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岳微眯眼睛,查看系统地图,没有异动,看来,并无敌人。
“装备大队的‘铁扫帚’给你带来了!五十支!AK47!”
“五十支?!”
张大彪眼珠子瞪得铜铃大,呼吸都粗了。
这玩意儿他用过,枪管子能喷火,子弹泼水似的!
江岳的命根子,平时像宝贝似的!
“对!五十支!够你磨快刀尖了!”
江岳眼神如刀,
“卸家伙!AK!手榴弹!‘鬼火罐’!全分下去!装备大队的人,打散编组!”
他目光扫过围拢的营连长和装备大队骨干:
“都听真了!别挤成一窝蜂!三人一组!五人一队!盯死一屋一院!”
“边区造手榴弹开路!炸门!炸窗!先把狗日的震聋震傻!”
“门一开!拿AK的兄弟冲进去!子弹别省!用连发扫!给老子把屋里犁一遍!管他看得见看不见!”
“突击手紧跟!驳壳枪上膛!刺刀见红!清死角!补刀!”
“清完一间,立刻在窗户、墙洞架枪!火力钉死隔壁!掩护下一组!”
“碰上硬骨头?鬼子缩地窖当王八?”
江岳抓起一个铁皮罐头似的“鬼火罐”,狞笑道,
“塞进去!烧他娘的!看他的龟壳硬还是老子的火硬!”
“稳扎稳打!像碾磨盘!一片片碾过去!把鬼子的耗子洞,一个个掏干净!”
张大彪瞬间通了!这打法,凶!毒!管用!
五十支崭新的AK47迅速分发到独立团的老兵油子和装备大队队员手里。
杀气腾腾的突击小组如同出鞘的匕首,十几把,狠狠捅进迷宫般的死亡巷道。
临街砖石小院,死寂如坟。
三人小组紧贴外墙,墙皮被子弹刮得簌簌掉。
驳壳枪手虎子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掏出两枚边区造,拉弦,臂膀一抡,手榴弹划着弧线精准砸进院子!
轰!轰——!
房屋!
木门炸得粉碎!
烟尘暴起!
“上!”
组长王铁柱炸雷般低吼,豹子般从破洞猛蹿进去!
李栓子如影随形!
哒哒哒哒哒——!!!
两支AK47爆发出撕裂亚麻布般的恐怖嘶吼!
滚烫的弹壳泼水般砸落!
密集的弹幕瞬间覆盖整个小院!
正屋门窗被打得木屑横飞!
噗噗的穿透声如同死神的鼓点!
“呃啊——!”
屋里响起非人的惨嚎!
一个躲在门后举枪的鬼子被狂暴的子弹直接撕成血葫芦!
王铁柱一个翻滚撞进正屋,枪口对着阴影里的里屋门帘就是两个死亡长点射!
哒哒哒!
哒哒哒!
子弹打得土墙泥灰狂掉!
李栓子枪口死死锁住院子!
虎子驳壳枪在手,眼如鹰隼!
柜子后刚探出半个钢盔!
砰!
鬼子天灵盖开花!
“里屋有拉栓声!”
王铁柱耳朵一竖。
“狗日的找死!”
虎子骂着,反手摘下一个“鬼火罐”,嗤嗤冒烟的引信对着门帘缝隙就塞了进去!
反手猛带上门!
“趴!”
三人齐刷刷伏地!
轰——!
闷响从里屋炸开!
橘红色的火舌如同毒蛇,猛地从门缝窗隙喷吐而出!
“火!啊——天蝗——!”
凄厉到变调的惨嚎撕心裂肺!
一个浑身是火的人形火炬惨叫着撞破窗户摔进院子,疯狂翻滚几下便蜷缩成焦黑的炭块!
焦臭的浓烟弥漫开来。
虎子等火势稍弱,一脚踹开烧得焦黑变形的里屋门,驳壳枪对着角落阴影“砰砰”补上两枪。
“干净了!”
“外头也没喘气的了!”
整个过程,从破门到肃清,不到三分钟!
凶悍!
利落!
像用滚水浇了蚂蚁窝!
三人立刻占据小院临街的窗户和射击孔。
两支AK47黑洞洞的枪口探出,如同毒蛇吐信,死死咬住对面街道,随时准备用金属风暴为下一组兄弟开道!
同样的死亡交响,在几条主攻街道上奏响!
那标志性的、连绵不绝的AK47爆响,成了战场上最恐怖的催命符!
鬼子的机枪点射和精准冷枪,在这狂暴的金属洪流面前,如同蚊蚋哀鸣!
