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等了十几分钟也没有回复。往常叶临川就算再忙,也会抽空回她一句的。
刘可可心情更差了。她又想到了温文尔雅的陈哲学长,或许他能安慰自己?她又给陈哲发消息,语气可怜兮兮的:“学长,你今天看比赛了吗?心情好复杂,有点难过【委屈】”
同样,陈哲也没有回复。(陈哲正在图书馆看法学相关的书籍,就连手机都没带。)
接连被两个倚仗的男人“冷落”,刘可可的怒火和委屈达到了顶点,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急需一个宣泄口,急需被关注、被哄着。
她几乎是赌气般地,点开了那个备注为“亲爱的”的微信头像,拨通了视频通话。
响了几声后,视频被接通,屏幕里出现一张还算英俊但带着几分社会气的年轻男人的脸,背景看起来像是在某个台球厅或者酒吧,有些嘈杂。
“宝宝,怎么啦?想我啦?”男人笑着问,语气轻浮。
“哼!你死哪里去了!都不找我!我今天倒霉死了!”刘可可瞬间变脸,嘟着嘴,眼圈说红就红,带着哭腔开始撒娇抱怨,“我的新鞋被人踩脏了!还遇到一堆烦心事!气死我了!你们都不关心我!”
视频那头的男人显然很吃她这一套,连忙哄道:“哎哟喂,谁这么不长眼敢踩我们宝宝的鞋?告诉哥,哥帮你教训他!别气了别气了,一双鞋而已,哥明天带你去买新的!买十双!”
“真的吗?”刘可可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哼哼唧唧,“那等我放假回去了,你就带我去买。”
“好,买买买,不气了哈~”
......
和刘可可视频的这个男的,是刘可可初中的初恋,但这个男的初中毕业就没再上学了,虽然刘可可看不起他的学历,但两人也一直没断,因为那个男的家境不错,经常会给刘可可赚零花钱。
没一会儿,刘可可又拨通了一个备注名为“老公”的微信视频。
“老婆,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监控了,怎么知道我刚刚下班。”
“哼~人家今天倒霉死了!哪哪都不顺!” 刘可可嘟着嘴抱怨。
“是谁敢惹我老婆生气,老公去收拾他!”
“你过来接我!我不想在学校待了!烦!” 刘可可边说边将手里把玩的笔丢到桌子上。
“现在啊?行!你等会儿,半小时后老地方接你!”男人爽快答应。
“这还差不多~”刘可可终于破涕为笑,又对着镜头撒了会儿娇,才心满意足地挂断视频。
刘可可的心情终于由阴转晴,暂时把论坛的异常和叶临川、陈哲的不回复抛到了脑后。她对着镜子补了补妆,换上一身更显身材的连衣裙,心情雀跃地等着出门去过夜。
她完全不知道,互联网上已经因为靳野的官宣而天翻地覆,舆论彻底逆转。更不知道,一封措辞严厉、盖着律师事务所红色公章的律师函,已经悄然发送到了学校的有关部门以及她家的邮箱。
晚上八点半,刘可可精心打扮后,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步履轻快地走出了宿舍楼,融入了S大夜晚的灯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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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G的夺冠庆功宴上。
气氛正酣,美食美酒,欢声笑语。
秦洛舒坐在陈菲菲旁边,小口吃着水果,听着大家说笑。只是偶尔低头看手机时,指尖会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心里还在为靳野那条突如其来的官宣微博而怦怦直跳。
【冠军和我,都是他的】秦洛舒在心里默念,心里跟吃了蜜一样。
至于照片,拍得不错!有空要表扬一下靳野同志的拍照技术。
就在这时,一直手机不离手、刷着微博动态的陈子越突然“卧槽”一声,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举着手机,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瞬间压过了全场的喧闹:
“野哥!野哥你牛逼啊!和嫂子官宣了?!直接置顶了?!”
这一嗓子如同按下了静音键,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靳野,然后又猛地转向瞬间涨红了脸的秦洛舒。
“什么官宣?”
“啥玩意儿?我看看!”
“我去!真的!野哥发微博了!@嫂子了!”
陈菲菲迫不及待的凑过来看秦洛舒的手机,刚好看到了秦洛舒手机上的官宣画面。
苏奕,徐博易,周修远瞬间炸锅,纷纷掏出手机。就连老K教练和贺哥都好奇地拿出了手机。
秦洛舒只觉得脸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下意识地看向靳野。
靳野却一脸坦然,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迎上她的目光,微微挑了下眉,像是在说:“有我呢!”
“冠军和她,都是我的。@舒舒不是书书”——陈子越已经大声地把微博文案念了出来,还夸张地模仿着靳野的语气,引来一阵爆笑和更大的起哄声。
“哇哦——!”
“野哥霸气!”
“嫂子快看微博!野神跟你表白呢!”
“这狗粮我吃了!太甜了吧!”
秦洛舒被大家闹得手足无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却又像是被蜜糖填满,甜得发胀。她刷新了那条微博,果然看到了那条已经显示无数转发和评论的微博,以及那张他们额头相抵、抱着奖杯的合影。
“光发微博不行啊!得来点实际的!”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声音里充满了看好戏的兴奋。
“对对对!表演个节目!官宣了不得庆祝一下?”
“唱歌!野哥和嫂子合唱一个!”
“同意!合唱!合唱!合唱!”起哄的声音很快变得整齐划一,连陈菲菲都笑着加入了鼓掌起哄的行列。
靳野平时最不耐烦这种环节,但今天他心情极好,破天荒地没有冷脸。他侧头看向身边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的秦洛舒,低声问:“会唱什么?”
秦洛舒脸更红了,小声道:“我……我唱歌一般……”
“没关系,”靳野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随便唱,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