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
陆清的声音一落，正在跟康雪妍唠嗑的阮淑宁立马回过头。当她看到站在店门口，穿着黑色短裙、扎着高马尾，脸蛋俏得晃眼的陆清时，心里微微一顿，随即露出得体的笑容：“陆小姐，好久不见。”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陆清——这姑娘是真会穿，简单一条黑裙都能穿出清冷又靓丽的气质，难怪陆川那小子眼睛跟装了雷达似的，专挑好看的下手。
“你也在这里上班？”阮淑宁明知故问——她早就知道陆清之前在雨花医院工作，这么问不过是找个话茬。
“没有，我已经辞职了，现在还没找新工作，过来找个朋友。”陆清摇了摇头，目光也在阮淑宁身上转了一圈。不得不说，阮淑宁的身材是真顶，尤其是那腰细得跟掐出来似的，陆清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是垫了几层，还是天生就这么细？
阮淑宁琢磨着，陆清说的“朋友”应该不是陆川——要是陆川，她犯不着这么客气。反正她跟陆川的关系，只要自己不说，谁也不知道，就算遇到正牌女友，她也不虚，大不了就说“同事”，慌了反而显得有鬼。
“朋友？”康雪妍凑过来，一脸好奇——她跟阮淑宁同事这么久，也没听说她有什么玩得好的朋友。
阮淑宁笑着解释：“这位是陆总的女朋友，陆清陆小姐，咱们公司的老板娘，以后说不定常来。”
“！！！”康雪妍当场愣住，反应过来后又觉得理所当然——陆川那小子，身边就没缺过漂亮姑娘，能把陆清这样的拿下，也在意料之中。
她赶紧笑着打招呼：“陆小姐好，我叫康雪妍，跟陆总认识一年多了，以后还请多关照。”
陆清眨了眨眼，有点懵——“多关照”？她一个无业游民，怎么关照人家公司员工？总不能说“以后你们老板欺负你们，我帮你们骂他”吧？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这落在康雪妍眼里，倒成了“老板娘自带清冷气场”，心里更不敢怠慢了。
陆清没纠结太久，目光又落回阮淑宁身上——俩人之前已经遇到过好几次了，金陵这么大，总不能每次都是巧合吧？她刚想多琢磨琢磨，又觉得自己有点小心眼：万一人家就是单纯来买奶茶的呢？这么想反而显得自己不大气。
她收起思绪，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们是来买奶茶的？”
“是啊，听说国庆有活动，而且这家的奶茶味道确实不错。”阮淑宁点头。
陆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怪兽写字楼：“确实好喝，特别是血糯米奶茶，口感最地道，你们可以试试。”
“谢谢陆小姐推荐，那我肯定得点一杯。”阮淑宁笑着说。
康雪妍见状，赶紧找话题缓和气氛：“陆小姐，你跟陆总在一块多久了？”
“一年多了。”
“难怪陆总平时提到女朋友，眼睛都在放光，原来是这么漂亮的姑娘！”康雪妍彩虹屁张口就来——不管陆清是不是真·老板娘，先夸了再说，总不会出错。
陆清心里却犯嘀咕：陆川提到的“女朋友”，是说她，还是说宋时薇啊？这小子，该不会在外面还有别的花头吧？
她压下心里的小疑惑，掏出会员卡：“我有会员卡，用我的吧，能打折。”
“这多不好意思啊…”阮淑宁假意推辞。
“没事，就是张卡而已。”陆清摆了摆手。
俩人又寒暄了几句，正好陆钰忙完手里的活，换欧阳明来盯店，陆清就跟陆钰挎着包走了。看着她们坐上那辆黑色大G，康雪妍忍不住羡慕：“那车是陆总的吧？果然长得好看就是好，陆总为了讨女朋友开心，居然专门买大G！”
阮淑宁心里也有点酸——正牌女友就是不一样，陆川从来不会跟她玩这些虚的，最多画个饼，说“年终奖给你买辆宝马五系”。虽然宝马五系也不错，但跟几百万的大G比，还是差了点意思。
她很快调整好心态，拍了拍康雪妍的肩膀：“别羡慕，再过几年你们都是公司元老，到时候分红少不了，说不定自己也能买上大G。”
“算了吧，我们还得买房呢，大G这种车太扎眼了，要是开去公司，指不定被人说‘抢陆总风头’。我家那口子肯定会说‘你一个打工的，开这么好的车干嘛，不怕被老板穿小鞋？’”康雪妍无奈地笑了。
“老丁说得也有道理，低调点总没错。”阮淑宁莞尔——她早就摸透了跟陆川相处的门道：不争、不抢、不抱怨，安安静静做好自己的事，反而能走得更远。
……
另一边，陆川收拾完办公室，看着桌上乱糟糟的文件，忍不住吐槽：“裴滢这丫头，放假放得倒潇洒，留这么一堆烂摊子给我！我就不信没她还不行了！”
嘴上这么说，他还是随手把椅子摆正，才慢悠悠下楼。刚到楼下，就看到郑云带着汪锦华等在那。
“陆总。”俩人异口同声地喊。
汪锦华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活像只乖巧的柴犬——自从知道陆川是大老板后，他对陆川的态度那叫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陆川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调侃：“汪学长，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被李怡婷甩了。”
