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份的年度练习生大考如期进行,权至龙没有出席这次的大考评审。他太忙了,Alive专辑所有收录歌曲的录音必须在1月上旬完成,后面还有画报拍摄、mV、回归tVc等拍摄工作在计划表上堆着。
每天一睡醒,权至龙简单洗漱后就戴上帽子和轩沁星一起离开圣水洞去公司。
权至龙已经顾不上吃饭睡觉了,就连穿衣服都开始随意,更没空去剪头发,黑色的头发已经盖住他的眼睛了。
指导几个哥哥录音时,权至龙会因为过度的疲惫闭起眼睛小憩。他的耳朵却时刻在敏锐地辨别细微的音色区别,手里的控制器随时都会按下暂停。暂停的空隙里他才会睁开眼睛,直白的评价、告知调整意见、或是示范。然后再次按下控制器,继续录音。
每一天都要深夜凌晨的月色覆盖城市,两人才会回到圣水洞疲惫地睡去。
如此周而复始,很快便过去了两周时间。
这两周时间里,小分队日本特辑发行的事故已经妥善解决,发行计划按期推进。与艾回唱片成立合资公司的事,也按照时间表逐步落地。
元旦后的公司理事会上,杨贤石特意表扬了李洙英,但没有提及轩沁星的名字。内地巡演的批文并没有按照时间计划拿回来,杨贤石有些不安,也有些不满。
李洙英却没有独自揽下功劳,他当着杨贤石的面,说明了轩沁星在事件处理中的重要作用,称赞了她的专业态度和工作能力。此外,还强调了艾回唱片的工作人员对轩沁星的认可。
理事会后,这些话很快就在公司传开了。
两个在会议室里互拍桌子的“对手”,在合作处理事故后成为了“队友”。轩沁星成了职员中的名人,当然也听说了李洙英在理事会上对她的称赞言辞。轩沁星想向他道谢,但是理事会后,李洙英就直接去海外出差了。英国EmA那次碰面后,两人一面也没遇到过。轩沁星就在Kakao上给他留言,态度友好地道了谢。
李洙英已读,不回。
直到两天后,轩沁星接到了李洙英的电话。李洙英让她帮忙调bigbang的影像资料,谈判急用。轩沁星二话不说就去办了,并且按照他转发来的邮件里的剪辑要求,处理好发给了他。
“谢了。”李洙英在电话最后对她简单道谢,说的是平语。
“不客气。先别挂电话,洙英前辈。”轩沁星出声道,说的是敬语。
“还有事?”李洙英问道,平语。
“我好奇,为什么我跟你道谢,你已读不回?”轩沁星问道,敬语。
轩沁星的好奇心和追根究底的性格从小如此,她优异的学习成绩和这些特质也是分不开关系的。
“手机里太多消息,回不过来。你别想多了,不是不尊重你。”
“我没那么小心眼好吗?我只是好奇,是谢谢你那么说。”轩沁星笑着用敬语道谢。
“客观评价,你别这么客套,拍桌子那样说平语挺好,直接点。”
“我跟你道谢!你说我客套!你性格真的很奇怪!”轩沁星扬起了声调,真换成了平语!
“哈哈,maybe~可能我习惯了英文的语境表达。你又不是韩国人,我们有话直说吧,不用客套。”李洙英直接切换了英文说道。
“oK,知道了。那没事了,再见。”轩沁星也用英文说道。
“oK,bye。”
轩沁星挂了电话还叉着腰有点憋气,但转瞬就乐了。
在韩国职场,同事间能不顾及资历,有话直说是非常稀罕的事情。之前李珠英就提过两次,轩沁星觉得他在客套。但这次轩沁星真的信了,如果真的就事论事,有话直说不绕弯子,效率可高太多了。
权至龙抓着哥哥们在录音室里熬了一个又一个夜,一月中旬,录音制作按期完成。
同时,2012世巡筹备项目组正式成立了,公司内网发出了项目组任命通知。
轩沁星的名字赫然在列,她被任命为了巡演的运营组负责人。这又在公司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轩沁星尚要过几天才到21岁,年龄资历都非常“稚嫩”,竟然被任命为了“负责人”!
