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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4日的夜色,像被揉碎的墨团浸在清水里,缓慢晕染开浓稠的静谧。吴砚家客厅的落地灯泛着暖黄光晕,将沙发上四人的身影拉得柔和——他刚把最后一盘洗好的葡萄以及各种水果摆在茶几上,颗颗饱满红润,水珠沾在果皮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许柠正俯身帮江念调整轮椅扶手的角度,指尖细致地将卡扣扣紧,江念轻声道谢时,她还笑着摇了摇手。顾辞则指尖轻点,淡蓝色的精神力丝线如蛛网般掠过客厅,将散落的抱枕一个个拉回沙发角落,动作优雅得像在指挥无形的乐团。

“今天叫你们来,除了聚聚,主要是想说说两件怪事。”吴砚坐下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裤袋里的木牌,那是三个月前偶遇老道士时对方塞来的物件,边缘已被掌心的温度磨得温润,刻在表面的符文隐约透着极淡的凉意。

许柠咬着草莓抬眼,果肉的甜汁在舌尖化开,她含糊着问:“是和你总念叨的‘初遇许柠’有关吗?上次许柠说梦见那场景,醒了还笑半天呢。”

“对。”吴砚的目光落在茶几中央的青瓷茶具上,思绪飘回三个月前的古玩市场,那时的空气里满是石屑与尘土的味道,喧嚣得像要掀翻屋顶。

吴砚指尖捻着枚刚收来的“乾隆通宝”母钱,铜光温润,边缘的刀痕利落清晰,是今早逛古玩市场的第三件收获。在此之前,他刚从拐角的“聚珍阁”淘走一尊宣德炉,蚰龙耳线条流畅,内膛积着经年的香灰,上手沉甸甸的压腕,透着股沉静的古意。

他揣好古币,将装香炉的锦盒小心抱在怀里,循着喧闹声往市场中心的小公园走。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筛下斑驳的光点,落在青石板路上,也落在廊下一位道士身上。那道士穿件藏青色道袍,边角磨得发白,头发用木簪松松挽着,几缕银丝垂在鬓角,手里的拂尘柄包浆厚重,看着和公园里下棋遛鸟的老头没两样,却正抬眼望着他,目光似能穿透他怀中的锦盒。

吴砚脚步一顿。他这双“全知之眼”能看透原石内里的玉质,能辨出古物的年代真伪,却在对上道士视线时,莫名觉得对方周身像蒙着层薄雾,看不真切深浅。

“小哥留步,我看你有帝王之相。”老道士先开了口,声音不高却清亮,“观你眉宇藏异,似有神通傍身,不如算一卦?”

吴砚抱着香炉走近,刚要开口,就见一道白色身影风风火火冲过来,裙摆扫过路边的石凳,带起几片落叶。“你别信他!”女孩声音清脆,一把拽住吴砚的胳膊往后拉,“这是个骗子!”

吴砚转头,撞进一双亮晶晶的杏眼,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小皮鞋上还沾着泥点,脸颊因为急跑泛着红晕,正是后来让他记挂许久的许柠。

老道士见状也不恼,只是捻着胡须笑了笑。许柠更急了,指着道士对吴砚说:“我早上来的时候,看他蹲在门口可怜,想着随便算一卦给点钱,结果他开口就要五万,还说我要是不算会倒霉!”她懊恼地拍了下大腿,“我脑子一热就转了钱,现在想想根本就是骗局!我就在这守了一上午,就怕再有人上当,刚看见他对你这么积极,就知道没安好心!”

