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办法了,刘强像是完成一项工作一样,事后张辣椒特别不满意,她向刘强哭诉:“我每天吃那么多药,就是为了要孩子,你为啥就是不能配合我一下?”
自从刘斌走了之后,刘强接过了家里的重体力劳动,他其实已经累了一天了。晚上回来每天还被张辣椒缠着,他也心烦的很。忍不住一巴掌扇在张辣椒的脸上,可这一下扇偏了,打的张辣椒耳朵都出血了。这是他第一次打张辣椒,打完人之后,刘强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躺下睡觉了。留下张辣椒,一个人痛哭流涕,她也在默默的接受,可能自己真的是庙里姑子命吧……
回到甄珠这边,她今天下班回家,路过国营商店的时候,正好遇见了那个卖给他手表的经理。
看到甄珠经理忍不住上前打招呼:“小姑娘,还认识我吗?你在我这买了好多块上海牌的手表。”
甄珠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着来人的目的。她的态度并不热情,因为对于眼前这个人,她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经理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他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哎呀!小姑娘,你可真是捡到宝了啊!你知不知道现在上海牌手表的价格已经涨到了每块 160 块钱了?而且就算是这个价格,还很难买到呢!那些手表现在还在你手上吗?你有没有考虑过卖掉它们呢?”
甄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答道:“等涨到 240 块钱一块的时候,要是还有人想买,您再来找我吧。”说完这句话,她毫不犹豫地跨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朝着小山屯的方向骑去。
只留下经理一个人站在原地,被甄珠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他名叫“李富”,在这家国有单位已经工作了 20 多年,也算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了。然而,一块手表竟然能涨到 240 块钱一块,这是他绝对无法想象的。
李富不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他觉得甄珠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得见好就收,迟早会吃大亏的。他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嘴里还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太贪心了,一点都不懂得知足。”
甄珠车刚刚骑到平安堡,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经过二妹和三妹的学校时接上她俩,一同往家走。
在路过大山屯的时候,老杨家的门口绑着一块大大的红布,看来老杨家这是有喜事了。按照时间来算,甄珠在心里估计出了大概,应该是大伯嫂的大儿子杨大宝出生了。
果然如她所料的那样,经过杨家门口时,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上一世的恩恩怨怨又浮现在了甄珠眼前,这么长时间没有动作,不是她原谅了这家人,而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等到时机成熟,甄珠发誓不会让她们有一天好日子过的。
这一路甄珠心里闷闷的,直到走到家门口时,看到了蹲在地上哭的酱油妹,她才把自己那些破事忘在了脑后。
甄珠把哭泣的酱油妹领到厢房里,两个妹妹有眼色的去做饭,离开了房间。
“你怎么了酱油妹,别哭了,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酱油妹平复了下心情,但是一直抽噎着她又深吸了口气,才开口说道:“王伟爹娘前天来我家提亲,本身两家谈的还挺好的,我爹向人家要了130块钱的彩礼,王伟家也咬牙答应了。王伟爹娘当着我的面发誓,说就算砸锅卖铁也凑齐这130块钱,让王伟能够娶我。”
“可是…呜呜…可是昨天我二嫂家突然说要我二哥加一块上海牌的手表,作为彩礼才肯将我二嫂嫁过来。我爹娘她们不愿意自己掏这钱,只能将手伸向王伟家。她们说如果王伟家不再拿出一块上海牌的手表,那么我俩的婚事也就算黄了,呜呜~甄珠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甄珠早就知道会这样,但也没想到,李家老两口竟然会这么直白的,向未来女婿索要自己儿子的彩礼。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不停的安慰酱油妹。
这时刘斌带着王伟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都是满头大汗,一脸沮丧的表情。
进屋之后,王伟看到一脸泪水的酱油妹立刻上前安慰:“你别哭了酱油妹,我刚刚和刘斌去镇上打听了,现在上海牌的手表是160块钱一块。价钱贵咱先不说,可是这表现在不托关系根本就买不到呀!”
酱油妹眨了眨自己哭红的双眼:“买不到嘛?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跟爹娘说。”
两人转身离去,渐行渐远,身影逐渐消失在甄珠的视野之中。然而,甄珠却并未如人们所预期的那样,快步上前去阻拦她们。
有人或许会指责甄珠太过冷漠,面对酱油妹的困境竟然无动于衷。毕竟,她手中可是拥有那么多块上海牌手表,随便拿出一块,都足以帮助酱油妹解决燃眉之急。
然而,甄珠之所以如此,并非是因为她生性凉薄,而是她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她心里清楚,如果她轻易地将手表交给李家,那么李家必然会得寸进尺,提出更多的要求。
这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满足了李家的一个愿望,他们便会如饿狼一般,贪婪地索要更多。而王伟和他的家人,恐怕就会被李家的无休止的要求所淹没,最终陷入无法脱身的泥沼。
所以,甄珠选择了沉默,选择了不轻易妥协。她明白,有时候,看似冷漠的不作为,实则是一种更为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