轩沁星感受到同事们打量的目光,心里有压力,但也激发了她想要证明自己的志气。
理事会上杨贤石刻意忽略轩沁星的功劳时,车秉熏什么都没说。但会后他作为巡演项目负责人,直接签发了这份任命书。
车秉熏这么做的主要原因,首先还是因为轩沁星确实能胜任。
合作的公演公司Live Nation的工作人员及乐队成员,清一色都是外国人。轩沁星是海外业务部里唯二能够做到英文无障碍交流,并且完全了解演唱会流程的员工。另一个就是李洙英,当然他擅长更多东西。李洙英是谈判桌上的悍将,车秉熏可不会把他浪费在运营这种岗位上。
其次,车秉熏也确实用项目任命通知驳了杨贤石的刻意忽略,他在用行动维护轩沁星。一纸项目任命,也足以向公司员工表明了车秉熏对轩沁星的认可态度。
车秉熏骨子里是个“江湖气”十足的性情中人,轩沁星是他未婚妻的“妹妹”。这老小子斤斤计较,车秉熏也有的是办法让杨贤石吃瘪不痛快。
项目组成立后的第一个会议,没有在严肃的会议室里举行,而是在权至龙录音室外的公共休息区的沙发旁。
哥哥们完成最后的录音确认后,和几个项目小组的负责人一起围坐了沙发旁。从夜里十点,一直商讨到了凌晨三点。
这一场会议,明确了团队新专辑的视觉风格、造型概念,并确定了专辑及世巡的主题:Alive。
权至龙还和成员们一起确定了Intro曲的名字:Still Alive。
……
转眼,就到1月22日了,除夕。
五人终于休息了一天,回家和家人团聚,权至龙也回了父母家。轩沁星则被车秉熏“强行”接去了他位于汉南洞的别墅,让她和张艺颖一起除夕。
张艺颖宁肯自己一个人过除夕,也不肯参加车秉熏的“家族聚餐”。一方面,是车秉熏和张艺颖还没正式结婚,不合礼仪。另一方面,车秉熏曾为爱和家族背离,张艺颖心里也有些介意。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车秉熏家族每年的尾牙聚餐不像普通家庭那样,是亲近的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尾牙聚餐时,车氏所有沾亲带故的家族成员会全聚到一起。
那场面,就是帮会大佬集会。
张艺颖出身艺术世家,气质温婉,书卷气厚重。她可受不了一堆人对她齐刷刷地鞠躬,再整齐划一地朗声喊她一句“大嫂”。
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轩沁星和张艺颖坐在餐桌旁,家政阿姨在一旁站着给两人布菜。轩沁星有点不适应这样被人伺候着,吃饭的时候都有点不自在。
张艺颖看出来了,就让家政阿姨回自己房间休息,晚点再出来收拾。两人这才放开了聊天,就像在振川的食堂里那样,有说有笑地吃起了年夜饭。
才结束晚餐,手机震动了下,提示是权至龙发来的消息。轩沁星正准备回复,电话又持续震动了起来,看到来电人轩沁星立即接了起来。
Live Nation的创意总监在内部会议上,突然对舞台视觉方案有了其他灵感,临时邀请轩沁星开单线小会。沟通从晚上九点开始,大多是对方问问题轩沁星回答,持续了三个多个小时。
直到对方听到了零点响起的烟花响声,才意识到了今天是传统春节。和轩沁星道了节日快乐和歉意,双方结束了电话会议。
轩沁星也给父母打了电话,简短地聊了会儿家常,互道了想念。之后又和张艺颖聊了会儿天,车秉熏就回来了。车秉熏很感谢轩沁星能来陪张艺颖过除夕,还特意强调,权至龙在暗示他,要他晚上务必把轩沁星送回家。
轩沁星心里又泛起了甜蜜,已经凌晨了她也不客气,让车秉熏送她回了圣水洞。
路上两人又谈了些工作的事,原本计划10个工作日就能审批下来的中国内地的巡演批文,目前还没动静。杨成说是临近春节的原因,让轩沁星宽心等春节后出结果。
但批文一天不下来,他们的心就还悬的紧紧的,杨贤石又在不停给车秉熏施压了。
轩沁星这两天甚至纠结是否要添加韩潮的联系方式,问问他是否真的可以“宽心”?但她还是忍耐着没有加,心想再等等吧。