吴砚指尖微动,悄悄催动“全知之眼”看向老道士。往常无论玉石、古物还是活人,在他眼中都会显露出清晰的“本质”——或是玉质的水头色阶,或是古物的年份痕迹,或是人的气血状态。可此刻落在老道士身上,只有一片朦胧的光晕,既看不清修为深浅,也辨不出虚实真假,仿佛对方根本不属于这世间的“万物”范畴。

“小姑娘别急。”老道士终于开口,目光转向吴砚,语气郑重了几分,“我为这位小哥说四句,便知我是不是骗子——梦里捏碎三千界,寒床卧醒获神通。眼底万物皆显化,目遇迷雾锁苍穹。”

吴砚浑身一震,怀里的香炉差点脱手。那四句诗字字戳中要害:这正是他这几天所遭受的遭遇,这等隐秘,除了他自己外应该再无人知晓。

“怎么样?”老道士抬眉,“小哥觉得,这卦准吗?”

吴砚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对许柠摆了摆手,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姑娘,或许是误会。道长,恳请您再为我算一卦。”

许柠愣在原地,看着吴砚认真的模样,一时忘了反驳。老道士却摇头拒绝:“方才那四句是‘见赠’,算不得卦。你我有缘,却需你自行择时相见。”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块刻着晦涩符文的木牌,递到吴砚手中。木牌触手冰凉,符文似有微光流转。

“城西有座破道观,”老道士缓缓道,“你若想来,或明天,或百年后,甚至临死之前,任何时候都可。时机到了,自会知晓你想知道的。”话音刚落,他起身拂了拂道袍,转身往公园深处走去,几步之间,身影竟渐渐融入树影,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吴砚只给了老道士500元攥着木牌站在原地,符文的凉意透过指尖渗进皮肤。许柠凑过来,盯着他手里的木牌皱起眉:“他真不是骗子啊?可我的五万块……”

“或许他有特殊的本事。”吴砚转头看向她,目光柔和下来,“不过还是谢谢你提醒我。”

后来的日子里,吴砚时常摩挲那块木牌,却始终没去城西的破道观。而许柠也渐渐忘了那五万块的懊恼,反倒总笑着捶他的胳膊:“说起来还得谢那位老道士,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冲上去拦你,更遇不上你这位‘贵人’和未来丈夫。以后要是再见到他,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此刻客厅暖黄的灯光下,吴砚摩挲着裤袋里的木牌,将这段往事重新道来,末了加重语气:“那老道士给了我木牌,让我自行决定何时去城西破道观,明天、明年,甚至死亡之前的任何一天都可以。你们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在我们城市中听过这样一位强者吗?”

顾辞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眉头微蹙,指尖的精神力丝线倏地散了:“木牌?什么木牌?我们刚才不是在说你和许柠在公园初遇的事吗?只听你说她帮你识破骗子,没提过道士啊。”

江念也一脸困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轮椅扶手:“是啊,吴砚,你刚一直在讲许小姐被骗五万的经过,连她懊恼拍大腿的细节都讲了,没提过什么算卦和木牌。”

吴砚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这次顾辞直接笑了,倾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传来,却让吴砚更觉冰冷:“吴砚,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公益基金的事刚忙完,又要盯辅导站的装修,连轴转了快一个月了吧?是不是做梦梦见道士了?我看你眼底都有青黑了,可得好好休息,不然再这样下去,别说看透原石,怕是连东南西北都要分不清了。”

“就是啊,”江念也跟着关切道,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担忧,“辅导站的事也别急,阿哲昨天还跟我说监控系统需要优化,正好技术部明天有空,我让他们过去帮忙看看,你就别操心了,今晚早点睡。对了,上次说的给孩子们准备的图书,出版社那边回话了,下周就能送到,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整理?”

两人一唱一和,话题彻底拐到了辅导站的事务上,语气自然得仿佛从未听过“老道士”这三个字,连眼神的流转、指尖的动作都没有丝毫违和感。吴砚看着他们,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顾辞向来记性极好,哪怕是半年前随口提过的书名都能记住;江念更是心思缜密,别人说过的话总能抓住重点,怎么可能同时忘了他反复提起的关键信息?