依托房屋顽抗的鬼子兵,往往刚被手榴弹震得七荤八素,就被冲进来的AK火力压得缩头,紧接着就是泼水般的子弹犁地!
侥幸未死的,也躲不过驳壳枪的索命追魂和那焚尽一切的“鬼火罐”!
“八嘎!那是什么武器?!子弹……子弹为何无穷无尽?!”
街垒后,一个鬼子老兵惊恐地看着对面窗口喷吐的死亡火焰,射速远超他的认知!
“魔鬼之火!违背……违背战争公约的火焰!”
另一个鬼子看着隔壁冲天烈焰和同伴炭化的尸体,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带上了“条令”式的惊恐颤音。
装备大队带来的新家伙和新战法,如同烧红的剃刀切进了凝固的猪油!
原本寸步难行的死亡街区,被凶悍地撕开、碾过、占领!
独立团的战士们眼红了,迅速学着组成突击组,跟在AK撕开的口子后面,巩固阵地,扩大战果!
巷战的铁幕,被五十支AK和那焚尽一切的“鬼火罐”,硬生生烧穿了!
大同城里的鬼子,第一次从骨髓里感到了灭顶的寒意!
大同城西,一条被血浸透的死巷。
孔捷蹲在断墙后,脸黑得像锅底,旱烟杆捏得咯咯响。
前面鬼子占着个两层砖楼,机枪像泼水似的往下扫,压得新二团头都抬不起,地上又多了几具兄弟的遗体。
“他娘的!啃不动了!”
孔捷一拳砸在滚烫的砖石上。
“团长!装备大队的刘排长到了!带着‘铁扫帚’和‘鬼火罐’!”
通信兵嗓子都喊劈了。
孔捷猛抬头,看到刘猛带着人,扛着几十支闪着幽蓝光泽的AK和一筐筐沉甸甸的弹药,狸猫般顺着墙根溜过来。
“刘猛!来得正是时候!”
孔捷眼中凶光爆射,手指狠狠戳向那吐火的砖楼,
“这狗日的王八楼,交给你了!给老子砸开它!”
“瞧好吧!”
刘猛咧嘴,露出白牙,杀气腾腾:
“一组二组!别走大道!穿房入户!左右两翼房子,给老子清干净!手榴弹开道!AK扫!有躺在后面当老六的?‘鬼火罐’伺候!清完立刻架枪,钉死砖楼窗户!”
“三组四组!火力掩护!压住狗日的枪眼!”
“五组六组!跟老子扑正门!炸开它!AK扫进去!有敢缩卵不出来的?‘鬼火罐’给老子灌进去烧!”
突击组如同索命的恶鬼,瞬间消失在两侧的废墟里。
轰!轰!——
手榴弹在左右房屋内炸响!
哒哒哒哒哒!——
AK的死亡嘶吼震耳欲聋!
呼啦——!
橘红色的火焰猛地从窗口喷出!
“鬼火罐”开始舔舐一切!
左右两翼迅速肃清!
黑洞洞的AK枪口从窗口探出,死死锁住砖楼!
“压!”
刘猛炸雷般一吼!
五组六组如同下山猛虎,直扑砖楼正门!
几枚手榴弹冒着烟塞进门缝!
轰隆——!
厚重的木门连同门框被炸得粉碎!
哒哒哒——!
两支AK率先扫进弥漫的烟尘!
子弹打得一楼厅堂碎屑乱飞!
“二楼楼梯!有枪!”
里面传来吼声。
“手榴弹!赏他娘的!”
刘猛吼道。
轰!
楼梯口烟尘弥漫!
“还不露头?想当烤王八?‘鬼火罐’!给老子塞二楼!”
刘猛狞笑。
两个嗤嗤冒烟的“鬼火罐”被奋力扔上二楼!
轰!轰!
更加猛烈的爆炸和火焰从二楼门窗狂喷而出!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响起!
两个浑身是火的鬼子惨叫着撞破窗户摔下来,在街心烧成扭曲的焦炭!
不到十分钟,这硬骨头被烧穿、砸烂、踩平!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孔捷狠狠啐掉嘴里的灰,眼中燃烧着复仇的快意,
“都他娘的看清楚了?就这么打!给老子碾过去!把狗日的耗子洞,一个个碾成粉!”
新战术如同瘟疫般在攻城部队中蔓延。
然而,就在孔捷的新二团,势如破竹向前推进时,前方一栋看似被遗弃的银行大楼阴影里,一扇厚重的铸铁地下室通风口百叶窗,从里面无声地推开了一条缝隙。
一双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睛,如同潜伏在深渊里的毒蛇,正透过缝隙,死死盯着街道,手指,缓缓扣上了一挺九二式重机枪冰冷的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