韩潮于轩沁星而言,是一场青春的梦。与韩潮之间那份从没说清楚过的感情,引发了她人生初开的情窦,也刺穿了她珍视的自尊。
青春里的错意,何尝不是一种心结呢。
回家后洗了个澡,和权至龙通了视频电话。挂断视频后,望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子,身处异乡的孤独感还是涌动了起来。轩沁星熄灭了灯,躺在床上轻叹了口气,睡去了。
……
春节假期结束后,Live Nation提供了三个不同版本的巡演舞台方案,方案很快敲定了下来。Live Nation的工作团队和乐队,将在一月末抵达首尔。
一月末启动的,还有新专辑的妆造定妆及平面硬照拍摄,权至龙也终于修剪了头发。此外还有healingcamp的节目录制,这是权至龙事故后回归录制的第一个综艺。也是bigbang完整体回归到大众视野里,启动录制的第一个节目。
录制时间恰好是1月28日,轩沁星21岁生日这天。
“请两位再check一下麦克风收音。”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提醒道。
权至龙和大成对着麦克风试音说了两句话,轩沁星帮权至龙最后整理了一下西装。看着他因为新专辑的装造接长的发片,抿嘴笑了笑。虽然看过多次了,但还有那么一点不适应。
权至龙和大成在公司一楼迎接了节目组的三位主持人,摄影已经开始了。
轩沁星先一步回了楼上,看着摄制组拍摄完了录音室的空镜。不一会儿门口就响起了对话声,几人走进录音室,在椅子上落座开始访谈。
手机震动的很频繁,轩沁星站在镜头之外,不时低头查看项目群里的新消息。
聊天室里正在协调乐队的需求。
他们的乐器都是进口空运来的,今天刚刚清关送到公司,对排练场地的音响等细节信息在做确认。轩沁星不停在屏上输入英文和韩文,协调其他部门的同事配合。
轩沁星又抬头看了看录制现场,氛围有些沉穆,正在谈着这次事故。
权至龙说了经过,他将夜店的包厢换成了“卫生间”,将三井的名字换做了“某个男粉丝”。
主持人锐利地提出了采访大纲上的问题:舆论质疑这次事故是公司暗箱操作掩饰了过去。
权至龙没有做更多解释,只是说这确实是自己的失误。他表示会诚恳接受大众的审视,也不会再让自己出现这样的失误。
手机又震动了起来,轩沁星看是微信的消息,急忙点开了。
“审核通过了,邮件你了,一切顺利,恭喜啊macy。”杨成的信息写道。
“感谢成哥的支持!回国请你吃饭!”
“那我做东,顺祝,生日快乐。”杨成答复道。
轩沁星的脸上立即绽出了笑容,神采飞扬,这可真是绝妙的生日礼物!她检查了邮件,仔细看了批文后,将邮件转发给了车秉熏。又发信息提醒他查邮件,激动地连发了两个感叹号。
录制场地换到了公司附近的烤猪皮餐厅。
崔胜贤、东永裴和胜利已经在等着了,几个哥哥都顶着新专辑里的造型。
录制的氛围渐渐转为了温暖欢快,轩沁星站在角落望着五个哥哥,脸上的笑意更是明媚了几分。
主持人让成员们彼此间互相提问,胜利便问了权至龙的绯闻。这也是提前沟通过设计好的大纲,权至龙的绯闻一直都是媒体们追寻的八卦焦点,是收视的流量密码。
权至龙有些犹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蹭了蹭下巴似在斟酌。
胜利打量着权至龙的反应,见他没把准备好的说辞说出口,便转变思路自问自答着想转开话题。但经验老道的主持人可没那么好忽悠,几句话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嗯…说没谈过那也是说谎。”权至龙主动开口说道。
站在场边一直笑着的轩沁星惊地急忙收敛了神色,权至龙又不按台本开口了!
在英国EmA领奖的时候他就这么干过,刚刚主持人还打趣了他那一口令国人感到的骄傲的韩文领奖致辞。
回归后的第一个综艺节目,权至龙竟然又临时换台词了!
