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勿突然停下抱怨,仔细打量着炭治郎。
她左看看右看看,眉头渐渐皱起:
你的伤应该还没好全吧?怎么就跑出来了?康复训练做完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炭治郎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听说唐勿小姐在这里,就忍不住想来看看……
我妻善逸在一旁小声补充:
炭治郎从醒来就一直在问你的情况呢。
嘴平伊之助也难得安静下来,虽然戴着野猪头套看不清表情,但能感觉到他也在认真听着。
富冈义勇默默观察着这一幕。
他注意到这三个少年对唐勿的依赖和喜爱是发自内心的。
灶门炭治郎的眼神充满仰慕,我妻善逸的关切溢于言表,就连最闹腾的嘴平伊之助在唐勿面前也会稍微收敛一些。
唐勿伸手戳了戳炭治郎的肩膀:
让我看看伤口愈合得怎么样。
灶门炭治郎乖乖坐直身子:
真的已经没事了!忍小姐说恢复得很好!
是吗?
唐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
你的刀是不是坏了?
灶门炭治郎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沮丧:
是的……在对付上弦之陆时断掉了。(;′p`)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得麻烦钢铁冢先生了。新刀应该过几天会送来……吧……
说到最后,炭治郎的语气变得不太确定。
想起钢铁冢先生那暴躁的脾气和对刀具近乎偏执的严格要求,他不禁有些忐忑。
就在唐勿刚要从富冈义勇手中接过萩饼的瞬间,灶门炭治郎突然认真地看着她问道:
不过……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花街?宇髄先生不是说过不让你去吗?(???︿???)0
唐勿接萩饼的动作顿时僵在半空中。
她总不能说实话——当时是因为听到唐侑兴奋地嚷嚷炭治郎他们要女装潜入花街,觉得这个热闹绝对不能错过,才偷偷跟去的吧?
“(毕竟看老实人穿女装的机会可不多啊……)”
她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瞎编:
这个嘛……我夜观天象,发现你们此行必有血光之灾,特意前去相助。
灶门炭治郎睁大眼睛:
真的吗?可是那天根本没有星星……
所以说是夜观天象未果嘛。
唐勿理直气壮地咬了口萩饼,最后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富冈义勇默默又给唐勿递了块萩饼,仿佛在说多吃点,别编了。
灶门炭治郎却突然站起身,朝唐勿郑重地行了一礼:
无论如何,都要感谢唐勿那天的相助!
唐勿被这突如其来的正式感谢弄得差点噎住,连忙摆手: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玩得挺开心的。说完才意识到说漏嘴了。
……玩?
富冈义勇默默把茶往她面前推了推。
唐勿努力回想着那晚的片段,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某个画面却格外清晰:
对了!我还看到了花魁游街,那位花魁真是漂亮得要命啊。
炭治郎眼睛一亮:
是鲤夏花魁吗?她确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呢。
他想起鲤夏早就看穿他们男扮女装却依然温柔以待,语气中充满感激。
唐勿那天也很美,灶门炭治郎真诚地补充道,耳尖微微发红,虽然穿着朴素的和服,但是化了淡妆……而且特别厉害。
他回想起唐勿与上弦激战的身影,眼中满是钦佩。
富冈义勇安静地听着,目光落在唐勿侧脸。
他想象不出她化妆的模样,但能想象她战斗时的英姿,在平时训练时看出来了…应该挺惨不忍睹的。
见唐勿手中的萩饼快要吃完,他又默默递过去一块。
当唐勿自然地接过时,他顿了顿,又从碟子里取了一块放在她手边。
唐勿一边咬着软糯的萩饼,一边含糊地说:
化妆还挺麻烦的,不过偶尔试试也不错。
唐勿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
哎……可惜没怎么拍到你们女装的样子。当时我搁老远就看见你们仨了呢。
她特意拖长语调,特别是猪子……吐着个猪肝,真是别具一格。
啊啊啊不许提!
我妻善逸抱头尖叫,羞愤得满脸通红,那个音柱给我们化的什么玩意儿!差点就没人要我了呜呜……(?o?o)
灶门炭治郎也尴尬地挠了挠脸:
确实……那个妆容有点夸张……
富冈义勇见唐勿吃得香甜,又默默递来一块萩饼。
唐勿接过来咬了一口,刚要称赞,却发现面前不知何时又多了两块。当她解决完第三块时,第四块和第五块已经递到了嘴边。
停之停之!
唐勿连忙抬手挡住继续递来的萩饼,哭笑不得地看着富冈义勇,大哥别塞了,我撑死了……
富冈义勇举着萩饼的手顿在半空,平静地说:
看你吃得香。
再香也架不住这么喂啊,唐勿揉着发胀的肚子,你当是喂金鱼呢?
富冈义勇看了看手里没送出去的萩饼,又看了看唐勿确实吃不下的表情,这才把萩饼放回碟子里。
动作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遗憾,像是没尽兴的投喂者。
唐勿看着他那副样子,忍不住吐槽:
你该不会把我当宠物养了吧?
富冈义勇默默别开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确实有点像。
富冈义勇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唐勿。
她正揉着肚子靠在坐垫上,像只餍足的猫,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撑死了。
这个联想让他有些怔忡。
他想起唐勿确实有些像小动物——训练时总爱尝试各种奇怪的姿势,像在探索世界的小猫。
吃饭时专注又享受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投喂更多。
就连现在这样懒洋洋瘫着的样子,都带着几分毛茸茸的惬意。
但他很快收回思绪,将茶杯轻轻放回桌面。
这个比喻不太恰当,毕竟唐勿是能够独当一面斩杀上弦的剑士,更是他需要认真指导的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