就来找我借钱,借了之后就杳无音信,从来没想过还钱,我凭什么还要一次次地借给他?”
“他要是开口跟你借钱,你愿意把你辛辛苦苦赚的工资全部借给他吗?我打赌你肯定不愿意!再一再二不再三,之前他借钱,我二话不说就借给他了,没半点犹豫,可他不仅不懂得感恩,还变本加厉,这次又来开口借钱,我要是再心软借给他,那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是我起早贪黑辛辛苦苦赚来的,不是用来给他填无底洞的救济金。他自己闯出来的祸,就应该自己承担责任,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能总想着依赖别人,把别人当成提款机,我没有义务一次次地帮他擦屁股,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诺澜也跟着帮自己的男人周景川辩解说道:“一菲,你不能这么说景川,他不是抠门小气,只是不想再被子乔当成冤大头了。子乔每次借钱的时候,都把话说得天花乱坠,拍着胸脯保证什么时候还钱,结果到了约定的时间,就各种找借口推脱,要么装穷哭惨,要么玩失踪躲着不见人,阿川已经被他坑了好几次了,这次不愿意再借钱给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换做是谁都会心寒。”
“阿川的钱也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打拼赚来的,不是凭空得来的,他有权利决定要不要借钱给别人,这是他的自由,没人有资格强迫他。你不能因为阿川家境好,就觉得他应该无条件地帮助子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阿川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不能再对他要求更多,更不能道德绑架他。”
胡一菲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别说了,我可受不了有人天天追在屁股后面借钱,光是想想就头疼得厉害,还是别管这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