“可是彼此也约定过,约会也要偷偷的不让人知道。因为比起我,我认为对方更容易受伤。”权至龙补充着说道。
这确实是他们的约定,轩沁星担心影响他的事业,权至龙担心绯闻对她的伤害。
“怕对方受到伤害,所以对方也是同行吗?”主持人马上老道的追问道,这也是台本之外的问题。
“这我自己知道就好了。”权至龙也立刻接话。他的言辞不置可否,神色却流露出了认真。
话题到这点到即止,转向了下一个提问。轩沁星的心脏咚咚跳着,这才平复了下来。
拍摄顺利结束了。
“小幺我们还没送你礼物呢,就笑的这么开心?”几人摘掉了麦,东永裴含笑说道。
“中国巡演的批文拿下来了,这个礼物,值得开心吧?”轩沁星将麦克设备递给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弯腰道了句辛苦。
转回头,果然五人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节目录制是几人今天最后的行程。前一天,几人就约定好了今天去圣水洞家里吃饭,并且寿星主动开口要下厨招待。最近几个月,轩沁星忙的脚不沾地,她的厨艺也是难得一尝的美味。
几人一起回了圣水洞,李洙赫结束行程后脚也来了,几人在客厅四散坐着喝酒闲聊。
轩沁星在楼下的超市采购了食材拎回了家,刚打开门就看到权至龙走了过来,拎过了她手里的袋子,亲了亲她后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了客厅。
“哦莫~”几人也许久没来过圣水洞了,发出嘘声起哄着他们的恩爱。
“咳。”轩沁星有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进了厨房。
“龙啊,我得换身衣服,方便?”李洙赫刚收工穿着一身贴身合体的正装就来了,刚不小心把红酒洒到了领口的衬衫上,裤子上也撒了些。
“衣帽间自己找。”权至龙随意说道。
李洙赫起身就向权至龙的卧室走去,权至龙想了想后脚马上跟了进去。
轩沁星的大部分衣物都被她放进了客房,但两人亲昵时能勾起更多情趣的贴身内衣,可留了些在衣帽间的抽屉里。
权至龙走进衣帽间,李洙赫已经脱了衬衫,正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紧致的肌肉站在开放式衣柜前。手指在整排的家居服间犹豫着滑来滑去,眼睛也跟着转来又转去。
纠结的样子,和轩沁星挑东西的时候,简直如出一辙。
“选择困难症又犯了?”权至龙走近了两步,拎起一套递给李洙赫,爽快道:“就这个。”
李洙赫马上接了过去,一边摘衣架,一边打量着衣帽间说道:“小幺的东西呢?”
“客房,她很谨慎。”权至龙说道,然后就站在一旁等着李洙赫换好,防止他在衣帽间里乱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确实是她的风格。”李洙赫套上衣服,转头想找衣架把西服挂起来,看了看衣帽间,却没有适合西装的衣架。
“baebae,西装衣架在哪里?赫秀少爷有需要。”权至龙转过头,对着卧室外扬声问道。
“客房左边第一个柜子里,要送去洗的话挂在外面,我明天让人来收。”轩沁星立即回应道。
门铃又响了起来。
“不要乱翻。”权至龙对着正在换裤子的李洙赫交待了一句。
“我去开门!”权至龙又对着卧室外扬声说道。
“哦~~那我是不是得翻翻才对?”李洙赫一边脱裤子,一边看着权至龙不怀好意地扬了下眉毛。
“你想死就试试。”权至龙瞪着李洙赫,龇着牙放了句狠话,然后快步走出了卧室。
郑恩兰和具荷拉结束行程,相约着一起过来了,权至龙打开门打了声招呼迎两人进了门,然后又转去了走廊一侧的客房。
具荷拉清脆开朗的嗓音马上响了起来,和客厅里的几个哥哥打了招呼,就开始热络地打趣轩沁星。
一年前,也差不多是这时候,东永裴新家入伙。当时也是轩沁星下厨,也是公寓里这些人聚在一起吃饭。那时候可没什么人揶揄害羞的郑恩兰,但是大家可没收敛对轩沁星的玩笑。
去年如此,今年还是如此。
只不过,上一年大家打趣的是轩沁星和崔胜贤的暧昧氛围,具荷拉当时还非常爽气地站出来给她解围。而今年,具荷拉可是牵头在打趣轩沁星和权至龙恋爱的腻歪氛围了。
轩沁星看着来回走动的权至龙,想起的却是上一年自己的生日。那天他可还在训自己呢,搞得自己心情很郁闷。交往了才知原来他是如此温柔又甜蜜~
