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一词周生安是没听过,但“占便宜”一词她还是知道的,趁左岸愣神的工夫悄悄运气一抽终于是将手抽出来了,而后暗暗在将掌心的汗渍抹干。
“左宜,你特喵是故意的吧?”
左岸看了半天也不见祖嬷嬷和南知动手,哪怕是周生安都不免凝眉心生狐疑。
然而就在此时,祖嬷嬷骤然一闪向着南知掠了过去,左岸随即冲了出去,“祖嬷嬷还请住手!”
“老身绝非有意打搅你俩的。”
祖嬷嬷速度不减,而南知却是不看对方,反而冷冷看着冲出来的左岸。
“左宜,我跟你没完!”
对方原来已经早就发现了自己,但左宜便就不提醒,哪怕是左岸老脸再厚,此时心里也不免产生几分羞愤。
周生安本来就要跟着冲了出去,但听到祖嬷嬷的话后不禁放缓的速度,并且越来越慢,最后以至飞掠变成了含首漫步。
左岸赶到之后早已没有了祖嬷嬷的身影,于是对着南知问道:
“你就这么让祖嬷嬷通过了?”
“你刚才不是担心我俩打架吗?”
南知没好气地怼了左岸一句后便看向其身后周生安,眉眼倏尔舒展开来,笑道:
“安小姐,许久未见,更胜往昔啊!”
虽然听起来像是常见的客套话,但南知心中却是讶异,这神态气质都不见得比剑主输多少了!
“安,见过南姐姐!”
周生安盈盈行礼,而后莞尔说道:
“都说了许多次了,南姐姐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否则显得多生分啊!”
她俩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左岸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既然南知不拦着祖嬷嬷,那么祖嬷嬷绝对不是去找那魔瞳,加上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于是他索性停了下了,好奇问道:
“不是,你俩怎么好像认识很久的样子?”
“你家住海边的?猪哥!”
南知一点也不客气地甩了左岸一脸。
左岸心中顿时惊雷起,数息之后按住南知的肩膀激动问道:
“秦迎,剑主?”
南知挣脱退后一步,而后扯下面纱,露出足够冷艳的脸,转而百媚横生道:
“为什么我就不能是剑主本人?”
“你虽然足够惊艳,但还远远不够啊!”
周生安正担心着南知会不会因为左岸毫无客气的话给气到,此时却见南知只是愣了一下后便笑道:
“倒也是!”
说罢南知便潇洒转身朝着七寸山走去,左岸赶紧追了上去,追问道:
“虽然我没资格干涉,但还是很想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和秦政成亲?”
南知闻声骤然停下,左岸险些撞了个满怀。
南知像看傻子一般盯了左岸半天,而后冷笑道:
“虽然两年前我便来到这里,但你说的这事,绝无可能!”
“可她前些天才来的信!”
“说了什么?”
随即南知却是伸手阻止左岸开口,“打住,信中说什么便是什么,相信一切剑主自有安排。”
“她为什么知道你会在这里遇到我?”
左岸瞬间捋清了心中的一些疑惑,同时感到不明觉厉。
“剑主如何安排,我们便如何……”
南知还没说完顿时神色一变,瞬间加快了速度,几次闪身之后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别追,等人。”
左宜传单阻止了左岸和周生安两人。
“连你都打不过那魔瞳吗?”
左岸心想,既然左宜早就知道对方发现了自己,之所以不出手肯定就不会是那口口声声的“事实”!
“屁啊!”
果然是打得过的,屁的事实!
左岸心中腹诽,本来他只是担心祖嬷嬷一人的安危,但现在又多了一个南知,既然知道了她与秦迎的关系,那么左岸肯定是不能见死不救。
毕竟哪怕那黑剑再如何神威莫测,但始终是只能再出两剑,哪怕南知刚才说的是假的,但谁都知道次数肯定是有限的。
“都叫你停了,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
左宜见左岸又开始往前冲,于是再度将其喝止。
“算我求你帮忙,条件你尽管开就是了。”
左岸说完又想动身,左宜及时说道:
“用你的猪脑子认真想清楚后再和我说话!”
“公子,冷静!”
正所谓旁观者清,虽然周生安也心系着祖嬷嬷和南知的安危,但此时却已理清的其中缘由,于是解释道:
“公子你是关心则乱,方才南姐姐为什么神色骤变?”
“为什么呢?”
情急之下左岸有些生气,“这种时候了你还卖什么关子!”
“会不会说话,不会就闭嘴!”
此时左岸灵海中的天书金芒潋滟,震着整个灵海泛起了波澜,显然左宜此时是真的动怒了。
震动过后,看到此时周生安已经委屈得双眸微红,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左岸才反应了过来,于是上前想将我见犹怜的周生安揽入怀中,但此时后者却是连退数步,泪眼朦胧地绝然道:
“左公子还请自重才是。”
“安安呐,他就是猪脑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回头我帮你教训他,为他生气不值得。”
直到左宜轻声细语地安慰起周生安,左岸终于是担心了起来,这回是真生气了,不过为什么呢?
左岸想不通只能灵海传单问道:
“她怎么突然这么生气了?哪怕我语气重了一些,但那也是情急之下,绝对不是故意的啊?”
说完之后左岸当即呆立当场,特喵的左宜,你居然外放的我的传音!
“我没生气,也不敢生气,更没有资格生你左大公子的气!”
周生安冷冷说完之后便转过身去擦拭泪痕,很快便再度转过身来,神色平静地为左岸解释道:
“南姐姐哪怕独自与那魔瞳对峙都丝毫不落下风,但她方才却是神色大变,那怕多半不是魔瞳的原因,多半是那魔圣出手了?”
“魔圣不是陷入沉睡当中吗?”
左岸当即狐疑说道,此时左宜恨恨传音给他一人,“左岸,你完了!”
“真跑不掉了吗?”
左岸急忙传音,神色骤然凝重起来,连左宜都这么说了,哎,最担心的终究还是来了。
“滚!老娘指的是这个吗!”
左宜暴跳如雷,令左岸一脸的疑惑与无辜,我不就是忍不住说话大声了一些而已吗?莫名其妙!