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杰看向朴夫人,语气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疏离:“朴夫人,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朴夫人唇边漾开一抹浅笑,语气软了几分,却藏着说不清的意味:“何总啊,没什么大事,就是为上次那事儿,特意给您赔个不是。”
何杰眼底掠过一丝玩味,故意抬了抬眉:“朴夫人,难道你打算把这栋楼赔偿给我?”
朴夫人闻言轻笑:“何总说笑了,这怎么可能?这栋楼对我们财团来说,分量可不轻。我是想换种方式,给您赔罪。”
话音刚落,朴夫人已经起身,踩着高跟鞋朝何杰走来。何杰瞳孔微缩,心里暗呼一声“我靠,这么直接?”,心脏瞬间像擂鼓般“咚咚”狂跳。
下一秒,朴夫人已经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手臂顺势揽住他的脖子。两人的鼻息几乎缠在一起,距离近得只剩0.01毫米。何杰只觉得大脑瞬间宕机,一片空白。
就在他按捺不住,准备有越界动作时,朴夫人却突然站起身,转身往回走。何杰瞬间被勾起的火气无处发泄,又急又气,忍不住开口:“朴夫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朴夫人转过身,语气依旧轻松:“何总啊,没干什么呀。”
“没干什么?”何杰语气带了几分急切,“那你刚才那动作是什么意思?你明明就是……”
朴夫人打断他,眼底带着几分狡黠:“我明明是想怎么样啊?”
何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耍了。可眼下箭在弦上,根本收不住,只能硬着头皮放话:“朴夫人,今天你要是不赔偿我,有你好看的!”
朴夫人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古怪笑容:“那你又能怎么样呢?”
何杰盯着她的脸,视线却渐渐开始模糊。周围的画面一点点暗下去,最后彻底陷入一片漆黑。下一秒,他“啪”地一声倒在了沙发上。
……
不知过了多久何杰猛地从床上惊醒,视线落在头顶天花板上,随即急促坐起。
他见自己穿着睡衣——显然被人换过,心瞬间一紧,忙掀被查看,发现贴身内衣还是昨天的,悬着的心才稍落。
“昨天朴夫人到底有没有对我做那种事?”念头刚起,他才看向四周,两秒后愣住:“咦?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他分明记得最后在朴夫人那里失去意识,怎么会醒在自己房间?这时,李华推门进来。何杰声音发慌:“李华,我怎么会在这儿?”
李华轻勾唇角:“何总,您忘了?昨天我们还在韩国财团总部那里呢,后来您晕了,我就把您送回来了。”
“我没忘在财团的事!”何杰急忙辩解,语气却满是茫然,“可我在朴夫人那里突然就……睡着了?还是晕了?记不清了。”
李华点头解释:“您该是吸入了药物之类的东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确实是我把您扶回来的。”
“啊?是这样?”何杰皱起眉,又揪出关键疑问,“那你一个人,朴夫人身边不是有四个保镖吗?他们会让你带我走?”
李华笑意更浓:“何总,您还不知道我的本事?那四个保镖看着壮实,真要动手,我几下就能撂倒。
况且这次根本没费什么劲——我跟朴夫人说,要是不让我带您走,就把她干儿子的视频传出去,她这才松了口。”
何杰坐在床上,听完李华的话,声音还带着几分刚缓过来的疲惫:“李华,我没事了,你……你出去吧。”
李华没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何杰靠在床头,昨晚在朴夫人那里的画面,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在脑海里乱转,最让他想不通的,还是那阵奇怪的香味。
“她到底是怎么给我下药的?”
何杰皱着眉,指尖无意识地蹭着床单,“当时她一靠近,我就闻到股说不上来的香味,等她坐到我大腿上,那味道更浓了……
难道是把迷药涂在身上了?可要是那样,我都昏迷了,她怎么一点事没有?总不能是她事先吃了解药吧?”
越想越乱,何杰猛地甩了甩头,低声嘟囔:“哎呀,不想了,越想越头痛!”
可后怕却没跟着散去,他暗自庆幸:“这朴夫人,简直就是个黑寡妇!幸好昨天没拦着李华跟我一起上去,不然我恐怕就是她手上第四个出事的人了。”
想到这儿,何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也沉了下来:“朴夫人,哦不,黑寡妇,你敢这么阴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个人太危险了,暂时就不动了,但你那栋写字楼,要是不拿下来,怎么对得起你两次对我的算计?”
他握了握拳,彻底下定了决心——就要用朴夫人那栋写字楼,当这次的补偿。“呵,我也算大度了,一栋楼就够抵账了。”
念头落定,何杰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洗漱。
而另一边,朴夫人正独自站在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旁。窗外是晨光里的城市天际线,可她的目光却冷得像冰,脸上满是化不开的阴沉。
她回想起昨天的事,满心都是不甘与懊恼:明明都把何杰拿捏住了,连怎么收拾他都想好了,偏偏何杰那个女助理,竟突然冲了进来,非要把何杰带走。
“也是我太大意了,没把那个女助理放在眼里!”
朴夫人抬手按了按眉心,想起当时的情景就气不打一处来,“我那四个保镖真是废物,两个都拦不住她,结果没几下就被她撂倒了。
更可气的是,她放倒人后,直接掏出手机说要是再拦着,就把干儿子的那些事全捅出去!”
当时她实在没辙,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华把何杰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