他不死心,趁着两人聊到图书采购的间隙,再次开口,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江姐,顾辞,你们真的没听过我说那个老道士?他还给了我木牌,就在我口袋里,你们要看吗?”说着就想掏出来。

顾辞却直接打断他,拿起一颗草莓递过来:“什么木牌?你口袋里不是装着下午刚取的快递单吗?刚才进门的时候掉出来过,还是我帮你捡的。别说这个了,辅导站的桌椅下周也该到了,要不要提前让人去打扫一下?”

江念也顺着接话:“我已经安排好了,保洁队明天上午过去,顺便检查一下水电。对了许柠,上次你说想给孩子们画墙画,需要什么颜料尽管说,我让行政部的人去采购。”

吴砚的指尖僵在裤袋口,掏也不是,不掏也不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顺着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并非害怕老道士本身,而是恐惧这种被强行切割记忆的诡异。他明明清晰地提及了三次,可每次只要“老道士”“木牌”“破道观”这几个词刚落地,顾辞和江念就像被按下了无形的重置键,瞬间清空相关记忆,转而说起摆件样式、原石品质这类毫不相干的话题,仿佛那些关键信息从未存在过。

客厅里的暖光依旧柔和,茶几上草莓的甜香还萦绕在鼻尖,可吴砚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蒙上了层扭曲的滤镜,陌生得令人心悸。他看着顾辞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冰种料子该雕成山水摆件,看着江念指尖轻点轮椅扶手,认真规划着公益辅导站的图书分类,一个更惊悚的念头猛地撞进脑海:这两个人,一个是精神力强大到能轻易篡改普通人记忆的超凡者,一个是精通尖端科技、心思缜密到能识破精密陷阱的智者,却被人悄无声息地修改了记忆,且毫无察觉——对方的能力到底强悍到了何种地步?

接下来的时间,吴砚再也没敢提老道士的事。他机械地应和着两人的对话,顾辞说料子时他点头,江念谈公益时他附和,唯有指尖始终死死攥着裤袋里的木牌,符文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皮肤,成了这诡异氛围里唯一的真实感。无数个疑问在他脑子里翻涌碰撞:老道士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逼他独自去那座破道观吗?还是藏着更深的图谋?能轻易修改超凡者的记忆,那是不是也能篡改其他东西?比如认知,甚至……现实?

墙上的挂钟指向晚上十点,顾辞终于起身伸了个懒腰,精神力丝线在指尖打了个旋又散去:“不早了,我明天让技术部的人直接去辅导站对接设备,有事随时用精神链路呼我。”江念也顺势转动轮椅,眼底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图书供应商那边我已经敲定了,到了给你发清单,晚安。”

防盗门“咔嗒”一声合上的瞬间,客厅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好几度。吴砚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快步走到窗边,看着顾辞的身影与江念头消失在电梯中,两人的神态自然得如同往常任何一次告别,没有半分被篡改记忆的滞涩。

他缓缓掏出裤袋里的木牌,借着落地灯的光,能清晰看见表面刻着的繁复符文,那些纹路在灯光下泛着极淡的银辉,像是活物般微微流转。指尖抚过冰凉的木牌,吴砚的眼神凝重得像结了冰:“是那个老道士做的手脚。”

他不需要旁人佐证,顾辞和江念异乎寻常的“失忆”,本身就是最直白的答案。对方显然不想让第三个人知晓他的存在,更在隐晦地传递一个信息——这趟城西道观之行,只能他孤身前往。

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墨色的云团压得极低,仿佛下一秒就要倾覆而下。吴砚将木牌凑到眼前,符文的凉意透过指尖钻进骨髓,让他打了个寒噤。“能悄无声息修改超凡者的记忆,还不留下半点痕迹……这位绝对是超凡世界里隐世的大能。”他低声自语,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去,还是不去?这个问题几乎不需要思考。吴砚将木牌重新攥回掌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必须去。”

对方能精准找到他,能轻易篡改他周围超凡者顾辞和江念的记忆,若他执意回避,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许下一个被篡改记忆与认知的,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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