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的望江小区,年味还没散透 —— 路边的红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晃,地上留着昨夜烟花的碎屑,街坊们拎着礼品走亲戚,笑着打招呼的声音裹在暖融融的风里,飘得满小区都是。
凌哲正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手指在 “战损款” 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里时不时蹦出 “double kill” 的音效;凌小渊蹲在毯上,手里攥着个旧收音机零件,用小螺丝刀戳来戳去,幽核的电子音在意识里轻响:【检测到该零件无可用导电组件,建议更换目标 —— 凌哲现用主机,适配度 60%】。他正寻思着要不要故意把老哥主机弄坏,好让他换主机。就听见院门口传来 “吱呀” 的刹车声,紧接着是 “嘀嘀” 两声车喇叭声。
“谁啊?大年初二的!” 凌建国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 方婉正让他帮忙揉面,准备下午包白菜猪肉馅的饺子。
开门的瞬间,凌建国眼前一亮:门口停着辆银灰色的普通轿车,车旁站着三个人:为首的老爷子穿件崭新的老式藏青色外套,外套还偏大了很多,手里拎着个印着 “新年快乐” 的普通礼品袋;旁边的老太太裹着一条毛线围巾,围巾边角还留着点剪标的线头,手里攥着个布包,鼓得像装了不少东西;身后的年轻男人穿了很普通的件深色夹克,鞋子也是常见的运动鞋,鞋子非常新。显然这家人身上穿的都是刚买的。—— 来人正是方婉的父母方标、刘梅,还有弟弟方平。
“爸,妈,你们咋来了?” 方婉听见动静,赶紧从厨房跑出来。
方标 “哼” 了一声,语气带着点没消的气,却藏不住眼底的期待:“咋?不欢迎?我跟你妈想小渊了,过来看看 —— 你放心,衣服都是普通的,没敢穿好的。” 话落,他的眼神就在客厅里扫视。
方婉接过方标手上的礼盒之后,对着凌哲的房间喊道:“小渊,快出来,外公外婆和舅舅来看你了。”
刘梅也拉着方标往屋里让,看到小渊一脸期待的出来,刘梅马上走了过去蹲下,摸着凌小渊的脑袋,柔声说的道:“小渊,还记得外婆不?你刚出生的时候,外婆还带过你一个月呢。”
凌小渊心里门清 —— 按 “普通婴儿” 的记忆,刚出生的事哪能记得?他赶紧扔下螺丝刀,哒哒跑到方婉腿边,小手抓着妈妈的衣角,有点害羞地抬头看方标和刘梅,软乎乎地喊:“外… 外公?外婆?”
这一声喊得方标心都化了,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塞进小渊手里:“小渊乖,外公给你发压岁钱,拿着买糖吃!” 红包是普通的红纸包的,里面装了 100 块 —— 不多不少,正好符合普通家庭走亲戚的规矩。
刘梅也跟着掏红包,笑得眼睛都眯了:“外婆也给小渊红包,咱们小渊长这么高了,真可爱!” 她轻轻摸了摸小渊的头,指尖偷偷蹭了蹭孩子软乎乎的脸颊,心里直叹 “没白来”。
方平凑过来,对着凌哲的房间喊道:“小哲,快出来!舅舅给你个大红包。” 凌哲赶紧暂停游戏,出了房间,规规矩矩喊:“外公、外婆、舅舅!”——他这舅舅和方婉姐弟关系非常好,所以经常会带着凌哲到处吃喝玩乐。方平努力憋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里面包着100块的红包。又蹲到小渊面前,也给了个红包,还递过来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小渊,舅舅舅再送你个小玩具,你看看喜不喜欢?”
那木盒子看着普通,上面雕着简单的花纹,凌小渊接过来打开的瞬间,幽核的电子音突然急促起来,带着明显的兴奋:【检测到目标物品:手工音乐盒;制造商:蓝星百年钟表世家 “梵克”,纯手工打造;内部结构:含 1920 个零件,其中 830 个蓝钢螺丝(导电效率 92%)、210 个自润滑涂层钛合金齿轮(适配能量转换器传动模块)、520 个可拆卸抗磁零件(防干扰,适配核心组件)、70 个超高硬度天然宝石(耐磨,传动模块轴承);结论:所有零件均为能量转换器核心所需材料,当前零件收集率提升至 98%,仅缺少大量铜线即可启动基础组装】。
凌小渊心里一阵热 —— 他知道舅舅肯定花了心思,却没想到这音乐盒里全是 “宝贝”!他抱着音乐盒,抬头朝方平笑:“谢… 谢谢舅舅!”
