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舟的引擎声裹着沙风钻进舱内时,艾妮正踮着脚擦舷窗上的沙粒 —— 黄沙漠的风像撒了把晒热的金粉,扑在玻璃上留下细细的痕,她的蓝发沾着沙,像落了层碎金。舷窗外的沙海无边无际,沙浪卷着金沙色的光,像被太阳揉碎的绸缎,连风都带着晒透的暖香,裹着沙果的甜气往鼻子里钻。
绿芽趴在舷窗上,藤条手指戳着玻璃上的沙痕,画出歪歪扭扭的沙鸭:“艾妮姐姐!沙海像金海洋!比蓝海洋的海还要大!” 她的藤条鞋子拍得舷窗 “咚咚” 响,“小藤要踩沙!沙会软吗?比紫雾还软?”
赤焰啃着最后一块紫果糕,沙粒粘在嘴角,像长了圈金胡子:“沙瑶姐姐说沙果要挖三尺!我能挖十尺!比蓝歌的冰棱还快!” 他戳了戳蓝歌的冰壶 —— 壶里的冰泉已经温了,凝着层细沙,“蓝歌!借冰棱冻沙果!我要吃冰沙果!”
蓝歌翻了个白眼,把冰壶往怀里缩:“冻沙果?沙果要烤热才甜!你以为是紫果随摘随吃?” 她的冰棱法杖转了个圈,冰棱沾着沙粒,化成淡金的小剑,“再说,冰泉留着给绿芽 —— 沙风会渴。”
阿鸿的手指敲着操作杆,眉峰拧成沙浪:“操作屏的信号越来越乱。” 他指了指能源舱的方向,金属门渗着淡紫的光,“残丝在放大沙磁波,星之舟要被迫降落了。”
话音未落,操作屏突然 “咔嗒” 一声黑掉。星之舟的引擎发出刺耳的鸣响,像被沙粒卡住的齿轮。艾妮立刻握住双子母环,蓝光扫过操作杆:“残丝篡改了导航!它想把我们困在沙里!”
“准备迫降!” 阿鸿猛拉操作杆,星之舟的机翼斜斜扎进沙海 —— 沙浪像温柔的巨手接住金属壳,舱内的人晃了晃,绿芽的藤条缠住艾妮的腰,赤焰的火焰斧插在地板上稳住身体,蓝歌的冰棱法杖冻住了倾斜的桌子。
舱门打开时,沙风裹着暖香涌进来。穿沙色长袍的少女站在沙堆上,金沙色的头发被风掀起,像流动的沙浪 —— 她的手里握着根沙之鞭,鞭身是用金沙编的,泛着淡金的光,鞭尖指着星之舟:“守护者?蓝汐的信我收到了。” 她的声音像沙粒碰撞,干脆得像风,“我是沙部落的沙瑶。”
阿鸿跳下来,电弧短棍收进腰间:“沙瑶,黄沙漠的沙……”
“在眠。” 沙瑶的沙之鞭抽了下地面,沙粒飞起又落下,“昨天沙柱还唱《沙海谣》,今天连沙浪都不翻了 —— 沙之心被黑丝裹住,像颗死透的沙粒。”
绿芽从舱门爬出来,藤条手指碰了碰沙瑶的长袍:“姐姐,你的衣服像沙蛋糕!软吗?”
沙瑶蹲下来,沙之鞭晃了晃,沙粒堆成只小沙鸭,扑棱着翅膀走向绿芽:“软哦。” 她摸了摸绿芽的头,“小藤要沙鸭吗?会跟着你走,还会‘嘎嘎’叫。”
“要!要!” 绿芽的藤条缠住沙鸭的脖子,沙鸭歪着脑袋,沙翅膀拍得沙沙响,“它比草娃娃的绿鸭子还可爱!”
赤焰凑过来,手指戳了戳沙鸭的肚子,沙粒漏出来,钻进他的袖口:“哎!沙鸭会‘拉屎’!”
沙瑶笑着用沙之鞭卷回沙粒:“赤焰,蓝汐说你贪吃 —— 沙果在沙殿后面的沙坑里,要挖三尺深,别偷尝生沙果,涩得舌头打结!”
蓝歌抱着冰壶走下来,冰棱法杖碰了碰沙面,沙粒立刻结成薄冰:“沙殿在哪?沙之心的黑丝……”
“在沙海最深处。” 沙瑶的沙之鞭指向远处的沙柱 —— 那柱沙有十丈高,顶端飘着团金沙云,“但沙暴来了。” 她的声音沉下来,“黑丝激活了沙暴,要吞掉你们。”
远处的沙海突然沸腾。金黄的沙浪卷着暗紫色的丝,像群醒过来的蛇,顺着风往这边爬。沙风里裹着暗皇的笑声,像沙粒钻进耳尖:“沙会埋掉你们的脚哦……”
阿鸿的电弧短棍亮起青蓝的光,艾妮的双子母环裹着蓝光:“准备战斗!”
沙瑶的沙之鞭挥出,沙粒瞬间结成面盾牌,挡住冲过来的沙浪:“沙之盾!” 她的金沙色头发飘起来,“绿芽躲我后面!赤焰烧黑丝!蓝歌冻沙!”
绿芽的藤条缠住沙瑶的腰,沙鸭扑棱着翅膀护在她脚边:“姐姐,我帮你!” 藤条插进沙里,长出细小的绿芽,“草能固定沙!”
赤焰的火焰斧挥出,火舌舔舐着沙浪里的黑丝,黑丝发出 “滋滋” 的尖叫,化成黑烟:“火焰烧黑丝!看你还敢缠!”
