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快开门！出大事了！”她那嗓门，隔着门板都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姜愿顶着一头乱毛打开门，还没看清人呢，一个手机屏幕就差点怼到她脸上。
“你看你看！你家粉丝出息大发了！”丽姐激动得脸都红了，“就那个后援会会长，‘月亮今天也很亮’，你猜怎么着？人家直接把你那个学历黑的破事儿，做成一个超级专业的反黑长图，现在全网疯传！”
姜愿眯着眼凑近屏幕。好家伙，这图做得那叫一个专业。时间线拉得清清楚楚，原主哪个学校毕业的、正经本科学历证明（打码版）、甚至还有当年艺考成绩排名，全都列得明明白白。最后还用加大加粗的红字写着：“专注作品，拒绝造谣。”
底下评论区简直不能更精彩：
【卧槽？这图做得比我们公司ppt还专业！】
【这执行力……愿愿家粉丝都是什么来头啊？】
【黑子脸疼吗？就问你脸疼吗？！】
丽姐划拉着屏幕，嘴就没停过：“这还没完呢！你家这个‘月亮’，简直是个神仙！她不知道从哪儿扒出来，最开始带学历节奏的那个八卦号，去年就因为造谣被林薇薇的工作室告过！这时间线一拉，谁在背后搞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姜愿看着那条隐晦指向林薇薇的微博，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届粉丝，确实有点东西。
【能量+0.3（来自粉丝高效反黑及舆论引导）...】
【智慧碎片+1...】
“这姑娘绝对是个人才，”丽姐下了结论，“听说还是个985大学法学专业的学霸，执行力强，脑子活，还特别有领导力。好几个大粉现在都听她调度。你这后援会会长，算是找对人了。”
姜愿没说话，默默点开微博，搜索了“月亮今天也很亮”的主页。
置顶微博就是那份反黑长图，配文很简单：“愿愿放心飞，月亮永相随。”底下评论区已经成了愿力军的团建基地，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她想了想，点进私信对话框，打字：“图做得很好，谢谢。注意休息，别太累。”
发送。
几乎就在下一秒，对方的状态变成了“正在输入中”，然后又停下，又变成“输入中”，反复了好几次。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边的慌乱和激动。
最后只回过来一句话，外加一个哭哭表情：
【！！！愿愿你看到了！不累！为你做什么都不累！(?_?)】
姜愿看着那个表情包，忍不住笑出声。
【收到来自“月亮”的强烈喜爱与忠诚，能量+0.1（纯净愿力）...】
【提示：纯净愿力持续注入，能量转化效率提升5%...】
行吧，这能量赚得，心里还挺舒坦。
丽姐凑过来瞅了一眼，啧啧两声：“可以啊愿愿，现在都会固粉了。这波操作满分！”
“别贫了，”姜愿收起手机，“今天什么安排？”
“哦对，正事！”丽姐一拍脑袋，“《娱乐前沿》的专访改到下午了，上午咱们得先去试妆做造型。霍总那边介绍的团队，约的九点，可不能迟到。”
说到这个，丽姐又忍不住感慨：“说真的，愿愿，霍总对你是真上心啊。那个造型团队，平时都是给超一线和时尚圈大佬服务的，预约都排到三个月后了。他一个电话就给你搞定了……”
姜愿没接话，心里却门儿清。霍凛这种资本家，投入一分，必定期待着十分的回报。他现在做的所有事，都是在为他看中的“潜力股”增值。不过，这种互惠互利的关系，反而让她觉得更踏实。
做造型的时候，姜愿的手机一直嗡嗡响。不是信息，是微博特别关注的提示音——她只关注了后援会官微和“月亮”。
她点开一看，差点没把粉底吃进去。
“月亮”把她那条“注意休息”的私信截图（打码了头像和Id）发在了超话里，配文：【被翻牌了！！！[截图] 姐妹们！值了！今天也是为绝美双向奔赴流泪的一天！以后更要加油为愿愿保驾护航！冲鸭！】
底下的评论简直没眼看：
【啊啊啊羡慕哭了！月亮姐姐值得！】
【愿愿真的好温柔啊！还让注意休息！】
【动力来了！我这就再去剪三个安利视频！】
【咱们愿愿值得！愿力军冲！】
超话里跟过年一样，粉丝活跃度肉眼可见地又往上窜了一截。甚至有人开始用#愿愿放心飞# 和#月亮永相随# 造句接龙，热闹非凡。
丽姐伸脖子看了一眼，乐了：“嘿，你这随手一发，效果比公司砸钱做营销还好。这姑娘真是个宝，你得把她拴住了。”
姜愿看着屏幕上那些欢呼雀跃的留言，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这种被人真心实意喜欢着、保护着的感觉，陌生又温暖。
她想了想，又给“月亮”发了条私信：“和大家说，都很棒。辛苦了。”
这下那边回得飞快，字里行间都透着激动：
【不辛苦！大家看到你的话都快疯了！干劲十足！愿愿你好好工作，外面有我们呢！】
【能量+0.1（来自粉丝集体振奋）...】
【智慧碎片+1（来自粉丝创意传播）...】
行吧。姜愿收起手机，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行头有人打理，外面有粉丝冲锋陷阵，家里……还有个看不透的大佬在默默投资。
这穿越后的日子，好像终于开始有点奔头了。
做完整套造型，连见多识广的造型师都忍不住夸：“姜小姐底子真好，稍微一收拾就惊艳。期待下午的专访成片。”
丽姐在一旁与有荣焉，下巴抬得老高。
去采访现场的路上，丽姐一边刷手机一边实时播报：
“哎呦，你家‘月亮’又组织粉丝去官微底下控评了，这次是为了给你争取那个轻奢品牌的title……”
“哈哈哈笑死，有黑粉说你是‘热搜包年用户’，你家粉丝直接甩了张平台热度算法图过去，怼得对方哑口无言……”
“哇塞，这波数据做得太漂亮了，愿愿你看……”
姜愿听着丽姐叽叽喳喳的声音，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忽然觉得，也许“红”这件事，并不只是冷冰冰的数据和源源不断的恶意。
它开始有了温度。
是那个叫“月亮”的姑娘熬夜做图的温度，是成千上万陌生人为她摇旗呐喊的温度，也是她心里那颗名为“野心”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感受到阳光的温度。
她打开系统界面。
【当前能量：201\/200】（已自动扩容）
【技能碎片储备：幸运x24，敏捷x20，智慧x5，体能x11，口才x8，镜头感x6，颜值x4...】
【特殊状态：受“纯净愿力”持续滋养，能量恢复速度+5%】
【提示：能量储备充足，可尝试进行小幅度的主动能量引导练习】
能量槽满了，甚至还溢出了一点。系统甚至提示可以尝试主动引导能量了？这让她对系统的潜力有了新的期待。
所以，黑粉是充电宝，粉丝……是超级太阳能充电站？
姜愿被自己这个比喻逗笑了。
行吧，不管是充电宝还是太阳能，能充上电就是好宝。
她收起系统界面，深吸一口气。
接下来，该去面对《娱乐前沿》的刀光剑影了。外面千军万马为她摇旗，她岂能在这最关键的一仗里丢盔弃甲？
只是，她隐约觉得，林薇薇那边安静得有些反常。以对方的性子，吃了这么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那个楚宣……他的到来，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