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套出来,都让人眼前一亮。
李慧娟几乎没有犹豫,看中的就直接让店员打包。
张凤凤在一旁看着,羡慕得眼睛发红,李慧娟也没忘了她,顺手给她指了两身高档套装和一件质地很好的短款貂皮外套,喜得张凤凤见牙不见眼。
【系统提示:消费 258,888 元,触发 12 倍暴击,返现 3,106,656 元,已存入宿主指定银行账户。】
不错,李慧娟刷的苏晚星给办的副卡。
苏晚星正在办公室审阅文件,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如期而至。
但这样的提示声已经再常见不过了,苏晚星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谁花的。
最后,李慧娟带着她们来到了金店。
看着玻璃柜台下熠熠生辉的金饰,苏晓娟更加紧张了。
李慧娟却目标明确,直接让店员拿出了几款实心的、分量足的金手镯和粗实点的金项链。
她拿起一个沉甸甸的龙凤镯,拉过苏晓娟瘦弱的手腕,不由分说地给她戴上。
冰凉的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让苏晓娟浑身一颤。
“晓娟,”李慧娟看着她,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有力,带着一种承诺的重量,“这金子,是给你傍身的。记住,从今往后,你就是苏家的人,堂堂正正。你的事,有二叔二婶在,就没人能再欺负你。”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猛地敲碎了苏晓娟心中那层坚硬的冰壳。
她愣愣地看着手腕上金灿灿的镯子,又抬头看着二婶温和却坚定的眼神,这些日子积压的委屈、恐惧、无助,瞬间化作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起来。
张凤凤在一旁,看着那实心的大金镯子,又听到李慧娟那句“苏家的人,堂堂正正”,心里也是狠狠一震。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二弟家给的,不仅仅是钱和东西,更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可以依靠的庇护。
……
星辰汽车贸易公司的筹备场地设在市郊一处新规划的工业园区,位置稍偏,但面积够大,交通也便利。
原本是家效益不好的老厂区,被苏建国一眼相中,整体租了下来,正带着施工队紧锣密鼓地改造。
苏晓明跟着苏建国走进这片尘土飞扬、机器轰鸣的场地时,眼睛瞬间就亮了。
空气中弥漫着水泥、钢材和机油的味道,这熟悉的感觉让他那颗因无所适从而有些惶惑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不少。
“二叔,这地方真大!”
苏晓明看着眼前已经初具雏形的展厅钢架和后面更庞大的维修车间区域,忍不住感叹。
这规模,比他待过的那个小修理厂,大了几十倍不止。
苏建国看着侄子发亮的眼睛,心里有了底。
他带着苏晓明往里走,边走边介绍:“这边规划是新车展厅,要弄得亮堂、气派。后面是维修保养中心,这边是客户休息区……喏,那边最大的厂房,就是核心的维修车间和零部件仓库。”
他特意把苏晓明带到了维修车间的区域,工人们正在按照图纸进行隔断和水电改造。
苏建国停下脚步,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卷有些皱巴巴的图纸,展开,指着上面一个复杂的区域,看似随意地问道:
“晓明,你干了这么多年修理,看看这维修工位的布局,还有工具房、废油回收点的位置,有没有什么想法?随便说,就当聊天。”
苏晓明愣了一下,没想到二叔会问他这个。
他接过图纸,看得十分认真。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他有些看不太懂,但基于实物和多年的一线经验,他能想象出实际操作的场景。
他皱着眉,看了好一会儿,又抬头环顾现场,手指在图纸上几个地方点了点,语气带着点不确定,但很实在:
“二叔,我……我就是瞎说啊。我觉得,这个工具房的位置,好像离最里面的工位有点远。师傅干活,有时候就差一个专用扳手,来回跑一趟挺耽误工夫。要是能在这儿,”
他指了指图纸上靠近车间中段的一个预留空地,“加个小一点的、常用的工具存放点,或者弄个工具车,可能更方便。”
“还有这个,”他指向排水沟的走向。
“废油和水混在一起排,以后清理沉淀池会不会麻烦?而且我看这沟的深度,要是冬天上冻,或者有点杂物堵了,容易漫出来。我们以前那个小厂就老因为这挨骂。”
他又连续指了几个细节,比如建议给每个工位配一个带锁的小柜子放私人物品和常用小工具,比如建议照明灯的角度调整一下避免修车时产生阴影死角……
全都是基于他多年一线修理工的经验,非常琐碎,非常实际,甚至有些土气,但每一个点,都直指效率和实用性。
苏建国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随意,慢慢变得严肃,最后眼底涌上了毫不掩饰的赞赏。
他找的设计师是专业的,但设计师毕竟不是天天摸扳手的,很多这种实际操作中才会遇到的“小麻烦”,图纸上确实考虑不到。
这小子!是块实心料!
不浮躁,肯钻研,肚子里有真东西!
苏建国心里那个念头越发清晰。
“好!说得好!”苏建国用力拍了拍苏晓明的肩膀,力道大得让苏晓明晃了一下。
“这些问题提得都很关键!回头我就让施工队按你说的改!”
苏晓明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黝黑的脸上泛出点红晕,憨厚地挠了挠头:“我就是瞎琢磨,能帮上忙就好。”
苏建国越看这个侄子越满意。他收起图纸,神色一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苏晓明:
“晓明,你跟二叔交个底,让你来这汽车贸易公司,你想干点啥?还是干你的老本行,修车?”
苏晓明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眼神坚定:
“二叔,我想干修车!我喜欢摆弄这些机器,听声音就知道哪儿有毛病。但我不想只当个修理工了。”
他顿了顿,鼓足勇气,“我想学学管理,学学怎么带团队,怎么把这么大一个维修部运转好。我知道我底子薄,但我能学,肯吃苦!您要是信得过我,让我从基层干起,哪怕先当个小组长,我保证给您干出个样子来!”
这番话,他憋了一路了。
拒绝了妻子走关系的心思,他就是想凭自己的本事,在二叔给的平台上,真正闯出个名堂。
苏建国看着他眼中燃烧的斗志和诚恳,心中再无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