权至龙进了客房,打开左边柜子拿了几个衣架,瞥到了层板上放着的一摞本子。那是他练习生时期写完的歌词本,没想到她也整理在柜子里了。权至龙拿起来随手翻了翻,看着自己青涩时期的作品。
“咔。”一张照片从歌词本里落了出来,倒扣在了地上,背后还有一行小字。
权至龙突然有点心虚,不会是自己把什么黑历史又夹在本子里了吧……
权至龙弯腰捡了起来,看清照片,不禁愣住了——照片也不是他的,是轩沁星的。
照片背后是一行中文,而照片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权至龙在济州岛见过。轩沁星曾对权至龙说过,那是她第一次喜欢上的男孩。
“龙啊~”李洙赫的声音由远及近,已经走进了客房。
权至龙立刻将照片夹回歌词本里,合上了柜门,转身将衣架递李洙赫。
“啧啧啧,看不出来嘛~”李洙赫脸上压着一抹笑意,又扬了扬眉毛。
见权至龙要动手,李洙赫马上就迈着长腿捏着衣架哈哈笑着跑了出去。权至龙追出来,在沙发上抓住了李洙赫,李洙赫笑的人都在发颤。
“闭嘴,知道?”权至龙威胁道,眼球向厨房里正在和郑恩兰、具荷拉说笑的轩沁星撇了撇。
“知道了知道了,我没翻,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李洙赫马上澄清道。
李洙赫确实什么都没翻,刚刚那是诈了一下心虚的权至龙。他可没想到权至龙反应这么大,甚至特意瞥着轩沁星。啧啧啧,看来是夜里玩的很开嘛。
权至龙一松手,李洙赫就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惹的一屋子人不停侧目,去换个家居服回来人就疯了?衣帽间里有什么那么好笑?
在厨房里的轩沁星已经意识到了,尴尬的脚趾都在抠地板……但是面上还在开朗笑着,掩饰着隐私被人窥见的害羞和尴尬。
轩沁星已经是个训练有素的生活演员了,表情管理可以控制的很好了!
……
夜色渐浓,几人围在一起玩酒桌游戏,揶揄着彼此的黑历史和绯闻,酒意也渐渐上头。
“我问top吧。”郑恩兰回答了问题后,选择了提问对象。
“咳,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郑恩兰犹豫了下开口道。前几局具荷拉已经问过了崔胜贤是否单身的问题,答案是单身。
“怎么?你们是要给我介绍女孩子吗?”崔胜贤顶着薄荷色的新发型,笑着反问道。
郑恩兰点了点头,东永裴搂着郑恩兰的肩膀补充道:“我觉得那女孩不一定适合你,哥。”
“没见面你怎么知道不合适?可以认识啊,我不介意多认识几个美女。”崔胜贤无所谓道。
“恩兰介绍的不是那种随便见面的关系,你认真点回答。”东永裴笑道。
“多认真?难道见面就结婚?我可是不婚主义哈哈。”
“你看,哥这个态度,别祸害你朋友了。”东永裴对郑恩兰说道。
崔胜贤已经举起酒杯,喝完了杯里的酒,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并不想要认真的关系,没心情,也没空。
“我问小幺。”崔胜贤拒绝了上一个问题后,转向了轩沁星说道:“你喜欢至龙什么?”
三人间的相处并未尴尬过,界限也早就清晰。只是这场“无声的出局”里,崔胜贤也还有未解的谜题,喝多的时候他也想趁着游戏要一个答案。毕竟他曾想要和轩沁星认真,很认真的那种认真。
权至龙夹着烟正在小声警告身旁的李洙赫,让他不要乱问问题。听到这他不由停了下来,看向了崔胜贤。崔胜贤的神色一如既往,喝多了后眼神有点迷离,带着迷人的微笑。
权至龙又转头看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轩沁星,伸出左手亲昵地揽住了她的腰。
轩沁星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顿了顿,吸了口气说道:“全部,全都喜欢。”说完一脸甜蜜地看向了搂着自己的权至龙。
“你在敷衍么?baebae~”权至龙将右手支在了餐桌上,侧过身子拄着下巴,眼里含着一抹笑意,回望着轩沁星。
看着轩沁星甜蜜的笑脸,权至龙心里却忍不住冒出了其他念头。
那个让她承认过喜欢的中国男人,她又喜欢他什么?还念念不忘地收着他的照片?
这个念头,让权至龙心里可是有点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