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我心里老是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的桃园。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可昨天去桃园的时候,发现有几棵桃树的树枝被人为折断了,地上还有一些奇怪的脚印,明显不像是普通路人留下的。我心里 “咯噔” 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真的是有人眼红我们的桃园,想要搞破坏?
今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拽着爱桃往桃园赶,一路上总忍不住念叨:“昨晚我翻来覆去没睡着,总觉得那断枝的事儿没那么简单。” 爱桃攥着我的手,指尖有些凉:“你别瞎想,说不定就是谁家孩子调皮,再说咱们桃园这几年收成好,难免有人多看两眼,但也不至于……”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顿住,鼻子抽了抽,脸色瞬间白了:“老张,你闻!这味儿…… 是烟吧?”
我心里猛地一沉,顺着风的方向使劲吸了口气,那股刺鼻的焦味一下子钻进鼻腔,比刚才在路上闻到的浓了好几倍。“坏了!是桃园的方向!” 我拽着爱桃的胳膊就往前面跑,脚下的石子硌得鞋底生疼,可我连低头看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只听见耳边的风呼呼响,还有爱桃急促的喘气声。
等跑到桃园外围的栅栏边,眼前的景象让我和爱桃都僵在了原地。最靠近路边的那几排桃树已经被大火裹住,橙红色的火苗窜得有一人多高,像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疯狂地舔舐着嫩绿的枝叶。刚结满的青桃被烤得发黑,一个个往下掉,砸在地上发出 “啪” 的脆响,像是桃树在哭。
“不…… 不会的……” 爱桃的声音发颤,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可肩膀还是一抽一抽的,“我们昨天还来给桃树浇水,明明好好的,怎么会…… 是谁这么狠心啊!”
就在这时,村西头的王婶提着菜篮子路过,看见园子里的大火,吓得尖叫一声,菜篮子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西红柿滚了一地。“我的娘哎!老张的桃园着火了!快来人啊!救火啊!” 她一边扯着嗓子喊,一边往村里跑,头发都跑散了。
没几分钟,村民们就黑压压地涌了过来。张大爷拄着拐杖,跑得气喘吁吁,脸上的皱纹都拧在了一起。他看着园子里的火,狠狠拍了一下大腿:“造孽啊!这桃儿再有半个月就熟了,老张你起早贪黑伺候这园子,去年干旱的时候你守着浇水,连饭都顾不上吃,现在出这事儿,这不是要断你的活路吗!”
李叔撸起袖子,大步走到我身边,声音洪亮:“老张,别愣着!哭解决不了问题!我家后院有根长水管,我现在就去河边接水,你赶紧让大伙回家拿水桶、脸盆,咱们分两头堵,不能让火往园子深处烧!”
“对!不能让火再烧了!” 我抹了把脸,把眼泪和汗水一起擦掉,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王婶、刘姐,你们回家拿水桶,越多越好!年轻的小伙子跟我去东边,把那边的干草堆挪开,别让火引过去!”
“哎!这缺德的东西,要是让我抓着是谁放的火,我非撕了他的嘴不可!” 王婶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家跑,还不忘回头骂两句,“我家小孙女天天盼着吃老张的桃,这要是烧没了,我看她哭不哭!”
刘姐也跟着点头,一边往回跑一边喊:“老张你放心,我家还有两个大铁桶,我让我家汉子扛过来!上次我家男人感冒,你还特意送了一筐桃说败火,这人心怎么就这么黑啊!”
爱桃这时候反而镇定了下来,她擦了擦眼泪,看到人群里有个小孩在哭,是隔壁家的小柱子,正拉着大人的衣角找妈妈。爱桃走过去,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小柱子的头,声音软下来:“柱子乖,不哭啊,妈妈去拿水桶救火了,马上就回来。你跟在婶子身边,别乱跑,好不好?” 小柱子抽了抽鼻子,点了点头,紧紧抓着爱桃的衣角。
我刚拎着一个水桶往火里泼,就听见爱桃喊:“小心!” 我回头一看,一根烧断的树枝正往我这边掉,带着火星子。爱桃一下子冲过来把我推开,自己的胳膊却蹭到了火星,袖子立马烧了个小窟窿,皮肤也红了一片。
“你傻啊!” 我赶紧抓过她的胳膊,心里又急又疼,“我是男人,扛得住,你别往前冲!”
爱桃却使劲挣开我的手,从口袋里掏出块湿抹布塞给我:“你胳膊要是伤了,谁指挥大伙?快拿着捂着脸,别被烟呛着!我这点小伤不算啥,你看王婶她们都在拼命,我不能拖后腿。”
这时候,李叔扛着水管跑了过来,水管那头已经接好了水,他把水管塞到我手里:“老张,快!往火最旺的地方冲!我帮你扶着!” 水流 “哗哗” 地往火里喷,可火借风势,刚压下去一点,又往北边窜了过去。
“这边!这边的火要烧到隔壁的菜地了!” 村民里有人喊了一声,我赶紧调整水管的方向,往北边喷。王婶提着水桶跑过来,一边往火里泼水一边骂:“这挨千刀的纵火犯,肯定是眼红老张的收成!有本事自己种啊,偷偷放火算什么本事!”
“就是!” 旁边的赵哥接话,他手里拿着个大盆,一盆水泼下去,溅起的火星子烫到了他的手,他甩了甩,接着泼,“老张,你别担心,今天就算拼了命,我们也得把这火给你灭了!”
我看着身边忙前忙后的村民,心里又暖又酸。这桃园是我和爱桃的心血,可现在,它成了全村人的牵挂。爱桃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声音带着哭腔却很坚定:“你看,大伙都在帮咱们,只要人在,桃没了咱们再种,可不能让那坏人看笑话。”
就在这时,小柱子突然指着远处喊:“张叔!支书来了!支书还带着灭火器!” 我抬头一看,村支书正扛着两个灭火器往这边跑,后面还跟着几个年轻的村干部。“老张,我已经打了 119,消防还有十分钟就到!” 支书一边跑一边喊,“先把灭火器给你,咱们先把小火点灭了!”
“好!” 我刚应完,突然瞥见园子西北角有个银色的东西在闪 —— 是之前镇上给村里配的消防水箱!去年冬天镇里组织防火培训,我特意把水箱安在了园子角落,还定期检查水位,没想到今天真能用上。“李叔!你帮我扶着水管,我去开水箱!那边的水多,能控制住火!”
“小心点!那边的火最旺!” 李叔刚说完,一阵大风突然刮了过来,火苗 “呼” 地一下往我这边扑,我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瞬间从胳膊上传来,像是被烙铁烫了一样。可我顾不上看,跌跌撞撞地冲到水箱边,双手使劲拧开阀门,抓起旁边的水管就往火最旺的地方喷……
我冲进火海后情况如何?能不能成功扑灭大火?(点击解锁《宗坪救火:烧伤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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