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杀猪菜，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几个小家伙在屋里瓜分着秦淮如带来的零食。二丫有点抢不过两个哥哥，急得哇哇直叫，小当和棒梗在一旁看着，他俩都吃过这些零食，而且四合院里，易中海家还买了不少。
走的时候，何雨水还说给两人留着，等回去一起吃呢！这俩小孩就靠在小床上，嘴里嚼着炒花生，津津有味的看着三小孩抢东西。
在一旁拔鸡毛的秦母被吵的头疼，只能抬头吼道:“你们仨在吵吵，我提前给你们过大年，还有二牛，你就不能让着点你妹妹？”
二牛手里抱着小零食瘪了瘪嘴，“奶，你以前都说我是顶梁柱应该多吃点！”
秦大嫂听到二牛的话，她抿嘴偷笑，这儿子也有聪明的时候。
“你还笑啥？那丫头不是你女儿？”
“我……”
“你看东旭家两小孩，再看看你，同样两小孩，就不能好好教一教？”
小皮娃小当听到姥姥夸自己，急忙把手里的零食塞给身旁的弟弟，“就是就是！姥姥我可机灵了。”
见小当挺着小肚子的得意劲儿，戴着虎头帽，又虎又皮的样子。秦大嫂一把抓向小家伙，给她拉过来。
“才几个月不见，越来越皮了！和谁学的口条？”
“不知道呀！我才不皮呢！”小当鼓着嘴巴反驳着。
棒梗也不说话，小手不停的伸进小兜里，吃着小当放进来的花生米。塞的太多，嘴巴子鼓鼓的，嚼起来比较费劲。
扭了扭小当的脸蛋，白皙的小脸上眼睛大大的，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看起来显得灵动可爱。
秦大嫂抱着舍不得放手，家里的两个崽子太笨，太老实，她还是喜欢聪明的小娃娃。
“行了你，抱那么紧干嘛？又不是你娃！”秦母不满的说了声，她也喜欢这丫头。扭头对小当说，“小当，咱们这次不回去！在姥姥家住好不好？”
小当歪着脑袋想了想，她眼珠子转了转，先自己笑出声，“姥姥，要不把妈妈留下吧！我先陪爸爸回去。”
“为啥呀？”秦大嫂不明所以的问道。
“妈妈可烦了，就知道欺负小当，姥姥，你要好好教育教育她！”小当抓住机会就告状。
陪着贾东旭说小话的秦淮如，听到小当知道告状了，大喊一声，“贾小当，你瞅瞅你皮的，是不是想过大年？”
小当抱着秦母的腿，“姥姥，你看你女儿可凶了。你要好好教育她，打她屁屁，一点不听话。”
“我先打你屁屁。”秦淮如都被小东西气笑了。
小家伙往秦母怀里钻，还讨好的说:“姥姥，你女儿又调皮啦！”
一旁的秦大嫂和秦二嫂都呵呵笑。
棒梗见姐姐要倒霉，觉得嘴里的花生米更香了。
晚上八点多。
秦家的堂屋桌上放了不少菜，两个简易铜炉炖着肉，一个是中午杀的鸡，另外一个就是中午剩下的杀猪菜。为了能坐下人，秦大山把圆木盘的桌面放上去。
大过年的哪有分桌的？几个小孩靠在母亲怀里，贾张氏一边给她的乖孙夹菜，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还招呼贾东旭吃菜:
“东旭，赶紧吃菜，你快尝尝这鱼，可香了！”贾张氏低头嘴里呜咽的说着话。
秦淮如也好奇的看了眼贾东旭，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心不在焉了呢？
大喜的日子，屋里还来了这么多人，再加上大儿子马上要当“村长”，秦大山两杯酒下肚，这会儿有些迷糊了。
拉着贾东旭喊道，“来，东旭！喝酒，咱爷俩多喝点。”
贾东旭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岳父，来我敬你。”
一旁的秦大海也喝了不少，这会儿面色通红，他举起杯子，“东旭，大哥也不多谢，都在酒里！以后用的着大哥的地方，你说一声就行。”
“大哥，你就吹牛皮。你顶天就一秦家村的村长，妹夫哪里能用的着你？”秦二哥酒没喝多，就是脑子转的不够快。
听到二弟拆台，秦大哥有些不高兴，用手挽住二弟的脖子，嘴里酒气熏天的说:“妹夫不一定用的上，你肯定会倒霉。今天几个大爷发话了，以后村里全力支持我当社长，你等着去挑大粪吧！”
秦二哥听到大哥的话，脸都变成绿色。人家都是亲兄弟相互扶持，怎么到他这，大哥刚有盼头，就想整自己。
他有点怕老大当真，挤出笑脸说道:“大哥，我们是亲兄弟。你总不能真让我挑大粪吧！”
秦大海嘴里憋着笑，眨巴一下眼睛才说，“就是亲兄弟，才安排你干。总不能我这个社长挑大粪吧？妹夫可说了，要一视同仁，可不得哭一哭二弟！”
被大哥挽着脖子的秦二哥，费力的扭头看向贾东旭，“妹夫，你踏马天天坑我，大哥刚当上村长！你就让我挑大粪，没你这样干的。”
刚说完，见贾东旭没反应，秦二哥有点不满意的“哼”了声。
秦淮如坐在贾东旭旁边，她就感觉丈夫今晚反应不太对，尤其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走神好多次了。
平时可从来没有的事儿，而且贾东旭酒量特别好，当水喝都没事儿的。
她担忧的拉了拉贾东旭的衣服，轻声问道:“东旭，今晚你咋回事？”
看着秦淮如担忧的神色，贾东旭摇摇头，深吸口气说道:“没事儿，就是突然想到马大他们几个了。大过年的，也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
“咋想起他们了呢？”秦淮如握了握贾东旭的手，“那么远，咱们也过不去，还是别多想。”
贾东旭点点头，看对面秦二哥不满的看着自己，问道:“二哥，我没抢你半截烟吧！咋这样看着我？”
“你比抢烟还恶心，你说说，咋就想起来让我挑大粪的？我大哥都当村长了！我去挑大粪？”
“这…我也没说吧！我就说亲兄弟相互扶持吧！而且，这事儿不都是轮流的吗？大哥要做个表率，你身为弟弟不得挺身而出帮衬帮衬？不能光想着占便宜。”贾东旭说完这句话，自己先愣住了。
……
港岛玖龙。
深水涉，马大四人蹲在工厂二楼室内的墙角，窗外传来密集的斧子劈砍铁门的声音。
马四打开窗子的一角，透过雨幕看向围墙外，只见人影攒动，明晃晃的刀子在黑色的雨雾中显得晃眼。
擦的一声，火柴划过发出昏黄的光芒，照映在马三的脸上，他手指不受控制的轻微抖动，“大哥，你说我们四个今天是不是要交代在这？”
浑身沾满泥土的马大，抬起纱布包裹的头，眼珠瞪大，说道：“别说话，给我按小师弟的说法点香。”
小屋的门被木质办公桌顶着，后面还堆着文件柜。文件柜后是一袋白面和一盆清水。
马大蹲在地面，身前的香灰已经落了大半盆。他还是不停的点着，嘴里小声念叨：“贾东旭、贾东旭。”
马二蹲在旁面，看着大哥发神经。
嘴里叼着烟，脸上满是懊恼，他就不应该去捡现成便宜，让大哥买这块场子。谁能想到这这帮人除了黄赌毒，连正经生意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