“？？？”汪锦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脚，“学弟，咱能不提这事吗？太扎心了。”
郑云站在旁边，努力憋着笑，假装没听见俩人的对话。
陆川摆了摆手：“我不是故意戳你痛处，就是想让你改改这性格。你好歹也是前学生会会长，能不能硬气点？别一副没了李怡婷就活不下去的样子，往前看看，说不定有更好的在等你。”
汪锦华叹了口气，认真地说：“我跟她认识三年了，本来以为最后半个学期能好好在一起，结果还是黄了，说不难过是假的。”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你啊，就是太惯着她了。”陆川哭笑不得，“行了，别想这些了，我带你们去看看新的分店地址，就在新街口那边。”
那是欧阳明之前租的门店，位置特别好，陆川当初没让他转让，就是想着以后开分店用。至于学校附近，他暂时没打算——“口渴了吧”主打的是社会人群，定价比普通奶茶高，走的是品牌路线，要是开在大学城，反而没人买账。要是换成蜜雪冰城那种平价奶茶，他早就凭着关系垄断所有大学城的生意了。
不多时，三人就到了新街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陆川指了指中央商场附近的位置：“就这里了，要是国庆期间开在这里，营业额绝对比古楼店还高，破纪录都有可能。”
汪锦华疑惑地问：“那为什么不现在开，非要换地方呢？古楼店不是挺好的吗？”
“你是不知道欧阳明之前把店搞得有多糟。”陆川无奈地说，“偷工减料、服务员态度差、产品做得乱七八糟，二十天就给客户留下了‘烂店’的印象。现在就算换个招牌重新开，别人也会觉得‘换汤不换药’，肯定不会来。这就跟网络记忆似的，坏印象一旦留下，短时间内根本抹不掉。”
汪锦华恍然大悟——换做是他，要是遇到一家又贵又难喝的奶茶店，就算对方改头换面，短时间内也绝对不会再去。
“陆总，接下来一个月，我就带小汪去跑业务，联系厂家、对接资源，保证把供应链搞定。”郑云拍着胸脯保证。
“行，这事就交给你了。”陆川放心地说，又转头对汪锦华说，“学长，跟着郑经理好好学，等你以后出息了，说不定李怡婷还会回心转意呢。”
汪锦华脸一红，讪讪地笑了，心里却燃起了斗志——对啊，只要自己混得好，还怕找不到比李怡婷更好的？到时候让她后悔去！
跟郑云和汪锦华分开后，陆川去了古楼附近的一家串串店。阮淑宁已经到了，正坐在那玩手机，看到他来，抬了抬眼皮：“康雪妍刚走，对了，我下午遇到你女朋友了。”
“哪个女朋友？”陆川挑眉——他身边的漂亮姑娘太多，得先确认是哪一个。
“还能是哪个？你那个当护士的小女友，跟她朋友一起走的。”阮淑宁白了他一眼。
陆川点了点头，没当回事：“遇到就遇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淑宁有点意外：“你就不问问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比如吵架、拌嘴之类的？”
“要是真有事，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跟我吃饭了，早就该琢磨怎么跟我解释了。”陆川淡笑一声，拿起菜单开始点菜。
看着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阮淑宁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即又笑了——陆川这小子，越来越有老板的样子了，虽然现在还年轻，但等到三十岁，估计能迷死一大片女人。到时候自己都四十了，还能跟他站在一起吗？
她轻轻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上次跟我说的事情，还记得吗？”
“什么事？”陆川头也不抬地问。
“你不是在娱乐圈有朋友吗？帮我问问她们的保养秘诀呗，我也想知道怎么才能不显老。”阮淑宁小声说。
陆川抬起头，笑着点头：“放心，这事我记着呢，等我联系上朋友就帮你问。”
他心里门儿清——哪个女人不爱美？尤其是阮淑宁这种三十岁的，就算平时保养得再好，也抵不住岁月的痕迹。要是阮淑宁能养成宋允儿那种气质，那他可就赚大了。
阮淑宁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太清楚了，女人一旦变老，就会失去吸引力。要是自己一年比一年显老，陆川迟早会腻。所以她必须花心思保养，瑜伽不能停，身材也得保持好。可转念一想，要是以后生了孩子，身材走形了怎么办？
她越想越愁，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当女人可真难，要操心的事情也太多了。
这时，服务员端上来一锅生蚝。阮淑宁夹了两个尝了尝，觉得有点腥，就放下了筷子。再看陆川，一口一个吃得正香，跟没吃过似的。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吃这么多有什么用？待会儿还不是得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