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没了?好唏嘘,感觉他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项羽之前不是对李由说过:对待值得敬佩的敌人,最高的敬意就是让他没有痛苦的离开吗?我有理由怀疑那句话就是太宗陛下说的。>
<自信点,那就是好不好!>
<羽子哥啊,下辈子注意点,就你这样的,但凡不和太宗陛下作对,稳稳的封侯拜相。>
<封侯我认了,但是……拜相?>
<看得出来你们是真的怀疑项羽的智商了,不过他智商好像确实是不太行(越说越心虚)>
<在史书上当然是不太行的,但是大家要明白一点:能在史书上留名的,还是褒义方面的,那都是人杰中的人杰。
不是我等能比的,就算是史书上的尾巴也一样。>
<唉,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我说一句有意思的:霸王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
<一路走好*>
嬴政:“?”
嬴政不服!
他嬴政,扫灭六国,一统天下,书同文,车同轨,奠定万世之基业!
天幕上他离世的时候怎么不说什么一路走好?!反倒是项羽这个败军之将,这个差点把他大秦江山掀个底朝天的逆贼,得了这般“殊荣”?
双标对吧?
他嬴政!都到这个位置了!居然还能在双标里变成劣势???
变成劣势也就罢了!
还在他面前贴脸开大??
哦对,这些后人不知道自己在看……更气了!!
让刚刚从“自我检讨”状态中稍微解脱出来的群臣再次噤若寒蝉。
打扰了。
继续猫着.jpg
因为离得最近,所以感受最明显的嬴炎:‘更年期终于到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当然,打死他也不敢说出来。
他不是父皇肚子里的蛔虫,而且非常遗憾的没有读心术这一技能,根本不知道父皇到底根据天幕上那整齐划一的悼念想到了什么。
自然就不可能“对症下药”。
所以,嬴炎选择转移话题:“父皇您说项家人什么时候才能自觉点过来投靠?该不会还要我打过去吧?”
嬴政瞥他一眼:“什么事都打打杀杀的,我们大秦是什么不讲道理的国吗?”
嬴炎噎了一下:父皇好像对自己治下的国家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大魔王了解一下?
天幕——
【伴随着项羽的倒下,嬴炎不正常的眨眨眼,顿了顿,他说:“安葬。”
他的声音不小,让蜂蛹上来抢项羽尸身的士兵都讪讪的把抢来的尸块又安了回去。
直到后来有人一个个找上他们算军功之后才喜笑颜开。
嬴炎说是安葬,那就真的是安葬。
项氏一族还活着的,一律给安葬了。
千里迢迢安葬在了项梁的坟冢旁边,或许是嬴炎自己也相信几分死后之说,又或者是什么执念,他选择把现如今项家三成的家产全部都埋进了这些项家人的坟冢之中。
离开此地的前一天,嬴炎朝着项家埋葬的方向举杯:“一路走好。”
酒液倾洒入土,带着一丝清冽的香气,很快便被干燥的土地吸收,只留下深色的痕迹。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步履坚定地走向等候的车驾。
车驾内,嬴炎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不知不觉,居然进入了梦乡。
恍惚之间惊觉,今日似乎是项羽的头七来着……
梦中是一片佩兰,淡紫色或者淡粉色,有一说一,有一些吵眼睛。
——是项羽喜欢的花。
说叫佩兰,但实际上它是一种菊科,因为散发出来的味道有些像兰花,所以才叫佩兰。
项羽其实一开始是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的,但是项羽对屈原有好感。
屈原的《离骚》中写“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以形容自己的品质高洁。
项羽就顺便喜欢了。
忽然,前方花丛微动,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是项羽。
并非战场上那般甲胄染血、杀气腾腾的模样。穿着一身素净的深衣,长发未束,随意披散,少了平日的霸烈,多了几分疏朗,只是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傲气与郁结依旧鲜明。
手中正拈着一支佩兰草,神情专注,仿佛在仔细分辨其香气。
看到嬴炎,他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挑了挑眉,语气平淡的收收袖子:“来了?”
嬴炎退后一步,温和:“来此处非我愿。打扰。”
项羽没说话,冷笑一声,一拳砸过去。
嬴炎马上防御起来。
他们一方蛮力高,一方灵活度高,百招之内还真分不出胜负。
但很显然是项羽更加轻松。
项羽边打边说:“你瞧,明明能和我打一阵子,可你偏偏要躲在后面当懦夫!当年的你可不是那样的!”
嬴炎喘气:“人都是会变的。”
项羽的武力值太高了,他不知道还好,知道了的话,为什么要让自己冒险?
他过来战局是为了增加士兵的士气,真不是来送死的。
项羽冷笑一声,加快了攻势。
很快,嬴炎不敌,直接被压在了草地上。项羽沉默,然后一拳打到了草地上。
“木影!你就是雍王对不对?”
明明已经确认了九分,可他还是想要听他亲自说说。
万一、万一是雍王威胁呢?
嬴炎:“我如果说我不是,你会信吗?”
什么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他这里根本没有这回事。要不然也不会化名化的这么顺溜。
项羽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做起来还有恃无恐的嬴炎,说:“你说,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