方平看得心里发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喜欢就好,你慢慢玩。”—— 他没说,为了这个音乐盒,他一年里断断续续花了不少时间寻找,最后通过海外的朋友帮忙,才从私人收藏家手里弄来。
凌耀祖凑到方标边上调侃道:“哎呦,老方,你这一身挺适合你气质啊!”
方标听后嘴角一抽,“别废话,家里有棋没?来两局?输的洗碗!” 凌耀祖正愁没人陪他玩,立马乐了:“来就来!我当年在厂里,下棋没输过!” 说着就在桌子抽屉里拿出一盒棋,两人凑到桌边摆棋子。
刘梅跟方婉坐在沙发上聊家常,手里还帮着包饺子:“婉婉,也真苦了你了,希望以后小渊能明白你们的苦心吧”
“今天我带来了一些小渊穿的衣服,都是我和你爸爸这一年里买的,有些可能都有点小了。上面商标都是你爸爸亲自慢慢剪掉的,别看他平时嘴硬,没外人的时候他天天唠叨着想看看小渊.
方婉赶紧点头:“妈,您和爸放心,我们现在都习惯过这样的日子,小渊也很懂事。”
正热闹着,院门口又传来敲门声,穿海臻鲜蓝色工作服的张秘书拎着两个纸箱走进来,胸前别着 “客户经理” 的工牌,脸上堆着笑:“凌哥,过年好!我是海臻鲜的客户经理,这是店里给老客户的年礼,感谢您平时照顾生意!”
方标跟刘梅对视一眼,心里门清 —— 张秘书是凌建国的人,这 “年礼” 肯定不普通,却故意配合着说:“建国,你这客户挺实在啊,还送年礼!”
张秘书打开纸箱,里面是几袋普通包装的海产干货,还有四个2升桶的白色塑料桶,上面贴着果酒标签 —— 实则是年前送的那种特供酒。“都是普通礼品,老凌别嫌弃!” 哦对了,上次和老爷子聊天,觉得挺投缘,我看老爷子喜欢抽“黑河”烟,这次也给他带了两条
说着他从箱子里抽出来两条没有塑封的黑河香烟递给了凌耀祖,还偷偷朝方标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凌建国赶紧接话:“小张啊!你太客气了!还是你懂我老爷子啊!来边上坐,下午在我们家吃饺子” 一边说,一边示意张秘书坐下。
到了中午,王秀兰端出来煮好的饺子。饭桌比较小,只能坐下四个人。凌耀祖坐在主位和侧面的方标喝着小酒聊着刚才的棋局,凌建国抱着小渊,夹起饺子慢慢地蘸着酱油!,张秘书则低头一声不响的吃着饺子(内心崩溃,怎么叫我坐桌上,一桌都是大佬,我害怕啊!)王秀兰和刘梅端着碗坐在院子长板凳上轻声聊着什么。凌哲和方平坐在小马扎上边吃边看电视。方婉端着一个大陶瓷碗给大家加饺子。
午饭过后,张秘书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的走了。方平也在接了个电话之后,到方标边上轻轻说了几句。
“好了,家里有点事,得我过去处理下,今天就先到这,过阵子我们再来。”方标站起来说道。
刘梅还有点舍不得,抱着凌小渊说道:“小渊,外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 方标也凑过来,摸了摸小渊的头:“听爸妈的话,别淘气。”
送走方标一家,凌小渊抱着音乐盒蹲在地毯上,手指轻轻摸着盒子表面的花纹,幽核的电子音又响了:【能量转换器零件收集率 98%,缺少大量铜线(建议从凌哲淘汰的电脑电源线、凌耀祖的旧家电中提取);当前幽核修复进度:3.7%(新增材料可提升修复效率,预计每日修复进度提升 0.005%)】。
凌小渊抬头笑着,心里想着:舅舅这哪是送玩具,是送 “救命材料” 呢!等收集够铜线,就能组装能量转换器,修复幽核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