蓝歌的冰棱法杖射出冰棱,冰棱扎进沙浪,冻住一片沙粒:“冰墙!别让沙过来!”
阿鸿的电弧短棍劈出一道光,击中沙浪的核心 —— 暗紫色的丝瞬间断裂,沙浪 “哗啦” 散成沙粒。艾妮的双子母环射出蓝光,裹住漏网的黑丝:“时间停滞!” 黑丝僵在半空,慢慢化成灰烬。
沙瑶的沙之鞭扫过地面,沙粒重新堆成平地:“走!沙殿的沙柱能挡沙暴!”
沙殿在沙海最深处,是用沙粒堆成的宫殿,墙壁上刻着沙之纹 —— 那是沙部落的古老歌谣,每道纹路都泛着淡金的光。沙之心在殿中央的沙坛上,像颗巨大的金沙球,被暗紫色的硬壳裹着,壳上的黑丝像网,缠得紧紧的。
沙瑶的手放在沙之心上,指尖泛着金沙色的光:“昨天它还能暖我的手,今天冷得像块死沙。” 她的声音里带着疼,“黑丝在吸它的能量。”
艾妮掏出七色光果,光果里泛着蓝、绿、紫的光 —— 那是蓝汐的水、青禾的草、紫月的藤的力量:“需要你的纯沙能,加上光果的力量,净化它。”
沙瑶点头,金沙色的光从她掌心涌进沙之心:“开始吧。”
阿鸿和艾妮站在两侧,蓝光与青蓝光裹住沙之心。七色光果的光像细针,慢慢扎进暗紫色的硬壳。沙之心的壳开始裂开,露出里面的金沙色,像太阳晒透的沙粒。
就在这时,星之舟的方向传来爆炸声 —— 能源舱的残丝终于爆发,顺着沙粒爬进沙殿,化成条暗紫色的蛇,扑向沙之心:“想净化?没门!”
阿鸿的电弧短棍劈过去,蛇被劈成两段,却又迅速缠在一起:“是残丝的分身!”
艾妮的双子母环射出蓝光,缠住蛇的七寸:“时间停滞!” 蛇僵在半空,蓝光顺着蛇身游走,慢慢将它灼成灰烬。
沙之心的硬壳终于 “咔嗒” 裂开。金沙色的光涌出来,像撒了满殿的阳光。沙海的沙浪重新翻起来,沙柱唱起古老的《沙海谣》,沙粒泛着金光,连风里都裹着沙果的甜香。
沙瑶抱着沙之心,眼泪掉进沙里,化成颗颗金沙:“它想起了!想起蓝汐的海歌,想起青禾的草香,想起紫月的藤笛 —— 想起我们一起守着沙海的日子!”
傍晚,大家坐在沙殿的台阶上吃沙果。沙果是从沙坑里挖出来的,烤热后外皮脆得掉渣,里面的果肉软得像蜜,甜得绿芽眯起眼睛:“比紫果糕还甜!比海蜜还甜!”
赤焰啃着第三颗沙果,沙汁沾在下巴上:“沙瑶姐姐,我能挖一百个沙果!比蓝歌的冰棱还快!”
沙瑶用沙之鞭卷住颗沙果,递给他:“慢吃 —— 沙果吃多了会渴。” 她的沙之鞭晃了晃,沙粒堆成个小沙堆,“小藤要沙堆吗?能堆成沙城堡。”
“要!要!” 绿芽的藤条缠住沙堆,堆成个歪歪扭扭的城堡,“比草城堡还大!”
蓝歌用冰棱给沙果降温,冰棱融化成水,渗进沙果里:“赤焰,别噎着 —— 冰泉给你。” 她把冰壶塞进赤焰手里,耳尖泛着淡粉。
赤焰捧着冰壶,喝了口冰泉,凉得眯起眼睛:“还是蓝歌好!”
阿鸿和艾妮站在殿门口,望着沙海的夕阳。夕阳把沙海染成橙红色,像火在烧。艾妮的手放在阿鸿的手上,双子母环的蓝光与电弧短棍的青蓝光缠在一起:“下一站是红火山。”
“嗯。” 阿鸿点头,指了指能源舱的方向 —— 金属门还渗着淡紫的光,“残丝还没除。”
“没关系。” 艾妮笑了,眼睛里映着沙海的光,“我们的后背,永远有彼此。”
沙瑶走过来,手里拿着串沙之符 —— 用沙粒穿成的小珠子,泛着金沙色的光:“这是沙之符,能防红火山的火。” 她顿了顿,“红火山的火在‘怒’,不是忘 —— 火之灵在哭,黑丝烧了它的翅膀。”
星之舟的引擎声再次响起时,沙殿的沙柱正唱着送别的歌。沙瑶站在沙堆上挥手,沙之鞭的沙粒堆成只大沙鸭,跟着星之舟飞了很远。绿芽趴在舷窗上,藤条手指摸着沙鸭的翅膀:“沙鸭要跟着我们去红火山!”
没人看见,沙殿的墙角,一道淡紫的丝正顺着沙粒爬向红火山的方向 —— 像条藏在光里的蛇,等着在火里咬开一道裂痕。
暗皇的笑声从沙海深处飘出来,裹着沙的暖香:“红火山的火…… 会烧掉你们的勇气哦。”
星之舟的影子钻进金沙色的云里,往红火山的方向驶去。风里还留着沙果的甜香,还有沙瑶的《沙海谣》,可没人看见,红火山的山顶正冒着暗紫色的烟 —— 像火里的幽灵,等着吞噬守护者的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