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副官,用马克沁重机.枪进行无差别扫射……”
他想要吩咐薛副官上重型武器,无差别扫射,想要让薛副官上炸药,将那些胆敢对他动手的人全都杀了。
可他一抬眼,就对上了云艺那双好看的过分,满含柔情的眸子。
他的女人就像是一汪春水一样柔软,就像是从来没有被污染过的小白兔一样善良可爱,他不能让她的女人觉得他是一个嗜血嗜杀的疯狂的人。
楼缚辰叹息一声:“算了,薛副官,用手枪近距离射杀,不要伤及无辜……”
说着,他摸向腰后的手枪放进了云艺的手里:“你就躲在这里,不要出去,这石柱很是厚重,子弹打不穿,若是有人从后面攻击你,你就拿枪嘣了他!”
“记住了吗?”
“我曾经在公馆教过你用枪,不要怕杀人,当别人想要杀你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先下手为强。”
云艺的眼眶发红:“那你呢?”
楼缚辰朝着她一笑:“不用担心我,我是在枪林弹雨下长大的,没那么容易死!”
楼缚辰弯腰从一旁死掉的人手里拿过枪,一边躲避一边寻找躲藏在暗处的那个想要夺权的人。
与此同时,宾客席间,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同时起身,他们本是混在宾客中的“堂口兄弟”,此刻动作快得只余残影。
其中一人掀翻餐桌,木质桌面瞬间成为临时掩体,另一人已拔枪在手,子弹精准地射向二楼廊柱的阴影。
埋伏在那里的杀手闷哼一声,从高处坠落,重重砸在舞池中央。他手中的枪滑出老远,眼睛瞪得极大,至死都望着楼缚辰的方向,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很快,楼缚辰在三人的掩护下,找到了想要夺权的护军使孙孚。
他抬手,对准他的眼睛,毫不犹豫地一枪射了过去。
他躲藏的地方很是隐蔽,而且,他的枪法稳准狠,当孙孚刚看到楼缚辰的枪管指着他,想要躲避的时候,子弹已经射中了他的眼睛。
“啊!”
伴随着孙孚的一声惨叫,楼缚辰立刻朝着四周喊道:“你们的头儿已经被我废了一只眼睛,你们还要继续给他卖命吗?!”
枪声立刻停止,有好几个穿着便装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枪。
薛副官将捂着眼睛,满手满脸都是血的孙孚押到了楼缚辰的面前,其余的叛军、杀手也被楼缚辰的手下制止。
楼缚辰居高临下地看着孙孚:“孙孚,你跟了老子七年,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想要杀老子?”
满场宾客瑟缩在桌椅之后,无人敢出声,只有断续的啜泣和压抑的喘息。
就在这时,宴会厅两侧的门被猛地撞开,更多持枪者涌入。
孙孚得意地一笑,露出满口黄牙:“督军,对不住了!”
“你为了这女人不想再起战事不想再杀生,可如今这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你不想再打天下了,不如把这督军的位置让给我!
楼缚辰拿着枪拍了拍他的脸:“让给你?好大的口气!”
“孙孚,你不妨转头用你还剩下的那一只眼睛看一看,外头的究竟是谁的人?”
孙孚一怔,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转头一看,他的人竟然都被楼缚辰的护卫兵给缴械了枪支!
“孙孚,你难道忘记了。”
“乱世风潮,我主沉浮。”
“想要夺老子的权,要老子的命,你可没有那个能耐,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楼缚辰拿枪指着孙孚,扣动扳机,想要一枪嘣了这个不自量力、不知好歹的手下。
可一想到她的女人今天已经看了太多的血腥场面,还是不要让她再亲眼看到他杀人了才好。
楼缚辰将打空的手枪随意扔在尸体旁,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转向薛副官,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每一个幸存者听得清清楚楚:
“清理干净。”
“有家人的,抚恤加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宾客,最终落回薛副官的脸上。
“别吓到客人。”
说完,他走到廊柱后面,低头,弯腰,将云艺打横抱起,小心地让她避开地上的污秽。
她的婚纱曳地,洁白纱裙划过鲜红血泊,圣洁与杀戮在这一刻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对比。
他抱着她,一步步走向宴会厅大门,脚步沉稳,仿佛刚才不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刺杀,只是完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仪式。
就在即将踏出大门时,他停下脚步,半侧过身,对着死寂的大厅,也对着所有惊魂未定的幸存者,淡淡地补了一句:“现场会有人清理干净,婚礼继续,你们继续用餐。”
……
出了宴会厅,楼缚辰开车带着云艺急速回了秘密别墅,这个时候的公馆可能已经不安全了,好在他察觉到不对劲之后,就已经让人去通知公馆里的人紧急撤离。
这个秘密别墅是他藏身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车子刚停下,楼缚辰就拉着云艺快步往里面走。
门被锁上之后,还没来及开灯换鞋,云艺就被压在了门上,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他一手攥住她的手腕举到头顶,一手搂住她的腰往自己的身上摁。
他低头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嘴唇,然后含住她的耳垂吮吸。
他的大掌在她的脊背摸索,唇瓣落在她的脖颈上,不断地触碰着她敏感的地方。
“你……”
云艺感觉的到他比往常都要渴望,都要热烈,极尽所能地想要取悦她。
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抱着她往楼上走,将她压在床上抵死缠绵。
……
云艺什么都听不见了,满脑子都是的喘.息声。
他喘的很凶,看着她迷离的双眸:“云艺,我爱死你了。”
“你知不知道,当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下意识的来救我,我心里有多惊喜、多感动……又有多害怕……”
楼缚辰的双眼忽然就红了,眼眸深深地望着云艺:“你不知道,一想到你可能会出意外,你可能会……我这颗心就疼的厉害。”
“阿艺,答应我,以后不要为我犯险,好不好?”
“要是你有个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
楼缚辰吻住她的唇瓣,甜蜜的吻混合着咸咸的湿润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